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来：让懂行的人来领导

叶符节

1973年9月，第二届亚洲乒乓球友谊邀请赛在北京结束后，一些国家的运动员和政府代表团乘坐巴基斯坦航空公司空的波音飞机回国。飞机从首都机场起飞后不久，一个引擎着火了。机长立即请求地面指挥部返航降落。由于飞机起飞时满载，油箱是满的，降落时容易爆炸，机长同时请求先把空里的油放掉。

塔台指挥员不敢做决定，向机场值班领导汇报。如果值班领导对业务不熟悉，不敢批，就向民航局请示。民航局几个领导不敢做决定，上报空军。空军队领导做不了决定，向总参谋部汇报...一共报了十几个领导，但都拿不定主意。飞机起火，在空盘旋。

这时有人想到了前总理专机机长、时任中国民用航空局副局长的张瑞琪(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飞行大队大队长，时任中国民用航空北京管理局副局长、中国民用航空北京管理局副局长兼北京管理局局长、总局第一副局长)。从1954年到1973年，我为周恩来飞了20年的专机)，所以我给他打了电话。张瑞琪一听，立即下令，“同意让石油登陆！准备地面救援！”几分钟后，张瑞琪抵达机场，飞机仍然着火，盘旋在空。原来是因为没有接到上级指示，民航局领导不批准油料落地。张瑞琪急了，逼着塔台说:“放油，马上降落！”塔台这才通知飞机带油降落，距离起火已经半个多小时了。

飞机安全着陆后，滑向停机坪，客人们走下舷梯，都庆幸自己活了下来。就在这时，消息传来:上级在问是谁擅自下令放油的，要追究责任。

了解情况后，周恩来于次日凌晨1点在人民大会堂召开紧急会议。周恩来首先表扬了张瑞琪:“张瑞琪同志，你做了一件大事！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好的，及时的。非常感谢！”接着，周恩来逐一询问有关领导和值班人员:当时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做决定？当被问及民航局值班副局长时，他辩解道:我也同意放油。周恩来立即问道，“那你为什么不下定决心代替张瑞琪呢？为什么要层层请示？”副局长不再沉默了。

周恩来还问一位赶到现场的副总参谋长:“作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你们打仗要不要尊重前线指挥员的意见？他最了解情况。如果不下定决心，你会追究什么责任？”副村长实话实说:“我怕放油给庄稼和人造成损失。”周恩来忍不住笑了:“你真不知道怎么做事。把油放这么高空，风一吹它就跑了。都变成气体了，早就蒸发了。”

此后，周恩来严肃地批评了这种官僚作风。他说:“我们很多事情之所以难，是因为要向各级机关汇报，没有人管。今后要精简机构，下放权力，降低级别，让飞行员指挥飞机，让有知识的人来领导。”

会上决定向全国通报这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