马伯骞×刘敏涛在武汉、在江边、在色彩明快的风景中

刘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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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

初秋时节，南方城市的气温总是暖洋洋的，阳光透过云层，朝着渡口的方向洒落下来。下午的长江面镀上了一层金，我们走上甲板的那一刻，阳光的运动立刻让人目眩。也是在被光照亮的那一刻，黄睿和他的朋友们开始了新一天的涂鸦创作。在色彩附着在船身的那一刻，光线、色彩和空气中的尘埃空密不可分，融为一幅最富想象力的长江沿岸画面。

在这样一个晴朗的日子，回到汉阳区晴川阁码头，被马伯骞和刘敏涛视为了解武汉的好机会。轮渡码头曾经是武汉三镇居民最常用的过江方式。轮渡不仅承载了人和车，也见证了武汉的城市变迁。随着长江大桥的建成通车，码头的轮渡渐渐淡出了居民的日常生活，但很多老武汉人会想起从武昌坐轮渡回汉阳的旧时光，或者从汉阳江滩一路走到码头，坐船看对面黄鹤楼的旧时光。

这是刘敏涛第一次来武汉。她从到达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在观察。从住处往下看，视线左侧是长江大桥的一段桥面，右侧正好是鹦鹉桥。货船和车辆每天都在相似的时间段经过。透过玻璃窗，她分不清他们开车的实际速度，总觉得很慢。后来她才发现，武汉人的生活其实是一种“追赶”状态。羡慕刘敏涛的“忙碌”，那是对生活的一种温暖的回应，仿佛任何时间的变化都不能阻止他们享受生活，而这种生活不是花里胡哨的美餐，只是包裹在吃喝里的一点点琐事，但也正是这些微小的快乐充斥着这座城市，带来了路人无法体会的稳定的幸福感。不过，也难怪没几天，刘敏涛总会感叹:“有山有水的城市总是有灵气的，有赖于这里的土地，生活才会永远新鲜。这片土地上流淌的河流，似乎也在承载着人们的心灵和情感。”

也许是因为Xi安。还年轻的马伯骞对从头到尾看起来有点老的东西更感兴趣。他年轻的时候走过很多城市，那些华丽的当代元素大致相同，心里难免有些比较，但每次经过一个城市的老城区，他总是愿意停下来。在武汉，汉阳的西街是他最喜欢的“故土”。

东起北城巷，西接桂园四路。西街是春秋时期最繁华的集市所在地，也是汉阳最古老的街道。在到达西街的那一刻，马伯骞明显感觉到了一些热闹的场面。杂货铺、床罩厂、修理店、理发店、服装店依次排开，不下二三十条胡同、小巷穿插在大街上。“那个场景和我的家乡很像，但又不一样。”

其实“西街”是国内很多城市常见的街名，而且多位于老城区中心，历史悠久，人文气息浓厚。但是，在现代城市的发展和转型中，它可能是第一个改变或呈现出新潮面貌的。

隔着南北城市不同的城市规划和居民气息，不同的城市格局带来的风格差异也一目了然。“从感官上来说，他们确实不一样”，但也正是这种“看似见过，又似乎没见过”的视觉牵引，吸引着他继续探索。

一面是黄鹤楼和武昌大学城，一面是钟楼俯瞰下的汉口与江豚环绕，在黄睿的创作中，武汉元素总是绕不开的话题。

一边是黄鹤楼和武昌大学城，一边是汉口和江豚环绕的钟楼。在黄睿的创作中，武汉元素始终是一个无法回避的话题。

重拾简单的快乐。

黄睿从小在长江边长大。在此之前，他只在中科院水生生物研究所见过江豚，但毕竟是“长江出江豚”。2021年初，新修订的《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正式将长江江豚提升为国家一级保护野生动物。作为中国唯一的淡水哺乳动物，长江江豚一度濒临灭绝。在武汉人的心目中，江豚似乎是一种“吉祥物”。它是稀有的，稀有的，栖息于水中，保护生态。如今，看到“江豚跃出水面”似乎是每个武汉人都愿意见证和保留的经历。

我父亲曾经向他描述过自己小时候遇到江豚的经历:“河里有很多江豚。他们在长江边游泳。人们最怕的是江豚跳出来打他们；船也是一样。一群江豚跟在船只后面。当时我觉得他们像小海豚，很可爱。”

因此，自2014年以来，黄睿一直在持续创作大量与江豚相关的作品。那些涂鸦存在于武汉街的墙上，各种颜色的江豚，跳跃的，游荡的，成群的，独居的。自始至终，他在中科院水生生物研究所看到的那一幕，是他脑海中唯一一个关于江豚的场景。直到来到渡口作画，他才第一次遇到一只从长江上跃起的江豚。

“天亮后，当船离开港口时，我站在港口，发现有什么突然跃出水面。原来是三头江豚。不一会儿，我就判断这是一个小家庭，因为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幸福。”

刘敏涛将这份不可多得的体验分享给身边人时，表现出不同于以往的开心与放松。在生活中，她一直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因为这样的模式容易带给自己自律，也给家人带来安稳的节奏。“但我也有特别期盼的东西啊，是啊，在我内心涌动的时候，我總是愿意遇见更多、放下更多，然后才能去做一些更自由的事。”

当刘敏涛与周围的人分享这一难得的经历时，他表现出了与以往不同的快乐和放松。在生活中，她一直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因为这样的模式很容易给她的家庭带来自律和稳定的节奏。“但我也有特别期待的东西。是的，当我内心澎湃的时候，我总是愿意多满足，多放下，才能做一些更自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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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敏涛喜欢和黄睿交流。他在涂鸦中遇到的人和故事，带给体验者和听者的能量是一样的。“他曾经遇到过一个对涂鸦很好奇的老奶奶。自从他知道黄睿在那里画画，她几乎每天都带着家里的小狗去看。有时候她没看到老奶奶，小狗先跑出去了，他就知道老奶奶来了。后来我奶奶跟黄睿说，前两天有一群人要来破坏这面涂鸦墙，被我赶走了，以后不要再来了。”

这也是马伯骞期待的旅程。他热爱街头文化，即使他不是专业的涂鸦艺术家。他放下自己过去对这个领域的认识和理解，站在一大群人中间，然后代表一大批不了解这种文化的人走进这个世界，用自己的观察和言行感受和重塑其中的乐趣。“事实上，像黄睿这样的集团肯定值得扩大”。

欣赏马伯骞的自由和幸福，这是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获得的。此时此刻，我们不禁要谈到生活中的运气，这种运气常常以马伯骞为标志。他起点非常高，同时做几件自己热爱的事情，也有值得称道的成绩和头衔。但这不是马伯骞重视的东西。从出现在大众视野的那一刻起，他就认同了自己，做一个“幸运的人”，不仅仅是为了达到别人期待的高度，更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最简单的快乐。“当你的起点不是最高的时候，你总会面对同样的事情。”

在黄睿，马伯骞看到了武汉人性格中长期存在的那种“冷漠”。在他看来，这是最合适的生活条件。“正如有些人仍然在寻找和追求理想的生活方式，而黄睿和他周围的人已经找到了，更重要的是，他们似乎非常清楚如何保持这种简单的节奏。这是一种初心。”

黄睿大概没有想到，习惯了镜头的马伯骞和刘敏涛，最珍惜的是这些“没有排练和彩排的日子”。渡船起航的那一刻，黄睿望着江岸说:“在我心目中，江豚是存在于这座城市的精灵，它已经超出了可爱的范畴。想象一下，此刻，我们正坐在长江边，江豚突然跃出水面。那该多酷啊！”

离开武汉的那天，刘敏涛说:“武汉是黄睿的故乡，长江是江豚的归宿。我会永远记得他画的美丽和我们一起完成的涂鸦。对了，船上涂鸦的那些江豚也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