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铮：一生结缘江河的水电泰斗(第十二届潘家铮水电奖学金)

哈立德

潘家铮院士在三峡工地检查施工质量。图片|中国三峡工程报潘院士在三峡工地视察工程质量。图片|中国三峡工程新闻

三峡大坝、南水北调、西电东送……新中国成立以来，百年神话成为世界级工程，都与一个名字息息相关:出生在江南水乡绍兴的潘。

如果把潘绘制、审核、批准的图表、图纸，简明、复杂、详细、鸟瞰、平面、垂直……一一展开，可以涵盖中国大部分江河湖泊，甚至涉及欧洲、非洲一些国家的河流。它们固化的不仅仅是结构和工程，更是一部科学家与河流对话的“传记”。

两院院士，“新中国第一代水电人”，“水利水电工程大师”，科幻作家，江河之子。伊势江河苑

乌溪江、流溪江、新安江、长江、黄河、雷水河、雅砻江、金沙江、红水河、澜沧江、曹娥、雅鲁藏布江...双脚沿着河流，他们的雄心随着每一个波浪飞翔。有了甲子，潘一心只干一件事——筑坝兴修水利。这种专注和一种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屈辱有关。

1956年初，以潘为首的上海水电勘测设计院502工程队接到一项任务——修复海南东方水电站，这是海南岛开发史上的第一座水电站。

时间追溯到1940年。日本侵略者占领海南岛后，为了掠夺铁矿资源，仅用两年时间就建成东方水电站发电。“掠夺的效率和质量，残忍程度可想而知。”《潘传》的作者陆顺民记载，日本投降后，国民政府无力管理这个烂摊子。接管的第二年，水电站遭遇特大洪水，电站主要设备被毁，随后陷入一片死寂。

除去杂草和碎石，潘走进水电站的工棚，意外地发现了一封“遗书”，字字句句都是工人们的血泪控诉。“3000多名劳动者饿死、病死，甚至被活埋……最后只有200人左右幸存。”史料触目惊心，激起他刻骨铭心的痛。

烈日下，跪倒在地……同样是1940年，绍兴失陷，13岁的潘因为过城门后没有向日本哨兵鞠躬，被狠狠打了一顿。“亡国奴”的屈辱从这一刻进入我的内心。自强是洗刷耻辱的唯一途径。

"国家的需要是我的抱负。"29岁的潘感受到了水电兴国的信念之光。这道光指引着他日夜陪伴着江河，甚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然投身其中。

2011年1月，84岁的潘被诊断出癌症转移。他把办公室搬进了北京医院的病房，一次次向医院请假，又回到了自己向往的河流——参加三峡工程试验性蓄水综合评审会，参加南水北调专家委员会关于黄河工程穿黄隧洞衬砌设计变更的咨询，准备给国家领导人的关于国家能源问题(水资源)的一些建议的信函..

60年来，有无数次的风餐露宿，无数个不眠之夜，无数次惊心动魄的攀岩冲浪之旅……滔滔江水见证了一代水电人的艰辛。多年以后，孩子们说起他们的父亲潘，“他是一个只在冬天才出现在家里的人。”因为只有到了冬天，水电工地停工，他才能回家。

“中国知识分子所遭受的苦难和曲折，是其他国家的知识分子所无法理解的。但正因为如此，中国知识分子的爱国精神和奉献精神是别人无法想象的。”著名机械师、教育家钱灵犀在谈到他的学生潘时说。

2012年，潘家铮荣膺中国工程界最高荣誉——光华工程科技奖成就奖。“您是一位了不起的科学家，我向您表示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谢。”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委员刘延东将奖牌送到潘家铮的病房里。

潘家錚等多名水电专家推动丰满大坝重建，2018年，丰满大坝现“一库双坝”景观，旧坝待拆，新坝在建。2012年，潘荣获中国工程界最高荣誉——光华工程科技奖成就奖。“你是一位了不起的科学家。向您表示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谢。”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委员刘延东向潘的病房赠送了奖章。潘等水电专家推动了丰满大坝的重建。2018年，丰满大坝现“一库两坝”的景观，老坝待拆，新坝在建。

冯李巴上

潘参与并主持建设了30多座大坝，创造了许多“中国第一”:主持设计了中国第一座双曲薄拱坝、第一座大型底流导流坝、第一座双曲拱坝...三峡工程使潘贾政闻名于世。

自1919年孙中山首次提出三峡工程以来，争议颇多。1990年7月，潘代表论证小组作出“建总比不建好，早建比晚建好”的结论。结论被反对者围攻。然而，他认为，对三峡工程做出最大贡献的人是那些反对三峡工程的人。“是他们的提问，提问，甚至提问，逼着你把每一个问题都说得更清楚，让方案更理想更完整，第一期的质量比第一期更好。”

尽管如此，夹杂着各种因素的反对声音依然甚嚣尘上。“如果三峡工程需要有人奉献，我会毫不犹豫地首先报名。我愿意把我的身体永远丢在大坝里...很长一段时间。”65岁时，他无所畏惧。

1992年春，七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分组审议三峡工程议案。潘出现在研讨会上介绍三峡工程。“以前我对三峡工程不了解，有很多误解。现在我知道，这对全国人民和子孙后代都是一件好事...我会投这一票。”越剧代表、著名演员袁雪芬激动不已。

“表决结果是1767票赞成，177票反对，664票弃权……”赞成票超过半数，三峡工程议案通过！"我愿意把我的余生献给三峡."潘贾政终于来了！

三峡工程始于1994年，于2009年竣工。潘肩负着技术、施工、质量三重重担，始终站在最前沿。2003年，“裂痕风波”发生后，是潘出面答疑解惑。

对质量负责。同年12月，76岁的潘从竖梯下到约70米深的大坝下栈桥，查看溢流后的导流底孔情况。他自嘲是“最不受欢迎的人，因为他总是找茬”。但一位老科学家的风范，在大家心中树起了一座丰碑。

“他是国内大坝建设者赶超国际先进水平、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引路人……特别是对于举世瞩目的三峡工程，潘院士在重大决策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中国大坝技术发展水平和工程实例开篇。

今天，三峡大坝以自主创新充分发挥防洪、发电、航运、供水、环境、生态等综合效益。以三峡工程为标志，中国大坝技术跻身世界前列。科学与智慧的普及

任何新的科学技术诞生，最终被社会接受和认可，都要经历千难万险，甚至与愚昧作殊死搏斗。在旷日持久的三峡工程争议中，潘深有同感，科普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不亚于大坝建设。

上世纪90年代初，反对三峡工程的理由一度荒谬。说到严峻的防汛形势，有人说能准确预报几年后的天气和水情，然后借助气功大师的神力，在空中调云调雨，把南方的雨水转移到需要水的地方。对于能源的短缺，东北一位“发明家”发明了“把水变成油”的奇妙配方。只需放入一把药粉，江河湖海的水就能立即变成汽油...

"这些离奇的言论首先出现在小报上，然后出现在普通的摘要中，最后出现在严肃的报纸上。"潘的秘书对此印象深刻。潘曾痛斥说，如果这些神话都成为现实，中国人民就不用在科学技术的道路上艰难跋涉了。“科普是开启民智的一把钥匙，反对迷信和伪科学是科学家的天职”。

1990年，潘和他的朋友们谈了一个话题:人类制造的机器人能模拟到什么程度，机器人最终会威胁到人类的存在吗？他认为机器人的智能永远达不到真人的水平，也不可能毁灭人类。这件事一直放在我的脑海里，然后他在办公桌上写了他的第一部科幻小说《康克小姐的悲剧》。

“现在我们终于有了一本中国科学家自己写的科幻小说。”1993年，著名科幻作家陶金惊喜地发现了一颗新的科幻明星。在过去的一年里，科技潮杂志陆续刊登了科幻作品——《康可小姐的悲剧》和《千年谋杀案》...60多岁的潘写的。

“通过科幻小说，尽量让人们了解一些科技发展的前沿和一些具体的科技常识，哪怕只是用一些名词或概念...除了有助于开拓思路，还可以在脑海中留下一些感受或者引发一点思考，通过科学幻想培养科学思想。”在接受采访时，潘坦白了自己的初衷。

自1990年第一部科幻小说问世，2007年10月，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了四卷本《潘院士科幻作品集》。潘发表了近百万字的科幻作品。“作为学术头衔最高的科幻作家，难能可贵。”北师大教授、著名科幻学者颜屋感叹道。

2012年7月13日，潘家铮因病去世。“天堂里，多了一位喜欢写科幻小说的两院院士。”科幻作品爱好者们曾如此深情哀悼潘家铮院士。

2012年7月13日，潘因病去世。“天堂里，又多了一个喜欢写科幻的两院院士。”科幻爱好者曾如此深切地悼念潘院士。

潘:水工结构和水电建设专家，科幻小说作家，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工程院院士。

语录:

"国家的需要是我的抱负。"

“如果三峡工程需要有人奉献，我会毫不犹豫地首先报名。我愿意把我的身体永远投在大坝里。”

◎来源|知识就是力量(有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