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体育“内卷”的催化剂

张堪

本以为随着对兴奋剂打击力度的加强，东京奥运会会是一届更干净的奥运会，结果还是令人遗憾和失望。

8月12日，官网，国际兴奋剂检测机构称，英国田径运动员吉金杜·乌贾违反了反兴奋剂规则，兴奋剂A瓶检测呈阳性，因此已被禁赛。如果Ujja的8瓶样本仍呈阳性，则取消英国男子4×100米田径决赛银牌(Ujja是本队成员)，加拿大队补银牌，中国队补铜牌。

然而，东京奥运会的兴奋剂事件并不是Uja事件。巴林的萨迪克·米库、格鲁吉亚的贝尼奇·阿布拉米安和肯尼亚的1500米铅球运动员马克·奥蒂诺·奥德希安波因未通过兴奋剂检测而在奥运会期间被暂时禁赛。后续有没有查出兴奋剂违规还不好说。

体育的本质是展示人类强健的体魄，这需要公平正义来支撑。兴奋剂的使用完全背离和破坏了竞技体育的真正意义。

首先，兴奋剂摧毁了运动员的健康，甚至生命。兴奋剂一般包括兴奋剂、合成代谢剂、血液兴奋剂、内源性肽类激素、β受体阻滞剂、利尿剂、麻醉性镇痛剂和基因兴奋剂。兴奋剂的使用会对人的身心健康造成许多直接危害，如药物依赖、过敏反应，以及各种感染(如肝炎、艾滋病)、细胞和器官功能异常、癌症、胎儿先天畸形、严重的人格改变等。

七届环法冠军阿姆斯特朗长期服用兴奋剂，受益于睾丸癌。有记者问他是否因长期服用兴奋剂而患上癌症。阿姆斯特朗说，“我不知道确切的答案，但我不能说这无关紧要...我认为，既然服用生长激素(一种肽激素)可以让好的东西在体内生长，那么它可能也会让坏的东西生长，这非常有意义。”

阿姆斯特朗的癌症是否是由兴奋剂引起的，当然没有确切的答案。但是，生长激素、类固醇等兴奋剂会增加患癌风险或诱发癌症，这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兴奋剂对健康的危害显而易见，但使用兴奋剂的人还是不在少数。

此前，俄罗斯被国际反兴奋剂机构(WADA)认定在2011年之前甚至更早有组织地为运动员提供兴奋剂，因此被禁止以国家名义参加东京奥运会。但是，不涉及造假的俄罗斯运动员可以作为“中立运动员”参赛。所以本届奥运会这些运动员夺金时，现场演奏的是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而不是俄罗斯国歌，升起的国旗也是俄罗斯奥委会(ROC)的旗帜。

俄罗斯前副总理维塔利·穆特科说:“每个人都在使用兴奋剂。我们只是做了同样的事情。”这种说法是“一棍子打翻一船人”，有点不切实际，但也说明世界兴奋剂形势不容乐观。

为什么那么多运动员选择使用兴奋剂？

兴趣是首要原因。如果运动员获得奖牌，尤其是金牌，可以获得巨大的奖励和巨大的荣誉，甚至终身无忧。

另一方面，即使运动员服用了兴奋剂，也不一定能被检测出来。

一是兴奋剂种类繁多，新型兴奋剂层出不穷，加大了侦破难度。比如基因兴奋剂，就是通过基因疗法将能够提高运动能力的基因导入运动员的相关靶细胞，进行基因修饰。用于治疗重症肌无力的胰岛素样生长因子(IGF-1)作为一种基因兴奋剂被滥用，它可以增加网球运动员肩部肌肉、跑步运动员腓肠肌和拳击运动员二头肌的力量。另一个例子是血液兴奋剂。血液兴奋剂的使用方式主要有两种:一是使用促红细胞生成素(EPO)，二是输血。促红细胞生成素可以刺激红细胞的生成。我们的肾脏自然分泌促红细胞生成素。如果加入EPO增加红细胞数量，可以提高耐力运动的成绩。输血就是在比赛前抽取并保存运动员的血液，然后在比赛过程中进行输血。因为之前部分抽血后身体会通过营养补充恢复正常血容量，然后回输后体内红细胞数量会增加。现在有些运动员不用直接注射EPO，而是用一种叫缺氧诱导因子稳定剂的药物，通过激活基因，诱导体内EPO的表达和合成，生成内源性EPO。虽然有些缺氧诱导因子稳定剂在血液中容易被检测到，如气体和氙气，但其他的，如二氯化钴，则很难被检测到。

二是由于兴奋剂检测设备和试剂成本高，一届奥运会最多抽一半运动员。比如2012年伦敦奥运会，进行了5000次兴奋剂检测，参赛的14000名运动员中，接受检查的不到一半。

所有这些因素都会刺激运动员去冒险，以不同的方式使用兴奋剂。当一些运动员使用兴奋剂时，就像在电影院看一场戏，前排的人站起来，后排的人也要站起来，于是更多的运动员被卷入兴奋剂，体育的“内卷化”就不可避免了。

兴奋剂成为竞技体育“内卷化”的催化剂，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幸运的是，兴奋剂检测技术和方法正在不断改进。关键兴奋剂检测(小组赛和决赛)成绩好的前几名。对于所有参与者，将通过抽签选出一至几个人。任何打破世界纪录、洲纪录、国纪录或运动纪录的人都必须接受检查。所以，现在比较难全身而退。

另外，运动员的血检、尿检样本要保存8年，以便以后发现新的兴奋剂时反复核对。虽然阿姆斯特朗在1999年至2005年连续七次赢得环法自行车赛冠军，并通过了数百次兴奋剂检测，但他最终在2012年被发现服用了兴奋剂，这位“七冠王”被剥夺并终身禁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