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油页岩革命,美国页岩革命发生在什么时候

凌巫丽荣冯永琏

页岩气平台。图/IC页岩气平台。图/IC

美国页岩油气的开发曾被称为一场革命。这场“革命”让曾经的油气进口国变成了油气出口国。然而，近年来美国页岩油气的发展每况愈下。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许多页岩油气公司被疫情引发的巨浪吞没。

2020年6月，曾经的页岩油气巨头切萨皮克能源公司申请破产保护。此时，该公司市值仅为1.16亿美元，但债务却高达90亿美元。巅峰时期，该公司市值超过370亿美元。

经过7个月的挣扎，Chesapeake在2021年2月从破产中恢复过来，在低利率的东风下融资10亿美元。未来公司将成为更小更专注的运营商，放弃大规模的资本扩张，项目投资围绕现金流展开。

切萨皮克的兴衰不仅是美国页岩油气行业被新冠肺炎疫情“洗牌”的标志性事件，也是美国页岩油气革命的一个缩影。页岩油气产业的弱点

最近国际油气价格趋于上涨，很多人可能认为美国的页岩油气将迎来新的发展。但笔者认为，美国的页岩油气行业存在严重的泡沫，是由资本构成的，但也输给了资本。

历史上所有的工业革命都离不开两大支柱:一是技术，二是金融资本。美国页岩革命的成功是由于技术和资本的有效结合。

从技术上来说，美国页岩革命的实现主要得益于水平钻井和水力压裂的进步，技术突破使石油和天然气能够从以前做梦也想不到的岩石中提取出来。但是，光有技术是不够的，还需要资本的介入，让技术发挥作用。

美国的页岩产业主要通过发行公司债券和获得以油气储备为担保的银行贷款来筹集资金。这与常规油气开采不同，常规油气公司多以其内部资本进行投资。

这种融资方式使得页岩气公司的负债率远高于常规油气公司。因此，页岩气公司必须保持比常规油气公司更高的流动性，以确保它们能够偿还债务。然而，债务是一把双刃剑。在页岩油气行业的繁荣期，负债可以扩大利润，但当油气价格下跌时，会增加企业的亏损。

在页岩气繁荣的大部分时间里，油价处于高位，而利率处于低位。2008年金融危机后，为了恢复经济增长，美联储保持低利率。新冠肺炎疫情席卷全球后，美国甚至实施了无限量化宽松的货币政策。在这样的情况下，正如本文开头所提到的，切萨皮克能源公司于今年二月成立。

美国的页岩油气行业一直无法从其经营现金流中为其钻井项目提供资金，因此资本的持续流入对其生存至关重要，但由此产生的债务成本也令页岩油气公司不堪重负。仅在2019年，切萨皮克公司就支付了超过6.5亿美元的贷款利息。一旦油价下跌，借款利率上升，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公司就会陷入财务困境。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席卷全球，原油价格暴跌，切萨皮克资金链断裂，不得不申请破产保护。

北美页岩气行业的主力军并不是切萨皮克这样的大公司，但纵观整个行业，“依靠资源借贷，扩大产量，在期货市场出售长期产量，上市融资或借贷，再购买地圈资源，扩大产量，再出售长期产量”是北美中小型页岩公司的典型博弈。

一旦油价短时间内多次大幅下跌，长期收益不足，高负债足以破坏这样的闭环。Diamondback公司是页岩油气的主要生产商之一，但这家市值50亿美元的公司仅债务就高达55亿美元，每年12亿美元的亏损让投资者彻底绝望。

页岩开采是一项资本密集型业务，其生存严重依赖廉价信贷。页岩油井的产量下降速度比传统油井快得多，这意味着能源公司必须保持高速钻井才能维持产量，而这通常是靠巨额债务来融资的。

德勤数据显示，自2010年以来，美国页岩油气行业的资本消耗已达3000亿美元。

2000年后，北美的页岩油气行业经历了爆发式增长，市场供过于求，这意味着生产商不得不接受价格减半的事实。当面对2008年金融危机和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等“黑天鹅”事件时，页岩油气公司脆弱的平衡迅速崩溃。

此外，大多数页岩油气田只能在三年内保持产量的稳定增长速度，之后产量下降明显。目前的页岩油气开采技术无法突破这一瓶颈。所以前期开发者确实可以从产出中获益，但后期投资人的收益却无法保证。页岩油气将何去何从？

特朗普在任内退出《巴黎协定》，废除美国针对传统化石能源行业的所谓不公平政策法规；同时，土地、水域等资源向传统化石能源产业倾斜，以扩大美国的化石能源产量；为了进一步推动美国的码头基础设施，特朗普政府也打破了多年的僵局，批准了Keystone XL管道等管道的建设。

这种情况在拜登政府上台后立即逆转。拜登政府计划在2035年实现电力生产的脱碳，并在2050年实现净零排放。基于这一背景，拜登政府重新加入《巴黎协定》，取消了特朗普批准的Keystone XL管道建设。同时出台了限制温室气体排放等相关政策。

拜登政府明确呼吁逐步淘汰化石能源，转而发展新能源。整体而言，就能源领域的发展而言，拜登执政和特朗普执政在能源发展上的侧重点正好相反。特朗普政府普遍重视化石能源，而不是新能源；另一方面，拜登政府重新发展能源，压制化石能源。

虽然经常被冠以“革命”的前缀，但页岩油气仍然是传统的化石能源。

美国的低利率能维持多久，将决定美国页岩油气产业的未来。

自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全球经济发展呈下滑趋势，许多经济活动处于收缩状态。为了应对经济市场的疲软，美国实施了无限制的量化宽松政策，利率降为零。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正引起业界关注。

2021年6月，文章《美国超宽松货币政策还能持续多久？由中国证券网发布引起广泛关注。根据作者的分析，美国向市场“撒钱”引发了许多负面问题。

首先，美国投入市场的大规模资金并没有进入实体经济，而是流入了金融市场的腰包，不仅没有刺激实体经济，而且由于金融市场的资金泛滥，造成了很高的风险。

其次，美国财政刺激和“放水”计划的风险在增加，这将对美国财政政策构成压力。

最后，美国近期的就业、通胀等经济发展指标并没有向好的方向发展，反而出现了“房价热”的现象，这说明美国量化宽松的边际效益一直在下降。

既然美联储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它当然不会置之不理，继续让量化宽松和低利率充斥市场。换句话说，美国不太可能保持低利率。

经济繁荣依赖于能源，但能源可以相互替代。我们告别柴火时代，走工业革命的道路，总有一天会告别油气时代。石油和天然气行业曾经是能源领域的“明星”，但当更清洁、更高效、更环保的能源能够跟上经济发展的步伐时，昔日的“明星”将走到尽头。

(作者单位:中国石油大学(北京)；编辑: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