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消化学奠基人(生理学家王志均)

任莉彬

王志均王志均

报效祖国，毅然回国。

1950年9月，在美国的一个港口，伴随着一声长鸣，一艘巨轮缓缓起航，目的地是中国。此时，坐在船舱里的一名中国青年长吁了一口气，凝重的表情顿时放松下来。他就是本文要介绍的主人公——中国科学院院士王志均。海浪拍打着船舷，似乎在敲打着王志均的心脏。怎么能不激动呢？从1946年9月你离开祖国去美国学习到现在已经四年了。我回想起当年我离开的时候，中国还在火，但现在新中国已经成立，一片废墟，各行各业都急需人才。他听到了祖国的召唤，他要实现自己当初的承诺:多学点知识报效祖国，让祖国更强大。

1950年初获得博士学位后，王志均准备回国。他曾多次向旅行社预订返程票，但都订不到。他没有希望乘坐英国船只或飞机经由香港返回中国，前往加拿大。后来他才知道美国政府在暗中阻挠他。于是王志均和其他留学生组织起来给美国国务院写信抗议，坚持要从美国回国。谈判持续了半年多，美国政府终于同意了他们回国的要求。

实际上，王志均不愿意离开。毕竟这里的工作生活条件比国内好很多，还有那么多对自己好的老师同事。他的导师是1928年发现胆囊收缩素的著名消化生理学家艾薇教授。他和蔼可亲，对中国一直很友好。1946年夏天，艾维被聘为伊利诺伊大学医学院的院长和副院长。他是一个非常勤奋的人。当他受聘于伊利诺伊大学医学院时，他只带了一个年轻的助手，即格罗斯曼。艾薇和格罗斯曼大师都是不知疲倦的人。实验室和办公室是他们的家。艾维每天早上7: 00到校(工作时间是早上9: 00到下午5: 00)，晚上10: 00才离开，两顿饭都是在实验室，我们吃的是一起带的三明治面包。格罗斯曼早来晚走，周末和节假日也不例外。王志均和他们相处得很好，从他们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王志均所在的伊利诺伊大学医学院的动物室被称为动物医院，设备一流。他在那里的大部分研究工作都需要实验动物，尤其是狗。根据消化道手术后的需要，饮食质量极为重要。所以餐食分头等舱和普通餐，价格不同。他的狗吃的是一流的食物，而且它们可以被管理人员很好地照顾。此外，只要提前预约，还可以配手术助理。动物死后需要组织切片，组织切片也配有切片。当时空音还不常见，动物医院都装空音，院长办公室等实验室没有空音。当时，医学院为王志均提供了良好的学习和工作条件，让他在知识的海洋中自由遨游。

在美国攻读硕士学位时，王志均一直在思考他博士论文的题目。1947年的一天，他在一本消化生理学专著中看到，当时已知的影响胰液分泌的两种激素——促胰液素和促胰液素(后被证明与缩胆囊素是同一种物质)，在小肠中只能由盐酸或其他酸分泌，也可以由酸从小肠粘膜中提取。他想，人每天摄入嘴里的各种营养素，会不会引起他们的分泌呢？如果有，营养成分有多强？他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可以和日常生活息息相关。他查阅文献，找不到任何资料，说明还没有人做过这项工作，所以想把它作为博士论文的题目。和导师商量后，导师完全同意，于是他们一起设计研究方案，决定在狗身上做一大块自体胰腺移植做实验，这在当时是很困难的。为了做一只大胰腺移植的狗，他花了很多心思，反复失败。失败后陷入苦恼和焦虑时，他也想过放弃。但是，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他不肯轻易放弃，所以他振作起来，从头开始。七次失败后，他终于在第八只狗身上实验成功。有了实践作为基础，写论文就容易多了。1950年，他的博士论文《胰酶的生理测定和胰腺移植犬小肠释放的胰酶》通过了答辩，很快发表在《美国生理学杂志》上。受到同领域专家的称赞和祝贺，被认为是一个新的研究领域。如果他继续在美国学习和从事科学研究，王志均可以大有作为，甚至很快成为世界著名的研究员。但他不想这样做担保人，所以他决心回到祖国。艰苦的环境，勤奋和进步

王志均1910年8月出生于陕西省昔阳县东寨村。村子坐落在山坡上，大小道路高低不平。村里100多户人家，大多姓王。因为地处太行山深处，土地贫瘠，人民贫困，这里的人民勤劳。王志均的家庭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世世代代都是农民。家里虽然不富裕，但也能勉强维持。王家世世代代都住在这个小山村里。

王志均的父母生了五个孩子。他是老三，上层有一个哥哥姐姐，下层有一个弟弟妹妹。不幸的是，弟弟在8岁时因病去世，全家陷入了长期的悲痛和焦虑之中。直到他两岁时，弟弟出生，家里又多了一个男孩，父母的悲伤才大大减轻。

王志均的父亲是个憨厚的人，在村里很受欢迎。他年轻的时候读过几年私塾，文字知识比较粗糙，能在家里记账，写简单的合同。他家七口人全靠父亲王贵香一个人打工谋生。田妈妈是一个非常温柔贤惠的家庭主妇，全家的衣服鞋袜都是她一个人缝的。虽然家里穷，但一大家子相处得很好。

当王志均开始学习时，这个国家正处于新旧交替之际，尤其是在农村地区，那里有着浓厚的旧时代私立学校的特点。六岁时，他开始在这个村子里上小学。除了语文和算术，他还得读“四书”，学古文。由于王志均的努力，他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王敦林老先生，前清朝举人，是他的同宗祖父。特别欣赏他的好学精神，经常指导他读文史书籍。文学方面，在原有基础上，读了《古代文学管窥》、《古代文学阐释》；在史学方面，我看了司马迁的《史记》，吴秉权的《知人论世》。他还自学了《王凤洲简编》等。大量的阅读为王志均的中国研究和史学奠定了深厚的基础。

当时，东寨村是昔阳县文化水平最高的村庄。村里大大小小的地主有10多户，其中有2名原清朝居民，6名日本留学生。因为这些家庭的孩子也要上学，小学办得好，聘请的老师水平高，老师也能收进修生。村里那些举人生和留学生无形中为他树立了前进的榜样。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像那些人一样优秀。因为家里穷，小学毕业后家里没钱供他上学，只好在村里的初中当老师。但他总是坚持晚上和凌晨自习。

1926年，王志均考入离昔阳不远的太谷县山西明贤中学。这所学校是由美国奥柏林大学资助，孔祥熙于1907年在山西省太谷县创办的。它有充足的资金、良好的设备和条件、低廉的学费和勤工俭学教育。其学制从初中一直延续到高中。

学校位于太谷县郊区，由当地富绅孟佳花园旧址扩建而成。“乡村里有寂静，城市里没有喧嚣；简单中有美，宁静中有温暖。”学校所在的孟家花园“苍松翠柏，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曲径通幽，景色迷人”。王志均更看重的是校风，活泼严谨。学生努力学习，努力锻炼。他们必须每天参加早操，由学校领导或美国英语老师亲自带领。同学们相亲相爱，家庭氛围很好。许多学生来自中下阶层家庭。他们认真、勤奋、务实、进取。

文老师欣赏的勤奋好学，推荐他到《明贤校报》编辑部工作，主要是帮助整理、抄写稿件。这份工作的报酬足够支付他的生活费用。除此之外，他还参加了学生会的工作，担任了管理学生伙食的职务，因为当时学生食堂是由学生自己管理的，这使他在社会活动中得到了锻炼。就这样，他顺利完成了六年的中学学习。渴求知识。

1932年，王志均高中毕业，考入清华大学。因为高中三年总成绩排名第一，获得了明贤中学的升学奖学金，奖金额大洋200元。此外，山西省和昔阳县还分别从海洋100元和70元中为本省考入全国高校的学生提供年度资助。王志均主要依靠这两种经济来源完成了清华大学生物系的学业，并于1936年毕业，获得理学学士学位。

王志均选择了清华的生物系。由于他从未学习过这类学科，也没有美术基础，所以他很难学习动物和植物的形态学和分类。第一，形态学需要画画，但他不擅长画画；第二，分类学需要死记硬背，他不喜欢死记硬背。直到学了生理学才渐渐有了兴趣，因为生理学是可以推理的。他深刻地认识到“自从地球上出现生命以来，它已经经历了数十亿年的进化，达到了完美、灵性和美丽的地步。生活本身有无穷无尽的奥秘”。只有在学习生理学的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身体之美，无以言表；机理奇妙，玄机无穷。”

因为热爱国学，王志均在清华选修了几门人文课程，一门是闻一多的《杜甫》，一门是陶希圣的《古代社会学史》。此外，他还必须每天阅读《大公报》的社论。这些社论是报社邀请的人写的。他们不仅言简意赅，而且见解深刻。他认为每个科学工作者所接受的文化应该是多样而丰富的。历史和现实都表明，科学工作者可以从这些文化中汲取有益的营养，这对提高自己的文化素养大有裨益。

清华校园环境优美，图书资料丰富，读书氛围良好。在这里，他就像一只饥饿的羔羊，拼命地吮吸着知识的营养。清华非常重视体育活动，学校提供各种便利条件鼓励学生参加体育锻炼，尤其是体育馆，各种体育器材、篮球场、游泳池随时开放。他在中学时就有每天打篮球的习惯。在清华四年，他依然坚持每天打篮球。

1936年夏天，王志均从生物系毕业后，被清华大学聘为生物系的生理学助理。他的启蒙生理老师是赵先生。是赵回国后教的第一个学生，也是他的第一位助教。当学生成为“老师”时，王志均很高兴，但也很担心。她觉得自己知识和阅历太少，怕误导孩子。于是他提出去协和医学院生理系深造。

协和医学院是当时中国最高水平的医疗机构，著名教授林克生主持的生理学系更是享誉海内外。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赵教授时，得到了教授的热情支持和大力协助。赵帮助他很快与林教授取得了联系，并顺利进入了协和医学院。半年学习后，经林教授推荐，转到当时南京政府教育部资助的一所国立师范专科学校学习，直到1939年暑假结束。

在林克生的带领下，生理学系形成了全国生理学科研和教学的最佳阵容，包括沈、倪、林书墨、、等教授和一些实验技术高超的助教。林教授历来重视生理学人才的培养。他不仅培养了一大批医学生，还培养了许多年轻的生理学家，包括、陆之德、刘安昌、许、沈绮贞、贾、易、李茂之、、沈、、许(许青香)、陈美波、黄仁若、李洛英、王望仁、得到林克生教授的推荐和帮助，王志均感到很幸运。

林克胜教授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人。林教授对进修生的培养要求严格，计划完备。首先，他们定期接受科研和教学方面的培训。是高级科研生的主要工作之一，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这上面。谢赫生理学系每年发表的许多论文都归功于年轻科学家的努力。林教授经常强调年轻人要多思考，要有自己的想法。林教授对实验操作也很严格。无论学生做急性实验还是慢性操作，都必须遵守操作规程；否则一旦被他看到，会毫不留情的当面训斥。林教授本人就是一位优秀的动物外科专家。他的操作快速而干净，常常令观众惊叹。他对学生的实验也很严格。记录的动物曲线不达标，写的实验报告不达标，就不通过，也不允许实验老师代签。他还设计了一系列讲座来帮助学生理解课堂知识。教学中的实验难度大，需要高技术才能完成，这也培养了助教和技术员的实验技能。林教授除了科研教学方面的常规训练外，还规定进修生定期到动物室饲养各种动物和实习护理慢性手术动物，学习使用车床、铣床等。在仪器修理车间，学习如何制造各种仪器零件。他要求学生在实验前仔细检查他们的仪器和药物。你必须精通诸如吸烟和标记鼓纸、给动物剃毛、麻醉等操作。他认为，只有通过全面的训练，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生理学家，才能在今后的工作中领导和管理一个独立的生理部门。在林教授的严格要求下，的学术思想和水平有了很大的进步。

之后，王志均跟随张西军先生进行科学研究。参与了张先生提出的迷走神经-垂体后叶反射学说的研究。张老师在这个理论前后发表了十多篇论文，得到了国际上很多研究者的支持。与张教授和林教授合作研究了人子宫肌的收缩和刺激猫颈交感神经对血压的影响。通过这些学习，他认识到创新意识的重要性。在协和的多年深造中，王志均成为了一名经过严格正规训练的生理学家，协和为他一生的生理学研究和教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从一所综合大学的生物系毕业后，他去了人才济济的最高医学机构谢赫。他接触了许多先进的仪器设备，阅读了许多最新的书籍和资料，接受了先进的教育，这确实增加了他的知识，增强了他的求知欲，使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然而，就在他满怀信心地从事科学研究，准备大显身手的时候，1937年7月7日，日本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使中国人民陷入了民族灾难的深渊。北平沦陷后，林克胜教授离开协和，前往西南大后方参加战时卫生人员训练和救死扶伤。1939年，王志均停止了在协和医学院的深造，前往中国西南抗日，并在昆明和桂阳新建的医学院任教。1945年8月15日，侵华日军无条件投降，抗日战争胜利！消息传开后，人们突然沸腾起来，聚集在街上，形成了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他们兴奋的心情是无法形容的。当时杜甫的诗《黄河两岸被帝国军收复》发表在《大公报》上，他流着泪朗诵这首诗时非常激动。克服困难，开展科学研究

抗战胜利后，王志均获得美国奖学金，于1946年赴美深造，师从美国伊利诺伊大学医学院著名消化生理学家艾维教授。1950年新中国成立后不久，他毅然冲破重重阻碍，回来报效祖国。回国前，北京医学院(现北京医科大学)生理学系联系了王志均，询问他在北京医学院就业的条件。他什么也没问就欣然同意了。北京医学院是中国一流的医科大学。这里有他的老师和同学。他很高兴他们能一起工作。经过抗日战争和中国解放战争，一切都在等待。他到校不久就参加了教学，但实在没有科研条件，只好从零开始组建北京医学院消化生理实验室。为了配合教学，他成立了消化生理实验室，带领青年教师和进修生在相当艰苦的条件下开展消化生理研究。消化生理学是20世纪20年代下半叶由北京协和医学院林克生教授奠定的，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王志均回国后，在北京医学院建立了消化生理实验室。经过40多年的努力，他的团队发表了约200篇原创论文，综述了90多篇文章，主编和参编了20多本书，在全国和世界各地培训了近120名消化生理学专业人员。现在消化生理学已经是一门相当基础的学科了。

王志均的总目标之一是研究消化活动中神经和激素之间的关系。这个想法来自一个实验。假喂狗10分钟就能引起三四个小时的胃液分泌。按照当时的传统解释，认为是纯神经反射，称为“胃液分泌的神经反射期”，迷走神经是一种分泌性神经。但是他对这个解释有疑问，因为刺激后神经的分泌停止了。因此，他认为这里可能存在一种激素机制，因为激素的作用可以持续很长时间。根据当时的知识，胰岛素刺激胃液分泌，于是他对假喂狗的胰岛素分泌进行了研究，得到了一个弱阳性结果，是“胰岛素系统丢失”。从这里，他还进行了关于胰岛素分泌调节的各种消化活动。由于胰岛素是物质代谢中的重要激素，王志均和他的同事们还研究了消化器官活动对糖代谢和脂肪代谢的影响。同时，他们还对“交感-肾上腺素系统”进行了研究，发现刺激交感神经可以引起胰高血糖素分泌，这在世界上尚属首例。

从以上研究中，我们深深感受到了生物体功能的奥秘。消化和新陈代谢是两个紧密联系的过程。前一道工序进行了，就可以开始下一道工序，为即将到来的养分做准备，很有意义。由此形成了“消化器官活动可通过神经体液途径影响后续中间代谢过程”的新观点。他的研究成果比美国学者H.R.Unger于1969年提出的小肠胰岛轴新概念早了5年。他在研究中收获了知识和理论，也感受到了成功的快乐。

20世纪60年代初，王志均也意识到，仅仅在外周研究消化生理是远远不够的，还应该追溯到中枢神经系统，即中枢神经系统对消化的影响。查阅文献后，这方面的资料太少了。然而，在翻阅文献时，他意外地发现了在脑内安装微瘘的方法，这让他感到非常兴奋。应用于消化道的造瘘管技术被巧妙地应用于大脑。后来，韩继生参加了他们的工作，王志均把这份文件交给韩继生进行研究和试验。韩继生利用这项技术，通过向大脑注射乙酰胆碱来研究血液中游离脂肪酸浓度的变化。后来，韩继生被转到研究针刺麻醉，并取得了巨大成功。

20世纪60年代初，王志均发现文献中有报道称兴奋迷走神经可引起胃泌素分泌，引起很大争议。这使他长期接触假喂狗引起胃液分泌机制的研究，设计了一种“胃肠瘘”来代替常用的“巴氏小胃”，证实了迷走神经-胃泌素机制在胃液分泌神经反射期的重要性。这项工作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

20世纪70年代中期，国外提出应用前列腺素可以提高胃黏膜对有害物质的抵抗力，被称为“细胞保护”概念。20世纪80年代初，王志均根据自己实验室的一些初步结果和文献中零星的数据，首次提出了“细胞保护是脑肠肽的生理功能之一”的假说。经过十几年的工作，他得到了大量实验结果的支持，编辑成《细胞保护》一书，详细阐述了这个概念。

除了教学和科研之外，王志均还在中国生理学会工作，并参与了该学会主办的几份期刊的编辑工作。特别是，生理科学的进步曾在他身上花费了大量的精力，这为国际生理学的发展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名扬海内外一辈子

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召开。1964年，王志均发表在《科学通报》第8期上的《消化器官活动对新陈代谢的影响——十二年工作总结》获得优秀论文奖。1980年，王志均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1998年，他被中国科学院宣布为第一批资深院士。

王志均不仅是世界著名的科学家，也是一位教育家。他非常热爱教育，并决心尽可能多地将所学知识传授给他的学生。他当过小学老师，中学寒暑假在老家给穷人办夜校。我在大学教书40多年，每年给二三百个学生教生理学，给老师和研究生教专业课，给北大和北师大的学生教消化生理学。七十岁高龄，中科院院士，仍坚持给本科生讲授生理学导论。他先后就读了数千名医学本科生，培养的200多名研究生中，大部分都成为了国内外医学领域的骨干人才。1987年，77岁的王志均被北京医科大学授予伯乐奖，以表彰他在培养医学人才方面的杰出贡献。

王志均一生写了很多作品。在国内外发表原创性论文95篇，综述、专著、记叙文70篇，出版书籍、章节、论文38篇，向世人展示了他丰富的科研成果和丰富的教学经验。2000年，90岁高龄的王志均院士还撰写了《祖国，亲爱的母亲》一文，收录在《中国科学院院士自述》中，表达了对祖国的无限热爱。

他也是中国生理科学协会的杰出领导人。1964年当选为学会第14届常务理事，1978年至1984年连任第15届、第16届副会长。他于1985年至1989年任中国生理学会主席，1989年至1994年任中国生理学会名誉主任，1994年任中国生理学会名誉主席。

王志均的知识博大精深，在国内外享有盛誉。然而，他从未自称是名人。他过着简朴平易的生活，吃住条件都很简陋。学校给他新房子，他拒绝了，坚持要住十二三平米的房间，既是卧室，也是书房和会客室。

2000年12月24日，德高望重的王志均因病去世，享年90岁。“一生淡泊名利，灯红酒绿如烟。精忠报国，清正廉洁，言传身教。但求正直无私，不要势利眼。此生时日不多，白鹤黄鹂等着我。”王志均写的这首小诗很好地概括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