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两将军的交往轶事

曹凡

资兴县中学被称为民国时期革命的摇篮，从中涌现出一批叱咤风云的人物。资兴县北乡七镇曹氏父子曹觉民和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他们为母校和家乡增添了无限光彩。他们在历史情境中的深厚友谊，对后人是感人的、鼓舞的。曹觉民，字蔡仁，学名先，1908年6月26日生于资兴县七镇桃园夏冬曹家新宅村。原国民革命军中央陆军第三军军事主官，第五军军事主官，军委团长，第六战区司令部少将书记，军委主席武汉行营高级参谋。1949年8月，程潜酋长起义后退伍回乡务农。曹里怀，本名李坏，学名舒邦，1909年11月15日出生于资兴县七镇桃园夏冬曹家后湾村。原中国工农红军第三十二团二营书记员，红三军团第七师参谋长，青年共产党国际师参谋长，红五军团参谋长，红四军团第一局(战斗局)局长，抗日战争时期任八路军总后方办公室副参谋长兼留守兵团参谋长(师级)。1948年9月任38军副军长兼参谋长；1949年5月任第四野战军第47军军长；1955年10月调任广州军区空军军长；并于1956年6月任空军司令部副司令员。曹觉民和曹里怀是老乡，也是同学，关系很近。两人从小兴趣相投，一直是情同手足。1922年秋和1923年秋，他们先后从涵江陈厚学校考入资兴县中学，前者9班，后者10班。当时国家四分五裂，军阀混战不休，百姓苦不堪言。梓县中学已成为进步师生探索救国道路的摇篮和宣传革命思想的桥头堡。特别是老师们让学生写对辛亥学者林觉民《别了，我的妻子》一书的感想时，都写下了参军救国救民的远大志向。在革命思想的影响下，形成了宏大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孙中山先生创立的三民主义，仿佛是一座巍峨的灯塔，照亮了他们投身革命的千里征程。1924年广州黄埔军校成立后，伟大的黄埔精神传播到了三乡、泗水。1926年5月，北伐军从广东肇庆出发，挺进湖南。当地农民运动蓬勃发展。在北伐战争胜利的鼓舞下，曹觉民、积极参加驱逐反动县长何的斗争，宣传反帝爱国运动。由于敌人的疯狂反击，党组织要求他们暂时回家躲避。在黄埔出身的曹品全的指引下，他们趁着夜色，徒步30多里，来到曹觉民二姐位于漓江桃花寺的家。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经耒阳出发去衡阳，然后从衡阳坐船转到长沙，报名参加北伐军黄埔军校。当时文考的作文题目是昨天今天明天。曹觉民身材高大，有文化，擅长写作，能随时背诵《孙子兵法》、《增广贤文》、《唐宋诗三百首》。随着个人理想的形成(昨天)、实践(今天)、奋斗(明天)，升华到国家和中华民族的过去和未来。面试者是中央军第三军军长朱培德将军和副军长兼第七师师长王军将军。曹觉民以全优成绩考入北伐军黄埔军校，学习法律和政治。

大侠曹里怀，自幼习武，身手了得，两三个人都无法靠近。在回答“昨天、今天、明天”时，他也表现出报国的远大志向。但因为个头小，他被面试官劝回家好好养病再去当兵。

1928年初，曹里怀已经长成一个高大的年轻人。他在资兴北乡区做苏维埃政府的宣传员，参加湘南起义。不久，他骑马来到楚口找何长工。接着朱德和陈毅的部队去了井冈山。

1927年2月，曹觉民毕业于北伐军黄埔军校，被分配到陆军第三军司令部任少校文书；1927年5月8日至1929年8月18日，任南昌警备司令部少校。南昌起义前，朱德是第三军教导团团长。1927年8月1日，周恩来、贺龙、谭平山等组织领导南昌起义，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国共内战正式爆发。1928年10月，南京国民政府改组国军，隶属朱培德第五路军的第3军、第31军降为第3军。军长是王军，下辖7师和12师，各3个旅3个团。第三军团奉命在江西修水部署拦截红军。为避免与云南军校同学王军及其部下开战，朱德给王军发电报，要求王军放过自己，并派曹里怀化装成搬运工到三军去找曹觉民。当曹觉民面对两年不见的曹里怀时，他惊喜交加，在几次敬礼后，曹里怀解释了他的目的。曹里怀没有在第三集团军过夜。饭后，他谢过曹觉民，说:“兄弟，你很有价值，蜀邦不会忘记。”在连夜赶回向朱德报告的同时，朱德的部队从12师的保护空虚处向修水行进的山路上，避开了一个兄弟的血拼。

1930年11月，曹里怀被调到红军总部。长征途中，任五军参谋长，后调任红四方面军司令部任局(作战局)主任。1935年8月，曹觉民的第三军团奉命从江苏、安徽两省出发前往陕甘。9月，曹觉民的妹夫王军将军被任命为第一路军副军长(朱绍良总司令)，第一纵队司令员兼第三军司令员。当时，毛泽东和朱德联名致信王君，乞求通融。同年10月，毛泽东领导的红军到达陕北，与刘志丹领导的陕北红军会师。

1936年9月，红军第二、四方面军分别到达甘肃会宁、静宁。时任红四军一局局长的曹里怀乔装打扮，到红三军总部曹觉民处打探消息。曹里怀回到营地，向朱德做了报告。第二天，朱德率部从第3军与其他部队的交界处钻缺口，向北渗透，于10月与红军会师。

1936年12月Xi事变前，曹觉民是陕西第三军办事处副主任(中校)。在此期间，延安的曹里怀与曹觉民经常通信，共商抗战大计。1937年8月25日，中共中央军委宣布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朱德、彭上台。9月11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根据新的全国陆海军统一序列空，将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改称国民革命军第18军。

全面抗日战争爆发后，曹觉民的第三军团前往第一战区河北，沿平汉铁路北段参加抗日，后转战晋东南抗日。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为曹觉民与曹里怀的公开交往提供了政治保障。直到1941年4月，他们还通过书信或电报保持联系，互相交换日军情报，商讨抗日大计。

1949年8月，行政长官程潜起义后，曹觉民退居故乡，专心务农。

1949年腊月初二，在阔别家乡21年后，时任第四野战军47军军长的曹里怀，带着妻子梁明和随行的警卫员回家探亲。回老家的时候，曹里怀只和两个人握过手:一个是曹义和(化名和家伙)，同村的兄弟；另一个是他的同乡同学曹觉民，一进村就含泪握手。这一天，后湾村夏冬曹家祠堂贴对联招待曹里怀夫妇。所有的民族家庭都参加了宴会。宴会结束后，曹里怀把他的白马交给曹觉民骑，自己骑上妻子的棕色马。他们在后湾村，曹家新的房子村——前湾村并驾齐驱。他们文武双全，对那些年的交流记忆深刻...作为一个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家族兄弟，曹里怀非常同情曹觉民弯腰种田的经历，也钦佩曹觉民清廉的品格。

曹里怀在担任广州军区空军司令员兼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副司令员时，多次到湖南株州等地视察，向湖南有关地方政府询问曹觉民的生活情况。

1983年1月，曹里怀回到家乡，向家族兄弟曹新和打听曹觉民在文革中的经历，得知曹觉民已于1979年3月病逝。之后，曹里怀在曹觉民的家乡前久久伫立，沉痛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