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
“省湖鸟,知道多少?它飞的时候遮云遮月,落的时候却不见湖边的草。”迁徙季节,鄱阳湖上的观鸟者也是最忙碌的时期。林发荣,1989年出生,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大茶湖站站长。年轻时,他和同事们为保护湿地候鸟奉献了青春和热血。早出晚归,风餐露宿,是他们的常态。近日,记者跟随林发荣巡湖一带,了解新一代护鸟人的故事。
林发荣是江西省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大茶湖站8人巡护队中年龄最小的一位,出生于1989年,但从事候鸟保护工作已有10年。
在进入湖区骑拖拉机前,林发荣和站里的同事们正在确定今天的巡逻路线。鄱阳湖作为一个吞吐湖,一年中水位变化通常在10米以上,汛期水面广阔,枯水期浅滩无边。
记者采访时正值枯水期,湖区沼泽遍布,草滩连片,湖泊、河流、岛屿、沙滩、沙山等地貌纵横交错。大茶湖保护站管理面积89平方公里,横跨江西南昌、九江三县。
“湖底地形复杂,拖拉机颠簸。要牢牢抓住车厢里的焊丝铁管,确保不脱落。”林荣发说。
“自从鄱阳湖禁渔以来,渔民不再进入湖区。整个保护区,只有保护站里拖拉机跑的痕迹。”在当天的巡逻区,大茶湖深处,拖拉机行程单程近2小时。
“根据我们的测试,目前大茶湖自然保护区的候鸟有6万多只。每年有白鹤等40多种珍稀鸟类在辖区内越冬,高峰时超过14万只。白鹤、东方白鹳、大雁、天鹅是主要的候鸟。”中途,你可以看到齐飞大面积的候鸟。
林发荣告诉记者,他中文系毕业后第一次来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工作时,面对的都是外貌特征几乎一样的候鸟,像是患上了“失明症”。据统计,鄱阳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共有鸟类381种,隶属于18目64科。巡逻员要有高度的专业性,能够快速准确的识别候鸟。为了识别候鸟,他查阅书籍,收集了大量的候鸟图片。在老巡警的指导下,林发荣识别候鸟的“眼力”越来越准。
林发荣告诉记者,2010年以前,湖区有捕猎候鸟的网、饵、陷阱,偷猎时有发生。后来保护站配了拖拉机。他们开着拖拉机,深入湖区巡查航行,拆除捕鸟网,解救候鸟,与盗猎者斗智斗勇。随着当地村民环保意识的提高,偷猎现象已经多年未见,很多村民开始主动保护湖区的鸟类。
拖拉机跑不动的时候,只能双脚穿着雨靴在泥泞中行走。
泥潭中,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每次巡湖,几乎都是早出晚归,睡在风里。在荒郊野外,午饭只能靠吃干粮解决。“现在有了自热米饭和自热火锅,我终于可以在野外吃一顿热饭了。”林荣笑道:
鄱阳湖的国宝卫士,守护的不仅仅是候鸟,更是湖区的自然湿地生态。2017年12月26日,林发荣和站内同事积极奔走协调,促使相关部门组织120余人、6台挖掘机,彻底拆除大茶湖一处围堰,恢复湿地2000余亩,得到了中央生态环境保护督察组的高度认可。
大茶湖保护站有巡逻路线。林发荣告诉记者,每年越是候鸟越冬,他和站里工作人员每个月就要巡逻1000多公里。
每次巡湖归来,林发荣都会写一篇巡逻日记,记录当天对候鸟的观察。
保护候鸟有赖于当地政府和村民的努力。当地还设立了候鸟保护巡逻站,20多名村民全天值班。
在南昌市新区昌邑镇,大量灰鹤来到湖边的稻田觅食。
林法荣告诉记者,候鸟会飞到村民已经收割好的稻田里当食物。配合村里巡逻也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保护站的工作人员和村民一起组成巡逻队,巡查候鸟可能出现的稻田。林发荣说,这10年,和大自然一起生活,和珍稀候鸟一起陪伴,和保护站的兄弟们一起散步,虽然辛苦但充满诗意。“只有候鸟安全了,我们这些养鸟的人才放心。对我们来说,候鸟也是我们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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