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资讯文学 村里修铁路(高铁附近的村庄)

村里修铁路(高铁附近的村庄)

烟驿铁路遍布在大地上,把每一个村庄串联起来,寂静的春夏秋冬被经济的原动力激荡出火花。流动,带来活跃的思路。时间的苍茫里,村庄与行人摸索着行进,那里有一条路,我们看到过,又似乎没有看到,村庄在火车的呼啸中演绎着各自的悲欢。芝兰庄出姚哥庄,沿胶…

伊彦

铁路遍布大地,串联起每一个村庄,寂静的春夏秋冬被经济的驱动力搅动。心流带来活跃的想法。在无边的时间里,村庄和行人摸索着他们的路。那里有一条路,我们见过,但好像没看见。村庄在火车的轰鸣声中表演着他们的悲欢离合。

芝兰庄

出了姚各庄,沿吉焦铁路向东南斜插。在三伏天,庄稼长满了绿色的山坡。是水泥路,但是不宽。如果对面的两辆车相遇,他们应该靠路边行驶。前方三公里左右,通过一个公路涵洞,道路已经完全变成了东西走向,村庄出现在铁路的南侧。

村里有一棵垂柳,在路边迎接进村出村的人。这个有100多年历史的火车站已经不再使用了。但是济南铁路段的工人们都在坚守,在做维修工作。距离村站南侧几十米,与这条铁路纠缠了几百年。

1899年,德军按巨野教案入侵山东。为了方便掠夺和运输物资到青岛海港,他决定在山东修建铁路,实现他“修路圈地”的侵略图谋。闭关锁国几百年,清朝的老百姓并不知道大洋彼岸的现代工业正如火如荼。侵略者在人民的土地上强行修建铁路,欺行霸市,破坏村民生活环境,堵塞泄洪通道。受到生存威胁的人们热血沸腾,奋起反抗。高密的反德修路事件,是从芝兰庄招标开始的。芝兰庄自古以来就是勇士。武术家戴庆干在位四十八年,获“武逵”匾额。他的“马堂子”骑射在村北至今仍是个传说。反德筑路事件中的热血人民,为这片土地倾注了一腔倔强的热血。一百多年后我站在这片宁静祥和的土地上,看着火车隆隆驶过铁路。路边的向日葵慢慢低下头,吞噬着雨水和阳光,膨胀着延续后代的种子。时间是新的也是旧的。它构筑了万物轮回的道路,在寂静中,有着躁动不安的骚动和喧嚣。未来是一只灰色的飞鹅,穿越现在,藏起平静的风暴。

我转过身,沿着街道向那个村庄驶去。相比普通的村庄,芝兰庄更像一个小镇。路两边都是家庭工厂,彼此相邻。路前种着花草树木,不时有大货车驶过。我在一个大门前看到一个蓝色的门牌,西后芝兰村。和在门前和孙子玩耍的老人说话。他说,芝兰庄有五个行政村,分别是东后芝兰、西后芝兰、芝兰1、芝兰2、芝兰3。原来,这个村子是一个自然村。村里的居民混杂在一起,村民分不清哪些人是哪个村的。说起村里众多的工厂,他笑着说:“芝兰庄离铁路近,交通方便,可以做生意。近几十年来,大部分都做了劳保产品,全国各地都有,海外也有卖的。”芝兰庄商业路很宽。和火车站有关吗?在每一个流动的地方,人们的思想也是活跃的,文明的。

来之前和三村书记冷壮约好了。按照他遥控器指挥的路线行走,由于我对方向不敏感,不确定是否走对了路,就在水湾旁边的路口再次停下来问路。路边有个牌子,上面写着“回车山”。我记得我听过的典故。战国时期,孔子周游列国。有一天,他路过这里,看到一些孩子在路中间用石头和土块建了一座城。他的门徒大声叫他们离开。其中一个眼睛亮亮的聪明孩子站起来,看着马车上的一堆陌生人,自信地问:“只有汽车才能给城市让路。城市给汽车让路的理由在哪里?”老夫子转过身来说:“真是个好孩子!”

小资停村是真的吗?在历史的浩瀚中,民间传说的真实性并不重要。我愿意相信芝兰庄曾经有过这样一群天真可爱,无所畏惧的孩子。我站在主人进车时压坏的田埂上,微笑着,看着孩子们争论着经典中的日本人,在这里留下了千古回响的城车论,不禁喜欢上了村民们可爱的一面。关于村名的由来,另一种记载更为真实。相传明朝初年,姓肖的先民从山西迁到李辛村,将“孝子兰庄”改为“孝子兰庄”。后来清朝末年,德国侵略者修吉焦铁路,把“子兰”翻译成“兰芝”,误改为“芝兰庄”。

在农村长大的孩子,自然和植物亲近。尤其是古树名木,永远是我进村要参观的目标之一。车车岭有一棵高大的柳树,它的树干由三四个人合抱而成。它的枝条繁茂,覆盖着一片墓地。我想起了铁路北冷陵园那棵神奇的柘树。在平原地区,柘树很少被视为有用的树。它已经生长了300多年,但战后并没有被摧毁。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村子里有两座古塔。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偶然遇到他们。

回到车灵后继续南行。露西是一片田野,一片庄稼,一片果园,一片菜园,盛夏时欣欣向荣。一个推着独轮车的老农从一条田间小路走出来,看见我拍照,笑着说:“吃桃子吧,真桃子。”他六七十岁,黑黑的,瘦瘦的,脖子上围着一条蓝毛巾,黄球鞋沾着泥,车上放着两筐鲜桃。他简单而生动,难以言喻。拿着相机,我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鲜红的桃子,轻轻剥开,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清纯甜美的桃香沿着记忆迅速回到了80年代的童年。心里莫名的有一种柔软的触动,很多已经远去的人和事带着桃子的味道又跑了回来。我向弯弯曲曲的小路深处望去,几棵没被砍倒的老桃树藏在菜园里。不难看出,主人对桃园的偏爱并没有完全消减。

太阳已经隐没在云层里,我终于看到冷庄描述的被蓝白相间的短栅栏围起来的村庄。兰芝的第三个村庄是五个村庄中最大的,它在整个村庄的南面,大约是正方形。房子规划整齐,路边种着花柳,工厂明显比后面村子少。街道宽阔,街道两旁都是统一颜色的栅栏,整洁美观。我停车在村委会,也是芝兰庄社区所在地。一群人在门前修线路,联通的线路工爬到水泥线杆顶上。我随口问:“怎么了?”冷书记说宽带坏了,信息时代,没有网络很不方便。云变得更厚,雨开始下降。我们在办公室泡一杯绿茶,聊聊芝兰庄的前世今生。他说话轻言细语,从传说到历史到现在,一条一条,一条一条。

要描述我的村庄,我必须仔细地走过村庄的每一个角落,用自己的眼睛和心灵去识别和认可,从而形成文字。也许是片面和单薄,但却是我看到的真相。我说起村里的老柘树,冷书记就让刚走进来的冷家后人带我去看。天色越来越暗。我们开车穿过第一个和第二个村庄,直到我们到达铁路北侧的一大片空开阔地。

因为前两天下大雨,路有点泥泞。两边茂密的芦苇表明这里曾经是一片潮湿贫瘠的沙滩。往前走,一排几十米高的当地杨树长在铁路边上。不远处,一堆一层的绿树,以中间的最高点为中心,四面覆盖。这就是我们要找的老柘树。柘树,又名黄桑,属于桑科,多生长在阳光充足的荒野。百年以上的树极为罕见,有“柘树南卧,柘树北卧”之说。现在五十年以上的树都属于国家一级保护植物。柘树的枝叶有药用价值,《本草纲目集》中有记载:味甘、温、无毒,入肝脾经。《诗经》中也有记载。

我穿过层层杂草,走进灌木丛,近距离观察了这棵有着无数传说的古树。它的枝叶繁茂,周围有数不清的树和孙。我突然想到,这棵古桑树和我有些渊源。它守护的冷家的祖先,也是我奶奶的祖先。我儿子也有冷六分之一的血统,不知怎么就产生了一种亲切感。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在血缘上,他有着不可磨灭的血族。一直想来这里看看是否有一些无形的力量在指引我们的选择。

一列火车飞驰而过,远处的田野与云朵相连。回望铁路南侧的村落,绿树掩映下,高耸的烟囱犹如擎天之柱空。我想到的是道路,纵横交错,有形无形的道路。它们都通向哪里?他们是来了还是走了?头脑和身体一起走在地球上,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吗?

北李家庄

李家庄位于北部大牟家镇以西六公里处,四面环水。南村北面的一条土路向东延伸,通向蔡州路。早春,万物还在半睡半醒,土地软绵绵的,虽然还没有绿。杨树和槐树看起来萧瑟而肃穆,柳树却是绿色的,一曲春天的序曲正在迸发。

沿村庄南侧东西向道路进村。两边是干涸布满干草屑的深沟,靠近村子的东南角,还有一个蓄水的小池塘。诗中“三两桃花在竹外,河边水暖鸭先知”四只鸭鸭嬉戏。别拍了,种满西岸树的大叔走过来,笑着跟他打招呼。我询问了这个小村庄的居民人数。他想了一会儿,说:“许多年轻人去了城市或城镇生活。如果算上房子,应该有四十多户。”

他家独立于村外,在主干道南侧,有一个宽阔的没有围墙的院子,西侧有一排简易的养殖大棚,已经废弃。在一个露天木材加工厂的南侧,堆放着大量收购的原生软木。院子的东侧是一个小花园,一直延伸到池塘里,种着果树和蔬菜。除了北面的主干道,其他五栋房子三面环水,东侧是一个池塘,南侧是一条鱼池河。虽然没有了水,河道已经变成了一条狭窄的土沟,但是站在小河道南侧的麦田里向西望去,五六十米外的大坝上有大片的白杨,可见这确实是一条大河。

我问女主人为什么叫鱼池河,她说:“这条河很奇怪。不管干旱多少年,只要有水就有鱼。”我突然想到,新胶莱河在河的西边大约一里,鱼池河应该通向那里。

河沟西侧,流经村庄,沿居民楼向东,由东向南绕村蜿蜒,形成一条四面环水的自然村河。在混乱的年代里,村子修建了土围场来防止土匪,但有一条天然的河流来保护村子。可惜,在村子的痛苦记忆中,1939年春天,日军进村杀人放火,烧了180多间房屋,失去房屋的村民无力重建,只好离开关东,流落异乡。从那以后,村里不超过50户。

沿着村子北边的中街,几棵大榆树吸引了我的注意。他们站在街道东侧的一户人家门前。他们大约四五十岁,树干又粗又粗。北面的三棵树紧挨着,而南面的一棵树孤零零地立着。他们站在村子里,俯瞰着四季风光不远处的田野,幻想着鸟群中的秘密和保护村河中的鱼的梦想。难道都是对火视而不见,一个个印在心里?我抬头看着枝头间等待显露的密密麻麻的嫩芽,猜想是三月春日,向春风招手,还有一串串翠绿色的榆树,整个村庄都陶醉在榆树的黏糊糊的味道里。放学回来的顽童把书包扔到树下,用树干爬上树去捡钱,妈妈的责骂和爸爸的耳光被抛到九霄云外。

日子琐碎而真实。三四十个村十几个姓,每个家都是一个小团体。古老的血缘关系根深蒂固,形成了特殊的社会结构。即这些独立又相互联系的小群体生活在同一个村庄,形成一个大群体。无论走到哪里,一句“无论你离家乡近不近”都能拉近彼此的感情。如果在异乡遇到同村的人,看到自己的家乡,眼里会噙满泪水。本土文化在中国传承了几千年,以农耕为主要模式。共同的境遇,共同的责任,让村民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而微妙。

但除了外力,内部矛盾也会凸显,主要是一些人的狭隘自私,或者是过去交通、通讯不畅时半封闭状态的产物。如今,全世界都在信息高速公路上流通和共享信息,学者们不出门就知道世界上发生了什么已经实现了。农村一些封闭、自私、狭隘的小农心态可能会逐渐淡化。

是的,生活方式的改变会影响思想和观念。一个人的想法决定了一个人的眼界,你能看到的只是自己世界的大小。《易经》中的天时地利即天时、地利、人和是成功的外因。不管是神仙还是圣人,都要看一个人的性格和态度。

从村北最后一排房子沿河向东,西北角的房子大多是八九十年代建的,而东北角有一排废弃的泥屋。巨型牡蛎建造的庭院围墙已经倒塌,门窗紧闭,院子里种着越冬的韭菜和菠菜。因为有了风吹日晒的遮挡,韭菜早早地发出紫色的嫩芽,木格子窗的影子懒洋洋地斜斜地照在地上。如果不看东侧场地里正在施工的大型设备,会有回到那个简单安静时代的感觉。

在村子的东边,高铁已经破土动工。不知道高铁旁边的其他家庭还住在这里吗?在睡梦中长期生活在偏远乡村的村民,能否被开往远方的火车唤醒,带来通过高铁与世界接轨的新思想。或者北李家庄,一个建于明末的小村庄,搬迁了村庄,在新的土地上开始了新的生活。

在村子里走了近两个小时,边走边想。这些泥色的鱼在概念上很突出。静而不变,存在于物质世界的规则之下,开始或停止,暗中跟随一个忠于日月的内因。对于自然发生的不可逆转的变化,圣人之道是顺其自然。顺蕴含着源源不断的生命力。我无意陷入无尽的生存智慧中。我一个人走过自然的风,穿过人群,走着,看着,思考着,感受着,把每一个瞬间都融入心里,让我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外面的小人儿,和我一起走过茫茫宇宙。

村前一群孩子在追逐玩耍。春天,阳光像风一样亲切。我拍摄了石头、老树、废弃的旧电器和即将消失的老房子。坐在轮椅上的阿姨,眼里带着乡村的淳朴。她说:“像旧衣服吗?”我有点惊讶这样一个确切的比喻。村庄还在于初春的淳朴,真的像一件有体温的旧衣服,高铁,会在她身上印上一条时代的花边。

本文来自网络,不代表管理窝立场。转载请注明出处: https://www.guanliwo.com/a/zx/4046.html
上一篇诗歌用一只鸟生死眷恋土地,我想以鸟儿的名义俯瞰人间(组诗)
下一篇 碧色寨电影,碧色寨
管理窝

作者: 管理窝

这里可以再内容模板定义一些文字和说明,也可以调用对应作者的简介!或者做一些网站的描述之类的文字或者HTML!

为您推荐

评论列表()

    联系我们

    联系我们

    0898-88888888

    在线咨询: QQ交谈

    邮箱: email@wangzhan.com

    工作时间:周一至周五,9:00-17:30,节假日休息

    关注微信
    微信扫一扫关注我们

    微信扫一扫关注我们

    关注微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