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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幸存的中国人

张宇欣泰坦尼克号沉船62年后,英国人Arthur Jones(罗飞)出生,在他长大的林肯郡,家对门的砖红色老房子里住着一位九十多岁的老太太,就是泰坦尼克号的幸存者。他和伙伴经常在老太太家隔壁的花园玩耍。在泰坦尼克号沉船80周年之类的日子,不…

泰坦尼克号幸存的中国人

张雨欣

泰坦尼克号沉没62年后,英国人亚瑟·琼斯(罗菲)出生了。在他长大的林肯郡,住着一位90多岁的老太太,她是泰坦尼克号的幸存者。

他和他的朋友经常在老太太家旁边的花园里玩耍。在泰坦尼克号沉没80周年之类的日子里,不乏媒体光顾对面的邻居。多年后,罗飞以泰坦尼克号幸存者为关键词搜索时,发现在泰坦尼克号研究网站《泰坦尼克百科全书》上键入这位曾经的邻居的名字,就可以看到她的生卒年、逃生故事甚至子女的生平。“700多名幸存者有这么详细的信息,但6名(幸存的)中国人没有。”

二十多年前,罗飞来到上海从事记者工作并制作纪录片,并结识了驻北京的美国记者史蒂文·施万克特(Schwank)。后者是潜水爱好者,对海洋文化和中国海洋历史感兴趣。他平时喜欢在家里搜索“中国船裹”“中国泰坦尼克号”等关键词。施万克对泰坦尼克号上的中国人印象模糊。“比如泰坦尼克号上有一个专门研究中东人的加拿大教授。但中国的研究是(不是)。”他挥挥手。

1998年,施万克在中国观看了詹姆斯·卡梅隆导演的电影《泰坦尼克号》。后来他才知道,在影片的结尾,有一个已经被删除了几十秒的片段:泰坦尼克号的大副哈罗德·洛(Harold Lowe)在指挥14号救生艇返回沉船现场,最后一次寻找幸存者时,救起了一名躺在木板上的中国人。《六个人:泰坦尼克号上的中国幸存者》(2021)的制片人詹姆斯·卡梅隆(James Cameron)在纪录片中表示,躺在门板上获救的中国男性是引起哈罗德·洛(Harold Lowe)注意并最终获救的结局女主角罗斯(Rose)在门板上吹口哨的灵感来源(根据学者程维在《泰坦尼克号上的中国人:种族主义想象》一书中的推测,这个片段可能是由于中国人的

施万克想拍一部关于泰坦尼克号上中国幸存者的故事的纪录片。罗飞问起中国朋友,大家的反应都是“嘿?泰坦尼克号上还有中国人?”他也开始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而罗飞和施万克找到了研究泰坦尼克号的学者和纪实作品的作者,得到的建议是“不要拍”。“很多人跟我们说,我们搜了几十遍资料,如果没有了,肯定找不到了。你没有希望了。”罗飞说。

让他们看到希望的是乘客拉姆·阿里。他们将外籍乘客名单与三等生还者名单进行对比,发现生还者名单中阿里被写成了阿林(类似于“阿郎”)。

“阿里,”施万克皱起眉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他们推测,阿林可能是乘客的昵称,而阿里是一个错误。

在纪录片《六个人》中,格雷斯研究员分析说,在中国南方,人们的昵称可能是一个X,泰坦尼克号幸存者名单上的名字在其他文字记录中可能不一样,这是他们可以突破的地方。“我后来想,我明白了,为什么以前没有人把这些资料挖出来?一个纯外国人的团队,不了解中国,也找不到(仅凭一个名单);而中国人对英美档案记录并不熟悉,很难进行比较。所以有了国际化的团队,才有可能达成合作。”罗飞解释道。种族主义

罗飞、斯万克和团队成员翻阅了一百多年前的报道,发现主流新闻叙事围绕着对男性英雄主义的赞美。“‘‘妇女和儿童优先。他们在告诉你一个好男人应该是什么样的。”罗飞说,“这几年的这些沉船都空难。我们说的是公司有没有责任,救生艇有没有问题,政府有没有保护人民。我们会讨论里面的人是好是坏吗?”

程维梳理了几家英美媒体1912年4月在《泰坦尼克号上的中国人》中的报道,得出结论:许多报纸评论“想象了盎格鲁撒克逊人的种族英雄主义”,这种“骑士精神的展示”“证实了盎格鲁撒克逊人与拉丁人或任何其他种族的人之间的区别”。对海洋进行道德说教,也“成功挽救了英美两国因这次海难而引发的保险、造船、股票交易和跨大西洋旅游的连锁危机”。

1912年4月10日上午,8名男性中国乘客持三等船票从英国南安普顿登上泰坦尼克号。这艘巨轮上有338名一等舱乘客、279名二等舱乘客、704名三等舱乘客和908名船员。

4月14日晚上11点40分,泰坦尼克号撞上了冰山。8名中国人中,Chang Chip、Lee Bing、Lam Ali和Ling Hee被折叠式救生艇C救起,Choong Foo被右舷附近的13号标准救生艇救起。另外三人落入海中,李玲和琳琳遇难,郎芳幸免于难。

与4名中国人同乘C型折叠救生艇的白星船务公司董事长伊斯梅上岸后回忆说,天亮前下船时看到“4名中国人或菲律宾人”。然而,在当时的媒体报道中,这4名中国人被指责为歧视:他们被视为偷渡者,被指责躲在救生艇里,在妇女和儿童面前躺在舱底。在一些报道中,他们甚至被描述为“用披肩遮住自己,使船员误认为是女性”,从而抓住女性的逃生机会。

泰坦尼克号相关网站上除了6名中国幸存者的名字外,没有其他信息。纪录片一开始,团队将镜头对准了两张名单,这两张名单显示了这六个人在官方数据中的“仅有两个”迹象:登船的外国乘客名单和幸存者名单。“我们也问过很多专家,他们说,你只能接受这个东西,这些传言很可能是对的。那,错了怎么办?”罗飞说,“我觉得《泰坦尼克号》是一个镜头,一个特殊的角度,可以探讨每个时代的社会问题。”

“沉没三四天后,这些人向记者讲述了他们的故事。当他们刚到美国时,突然什么都没有了,他们的丈夫也死了。所以他们当然也想知道,我丈夫不在这里,为什么这个人在这里?”罗飞可以理解,灾难过后,个人需要找到一个情绪的出口(或者如程维所说的“道德替罪羊”),而种族主义就是一个简单的答案,可以让人免于自责。“但回顾100多年前的历史,说起泰坦尼克号,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意识不到种族主义的问题。”

中国移民在美国的情况,从一百多年前的媒体报道就可以看出来。19世纪中期,加州的淘金热和大规模的铁路劳工工程吸引了大量华人。在加州,中国男性曾占所有工薪阶层的近四分之一。随着70年代美国内战后地表黄金的枯竭、各国劳工竞争的日益激烈和经济的衰退,廉价的华工在政治角力中成为劳工低工资的替罪羊,华工受到法律越来越严格的约束。1882年通过的《排华法案》以监禁和驱逐的方式禁止“受雇于矿山的熟练或非熟练中国工人”在10年内进入美国。任何离开美国的中国人都必须获得重新入境的证明。1888年的《斯科特法案》禁止中国人出境后再次进入美国。1892年的吉尔里法案将排华法案的有效期延长了10年。1902年,该法案再次被无限期延长。它命令“每一个中国居民登记并获得居住证明”,“如果没有证明,他将被驱逐出境”。

“我们必须从头开始(验证),不能就接受泰坦尼克号的老故事。”施万克和北京一所国际学校达成合作,在一年的时间里,复建了一艘木质的C号救生艇。“我们没有选择,必须还原,看(救生艇)能坐多少人,他们能不能躲在椅子下面,伊斯梅坐的地方能不能看见他们?”

导演罗飞(左图)施万克(右图)“我们得从头开始(验证),不能只接受泰坦尼克号的老故事。”斯万克与北京的一所国际学校达成合作,用一年的时间,改造了一艘木质C救生艇。“我们别无选择,我们必须恢复它。我们来看看(救生艇)能坐多少人。他们能藏在椅子下面吗?伊斯梅能在他坐的地方看到它们吗?”导演罗飞(左)施万克(右)

《六人:泰坦尼克上的中国幸存者》 剧照六个人的剧照:泰坦尼克号上的中国幸存者

在等待救生艇收回的时候,罗飞和施万克商量着,“如果六个人中有一个人做了坏事,我想也是可以理解的。在你生命的最后一个小时,在你即将死去的时候,我们是否可以因为这一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来评判他的终身道德?我觉得不公平。”

在《六个人》中,罗飞记录了救生舱设置后的模拟镜头:四名志愿者躺在救生舱底部,几名“乘客”爬上了船。他们显然可以看到或见到这四名志愿者——“他们不可能感觉到(有人站在他们的脚上)”;施万克让四名志愿者坐在船尾,然后“乘客”陆续登船。最后,施瓦辛格自己坐在了当年伊斯梅上船的位置,模拟伊斯梅的视角。“显然,我看不到另一个人。更何况当时是晚上?”微量

1912年4月20日,在《排华法案》的背景下,泰坦尼克号救援船卡帕西亚号抵达纽约港的第二天,6名中国人被送上了开往古巴的水果货船安妮塔号(此前也有研究认为,8名中国人会被送到安妮塔号做司炉)。然后,他们四处漂泊。

2014年,来自中国、美国、英国、加拿大等国的20名研究人员组成了这支队伍,对6名中国人的踪迹进行了探索。

通过查阅安妮塔号船员的工作记录,小组发现常芯片是第一个离开安妮塔号的人。在他从泰坦尼克号上幸存下来并到达喀尔巴阡山的纽约港的那个晚上,他因肺病被送进了医院。安妮塔离开美国前,下船看病,与其他华人分开。“离开安妮塔三四个月后,我们在英国看到了这个名字。他经常去医院,有时离开船,生病了,几个月后回来,生病了就走了……”1914年,常奇普在伦敦的一家医院因肺炎去世。

自1914年以来,美国法律一直大力提倡保护国内雇员。比如船上75%以上的员工应该是国内的,外国人的英语流利程度也要求严格,所以美国的外籍劳工就业面缩小了。另外,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很多英国水兵被征召入伍,英国出现了大量的工作空。一战期间,英国的中国水兵从5000人增加到15000人。以此为突破口,团队在英国国家档案馆和布里斯托尔博物馆寻找泰坦尼克号其他中国幸存者的踪迹。“我们看过所有的名字。起初,他们一起工作。几个月后,阿林离开了。过了两年,又一个人走了,又过了半年,又有人回来了。”罗飞说。

圈出重复或相似的团队名称,并与之前确定的幸存者工作经验进行比较,看是否有重叠;如果人名不符,对比工作经历,签名等。看他们是否能一一匹配。他们发现,阿琳后来改名为“蔡林”,而另一名幸存者玲喜的名字也一直在变。一名英国研究人员利用可以验证英国水兵身份的档案系统CR10,以及两张左脸有伤痕的照片,推断玲熙就是后来的妍熙。

这些幸存者的故事大多止于1920年。一战结束后,在欧洲各国经济萧条,退伍军人就业问题的背景下,外籍劳工空的生存再次受到挤压。资料显示,战后伦敦和利物浦的唐人街如同鬼城,大量中国水手被遣返亚洲。Yan Hee的名字最后一次出现在印度:1920年,他从加尔各答下船失踪。同年,蔡林离开英国去了中国香港,从此他的名字就消失了。

李冰是唯一一个在媒体上有跟踪报道的中国幸存者。加拿大媒体报道了这位在安大略省加特市白玫瑰咖啡馆做女招待的老人。纪录片中,罗飞、施万克等人来到加特。玫瑰咖啡屋已经关门很多年了。在当地社区文化工作者的帮助下,他们请来了几位与李见过面的老人,大家围坐在桌前,回忆着自己的青春:就像罗飞小时候一样,经常在咖啡屋前玩耍。李给每个人讲述了海难的故事。李会主动给附近玩耍的小朋友送奶。这是李留下的故事。方荣善是朗吗?

在六个人的电影中,最详细和曲折的故事是郎芳的故事。

在百科全书网站上,用户名为汤姆·方的用户说他是郎芳的儿子。但是面对“你确定吗?”以及“能不能放点证据?”,汤姆方没有回复,而是注销了他的账号。那是2013年。凭着记者的直觉,罗菲和施万克在“TomFang”后面加上了不同的邮件后缀,Hotmail、Gmail和163……发出了20多封邮件,核实采访情况。大约三周后,一个雅虎邮箱账户回复了他们。

汤姆·方的父亲名叫方荣善。汤姆对父亲的记忆是“总是西装革履”“一个穷商人”。他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经营一家洗衣店、一家餐馆和一名服务员,直到1984年去世。2000年左右,两兄弟去过一次博物馆。表哥指着泰坦尼克号上的文物说,对了,当年你爸爸不是在船上吗?“怎么可能?”汤姆当时问。后来他想起我小时候,父亲的一个朋友,“一个老太太”跟他提过父亲经历过一次海难,但没有具体说时间地点。

我在威斯康星见到了汤姆的家人,罗菲和施万克,包括汤姆的母亲谭雅凤。十几岁的时候,家里为了让谭雅凤移民美国,逼着她和爱人分手,漂洋过海嫁给了年过六旬的方荣善。老夫少妻不怎么交流。谭亚峰还没有听方荣善说起过沉船。她为施万克找到了一些亡夫的老照片,有时署名方荣善,有时署名方森,但没有“郎芳”。当她儿子问起她父亲和泰坦尼克号的关系时,她愣住了,“你疯了吗?”

在所有的中国幸存者中,郎芳很特别,因为他是唯一躺在木板上等待救援的中国人。

2015年感恩节,罗飞和施万克跟随汤姆·方一家去圣地亚哥看望汤姆的表哥。表哥回忆起第一次见到方荣善的情景:上世纪70年代,方荣善担保表哥一家移民美国,并在一家中餐馆设宴招待。席间,穿着中山装的方荣善和他年轻的侄子聊起了多年前的经历:“那年的船好大啊,撞上了冰山……我是靠抓着碎片才获救的。”

“我们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方荣善不告诉自己的儿子,而是告诉他不认识的亲戚?”罗飞猜测,方荣善的故事是由出生在中国、讲粤语的人讲述的。“这样可能更让人放心;第二,我觉得他是在保护儿子。他在美国呆了30多年,没有完整的移民文件。可能他心里一直感觉不稳定,有一些不想说的秘密。”

1920年8月底,郎芳乘坐兰道从法国来到纽约,这是团队最后一次在文献中看到郎芳这个名字;9月15日,当兰多号离开纽约港时,郎芳已经不在船员名单上了。“那时候有排华法案。他作为船员不能移民,那他去哪了?”汤姆·方(Tom Fang)向政府申请其父亲的移民信息一年后,他们看到了方荣善的入籍申请:1920年9月,方荣善作为一名商人从法国进入美国。“有道理。(有道理。)”罗飞打了个响指。

大约2017年,旧金山的寻根文化研究者格兰戴特给团队提供了一份报道——在一名华人女子的自述中,罗飞和施万克发现这样一个故事:1912年,这位女子的未婚夫Lee Ling搭乘泰坦尼克号过来与她成亲,另有两位朋友Fang Lang和Lam Len将在婚礼上担任伴郎。

罗飞团队拍摄《六人》2017年前后,旧金山寻根文化研究员葛朗台(Grandet)向团队提供了一份报告——在一位中国女性的自述中,罗菲和施万克发现了一个故事:1912年,这位女性的未婚夫李玲(Lee Ling)在泰坦尼克号上前来迎娶她,另外两位朋友郎芳(Charles)和林琳(Lam Len)将在婚礼上担任伴郎。罗飞团队拍了六个人。

资料显示,李玲和兰琳是落水后遇难的,郎芳躺在一块木板上,最终获救。该小组从英国国家档案馆找到了郎芳的保险索赔申请。行李中有六条领带和几套西装。“船这么脏,这么多领带,他怎么用?”他们推测,郎芳和两个朋友应该计划去纽约做生意,开始新的生活。“所以他真的很倒霉。他的两个朋友死了,去了纽约,因为他没有(商人)的身份,没有计划,没有希望,不是那个要结婚的人,开不了公司,只能继续做船工。我们觉得当工人根本不是他的目标,但他继续当了8年的劳动者。”罗飞感叹道。灵魂回归

2018年,加拿大寻根者朱莉娅在剑桥发现了库恩·李的墓碑。出生年份可以对应当年上船的李冰。孔利的墓碑上写着他的家乡是广东台山。

罗飞2016年第一次来泰山。一百年前,许多中国人从这里的港口前往海外寻找工作机会。谭亚峰还告诉他们,这是方荣善的故乡。罗飞和助手去泰山住宿,叫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在找XXX……”他们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司机转头问,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姓方的地方?

听到“方”,罗飞下意识的点头说好。司机说他姓方,把他们带到一个村子,在那里他们见到了的侄孙方。容山写信,发照片,给家乡寄钱。后来很多资料发霉丢失,方只有模糊的印象。他还记得方荣善去过巴黎。2018年,罗飞带着全队去泰山拍摄。方忽然念起他叔祖用乡音写的一首诗:“天高海阔,浪阔。一根棍子救了我的命。还有三四个兄弟。擦干眼泪,笑一笑……”

“我们张大了嘴巴,”施万克回忆道。史与相救,亦是如此."

张奇普亲属的后代也出现在纪录片中。在钟家村的老房子里,一位老人坐在沙发上讲述一个成年人的故事,他说:“一个叫钟的亲戚从这里去美国,遇到了海难。”“村里还有人说,一个世纪前,有人要出国,结果发生了海难。故事是对的,但‘确认’二字很难。”罗飞说。

罗飞一行还在泰山找到了李昆之后裔。“他们现在还不敢讲自己的故事,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我们有一个很大的期待,就是通过这部电影,我们找到的,但不是很能接受或者有一些疑虑的人,愿意讲故事。”

2019年底,罗菲和施万克最后一次去泰山,团队在海边举行了点灯仪式。方嘉和钟嘉的后代来了,在海面上放了一盏灯,看着他们漂向远方。“他们可能是当年从这个码头离开的,我们觉得这里是最值得纪念的地方。”

纪录片中的一个场景将施万克带入了远景。他站在沙滩上,默默地望着远处的大海。我问他在想什么。“我25岁来到北京。那是1996年。我已经有工作安排了。一个星期就能看完崔健的表演。酷!当时父亲说不行就回家。我只会回来一天。很简单的事情。然而,方荣善十几岁时就离家打工,并从台山赴港。他没去过香港,也没去过任何地方。我们不知道出去是不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大概在想什么时候能回来,成家立业,盖房子什么的。但是他再也没有回来,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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