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宪法的疑问,梁启超宪法，对宪法的疑问

童自光

1970年3月8日，毛泽东提出召开第四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修改宪法的主张，并建议不设国家主席。于是，八月下旬召开的九届二中全会通过了一个宪法草案，宪法草案就这两条，确定林彪为毛泽东的接班人，不设国家主席。

国家秩序已经恢复正常，因此宪法草案将由CPPCC全国委员会讨论。梁漱溟作为政协委员，有机会发言建言。需要说明的是，在“文革”期间，全国政协从1968年下半年开始实施戒严，政府机关干部首先开始在政府机关锻炼。到了第二年，基本上解散了:一部分人因为冤狱入狱，一部分比较年轻健康的政府干部去了五七干校，剩下的都是梁漱溟，留在政府机关干体力活或者呆在家里。

1970年，军管会决定政协直属团体复学(60年代，思想改造是统一战线的重要任务。因此，在全国政协学习委员会下，八个民主党派和全国工商联设立了分会和办事处。此外，还有几十名无党派、无隶属关系的非CPPCC成员成立了政协直属学习小组(由政协学习委员会直接领导)，但人数比以前少了很多，成员基本都是年纪大了上不了五七干校的梁漱溟。据梁漱溟回忆，当时约有10人，包括杜、宋希濂、溥仪、赵朴初、等人。

研究开始后不久，该小组开会讨论宪法草案。“军管会”说要召开第四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于是提出“草案”供内部研究、讨论、征求意见。林彪、江青当时很厉害，很嚣张。所谓的讨论和建议只是走走过场。况且阶级斗争的激烈已经是有目共睹了。就算有意见，也没人敢在这场阶级斗争中当出头鸟。讨论中，大家几乎一致表示“宪法草”不错，大家要好好学习。

当然还有其他种类，那就是梁漱溟。他精心准备讲稿，提出两条意见，不仅直接反驳了宪法中最重要的两条:确定林彪为毛泽东接班人，没有总统，而且每条都有理有据。

首先，他从宪法的根源上批判了把个人名字写进宪法的做法，即反对把“林彪”的名字写进宪法。至于“接班人”，梁漱溟认为更可笑。

他说:现代宪法最早产生于欧洲，最早产生于英国，其重要出发点之一就是限制王权。换句话说，宪法的产生是为了限制个人过多的权力。有了宪法，从国家元首到普通公民，每个人都必须遵守，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宪法之上。因此，我认为在现在的《曹宪》的序言中写个人的名字，包括林彪作为接班人，是不恰当的。接班人理论在中国是特例，宪法的意义是普世的。把不特殊的东西塞进普遍的东西里。我看过的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宪法都没有把个人的名字写进宪法，但是我不反对选择某个人作为接班人。这是中国的特殊情况。我们可以拥有别人没有的。

梁漱溟的第二个意见是关于“没有总统”。他说，“新宪法”的条款比“旧宪法”少。条文少了不一定不好，但是有些重要内容没有就不合适了。比如一个国家的总统，一个国家的首脑，都离不开它。有总统是一回事，选对总统是另一回事。国家主席是不可或缺的，谁是国家主席可以通过法律程序选出。现行宪法中没有总统这一说。我想知道为什么？

梁漱溟的讲话直指当时最敏感的话题，同时触及了当时最“红”的两位领导人，一下子绷紧了每一根被阶级斗争浸透的神经。所以，他的演讲一结束，会场一片寂静，人很少。每个人都惊讶地看着对方，过了一会儿他们才回过神来。几个人提出，这是对领导极大的不尊重；也有人批评说，这是借机发表议论，恶意攻击伟大领袖毛主席和林副司令员。鉴于“问题”的严重性，在场的“军管会”成员当即表示，梁漱溟的言论和反动言论不允许传播，谁传播谁负责。同时，他们决定向上汇报情况，等待处理。

然而几天后，学习小组召集人在会上宣布，上级的意见是:既然征求意见，什么都可以提。有些人因为思想总是反动的，所以借机下毒也不奇怪，但也没必要深究。

梁漱溟有惊无险地跨过了这道坎。

次年9月，发生了“林彪事件”。自然，计划中的“四大”失败了，宪法草案流产了。但梁漱溟的讲话无疑写出了自己的正直和真诚，为中国的法制建设做出了重要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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