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夫到底几进太原城

谷峰

关于金夫(原名卢金印，生于河南洛阳)，抗日战争爆发后加入共产党的抗日武装。1947年8月1日，第一兵团第八纵队成立，金夫任参谋长。)太原起义是和黄樵松将军谈判酝酿的，至今已经60多年了。60多年来，仅笔者看到的有关金夫、黄樵松事迹的书刊就有十余种，其中不乏黄樵松的亲历者和亲属撰写、发表的文章，尤其是近年来，一些有关当事人回忆的文章记录得更为详细。这些文章都从不同角度回忆了金夫和黄樵松的事迹。但由于时间久远，不在人们所经历的核心事件中(只看到或听到)，加上人的记忆可能不准确，所以涉及两个人活动的重要情节，比如这些情节的时间、地点等，难免会出现偏差和不一致。对此，山西有关文史专家学者反复查阅相关档案，对重要情节逐一进行了修改，如戴炳南背叛黄樵松的时间、在宁审判金夫、黄樵松的审判长姓名、金夫被捕地点、金夫、黄樵松死亡地点等。然而，仍然有一些重要的情节，如金夫多少次进入太原？我们是否与黄樵松会面和谈判过，等等。，我军与黄证人的回忆文章有很大差异。

我的关于目击者的军事文章都认为，金夫是在1948年11月4日(或3日)凌晨第一次进城时被捕的，他根本没有见过黄樵松。黄的亲历者回忆文章称，早在4天前，已经进城一次，与军长就起义事宜进行了谈判和磋商。金夫等人两次进城后才被逮捕。关于回忆的文章说法不一，以至于这个问题成为长期困扰山西党史、军史、统战史的悬念问题。

笔者认为，弄清金夫烈士的功过，更好地宣传他们的事迹，纪念他们，意义重大。金夫多少次进入太原城？这个情节真的很难理解。多年来，作者广泛收集和综合了各种相关的历史文献和回忆录文章，并试图进行全面的分析。特别是通过追踪向倩致黄樵松将军的两封书信的流向，进行了细致的逻辑分析，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初步断定与黄的代表曾两次入城，与都督谈判。他和王正中等人出城向我军首长报告谈判情况，他第二次进城时被捕。并查明金夫、王正中等人入城、离城、再入城时被捕的具体时间。详情如下:

1.关于金夫、(又名)等人刚入城时被捕的文章，有乔希章的《胡耀邦和起义》(原载《太原党史通讯》1993年第一期)。当时乔是第八纵队(后改编为第六十军)参谋长。他在文章中回忆:1948年11月2日晚，我军代表胡耀邦与黄樵松联络代表举行会谈，同时连夜选定将领。当晚午夜，我军派往太原与黄樵松谈判的代表金夫(第八纵队参谋长)被选中。“11月4日拂晓，”我军胡耀邦等领导人为黄樵松送行“从此，金夫等人再无音信，都被阎锡山逮捕了。然而，这篇文章没有提到金夫和王正中在11月3日一整天的活动。试想我军为了尽快进城与黄樵松谈判，确定黄军起义和平解放太原的计划，连夜(2日夜间至3日上午)选定了将军(谈判代表)，以免在大睡中再遭不幸。然而，金夫等人3日一整天都没有进城，而是经过一天一夜后，于4日凌晨进城，这似乎不合情理。不排除乔因为年龄原因不被邀请的可能。

同样，张承圆写了《胡耀邦在黄樵松指导太原起义的详情》(发表在《文史月刊》2003年第8期)。张当时是八纵二十四旅政治部书记，当时八纵总部与二十四旅共用一部军用电话，所以张是见证人之一。

张文还记录了11月2日黄昏后胡耀邦等我军领导人与黄樵松代表的谈判情况，与上述温峤一致。然而，当我军首长将金夫、王正中等人送到文中所述的城市时，已是11月3日拂晓，从此杳无音信。直到4日太阳出来，才得知“金夫一行4人于3日上午进入敌阵地时被捕”。这里，金夫和王正中三号入城，这是另一种说法。多种材料相互印证，11月3日晚11时，戴炳南背叛黄樵松，随后黄樵松被阎锡山陷害。与此同时，一行在第四天的行踪也同时被戴出卖。被捕的时间应该是第四天的早晨，温峤回忆的日期是准确的。说他在3日早晨被敌人逮捕是不准确的。于是，第三天金夫等人的活动就不为人知了，成为历史空白了。事实上，如果他3日在该市被捕的事实不是真的，那就应验了黄的证人的说法，即等人到该市与见面谈判。

此外，还有一篇等三人写的文章《与将军的日子》(载《文史月刊》2003年第11期)，叙述了卫士贾与患难与共6年的事迹，特别是1948年10月31日以后，黄樵松派特务大队长和特务王羽佳到解放军阵地，用书信(具体是？此后，王正中等人带回了解放军的意见，黄樵松给向倩和高树勋写了回信。11月3日，二王带着这封信到解放军第八纵队司令部“讨论第二次起义计划”。这次协商刚结束，解放军就派第八纵队参谋长金夫(公开身份是八路军宣传部长)作为代表到城里与黄樵松谈判，并同侦察参谋翟一起去了。另据记载，3日午夜，起义计划被戴炳南出卖，黄樵松被困。4日上午，阎锡山派人逮捕了金夫和王正中。本文与前文的不同之处在于，虽然描述的是首次在城内被捕，但黄的联络官“二王”出城一次，进城两次，共三次往返。

我们军方证人对金夫一入城就被抓的叙述出奇的一致，不排除可以借鉴对方的相关文章，对记不清、不太清楚的问题有统一的思路和一致的态度。

二、关于、等人二次进城的记述，最早的是贴身侍卫贾所撰《黄樵松烈士之死》(刊于《山西文史资料》第33期)。文中特别记载:“人民解放军派代表金夫、王正中到太原，下榻留香正饭店。金与黄商议起义事宜，历时一昼夜。10月31日下午，我和黄、把赶出太原城，做好进城的一切准备。”不过，这篇文章虽然记载了金夫、王正中第一次进城与黄樵松谈判的时间，但把送金夫、王正中出城的时间写成“10月31日”很可能是错误的，因为这个时间只是黄樵松第一次送“二王”出城与解放军谈判。将上述有关我军见证者的文章改为“十一月三日”会更合理。10月31日和11月3日是两个容易混淆的日期。通常老年人的特点是近期记忆力差，远期(早年)记忆力好。贾在城与谈判的经历，大概是他一生中难忘的一件事。时间可能会错，但基本事件通常不会错。而且文中还有具体的时间和地点。据悉，贾老在解放后曾对的女儿黄和女婿周说，我军便装进城后，他奉之命与和翟联系，并穿上便装。然而，也许是因为贾老的回忆文章记错了时间，金夫两次进城的故事，包括与黄樵松的交涉，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史家忽略或否定，成为不被重视的孤立证据。

2007年4月24日，太原解放纪念日，《老朋友报》发表了原军长黄樵松的老部下、国民党军第27师79团3营营长王敬之撰写的《中国人民党第30军在解放太原战役中的阴谋与起义纪实》一文。文章指出，他之所以与王关系密切，是因为他曾跟随黄将军多年，又因为他爱好古典文学、书法和京剧。“到达太原后，我们营负责东山后面，这里离解放军前沿阵地最近，最适合与解放军接触。为此，黄樵松秘密视察了我们的营地并亲自视察，然后告诉我，我将通过我们的防御与解放军取得联系，告诉我要严格保密，并告诉我，我将派我熟悉的主要副官王正中与解放军取得联系。”还特别交代:“这期间，金夫和王正中来来回回经过我们营地三次，都是我一个人偷偷运的。”这与文佳所说的、进城两次，出城一次，往返三次相吻合，使贾原本孤证形成了证据链。

综上所述，初步得出结论:11月3日上午，金夫、王正中四人首次进城与黄樵松将军谈判。到了下午，四人被黄送出城外，把他们的性命带回了解放军的头上。4日凌晨，4人再次进城，完成支援30军起义的任务，被戴炳南特务逮捕。这三次往返与王景之的上述说法“金夫和王正中三次往返于我们的营地”是一致的。

除了上述贾、王敬之两位证人外，笔者还发现，许通过胡耀邦交给的一封书信的走向，也是证明两次进城的关键问题。这封信是向倩将军在11月3日凌晨写给黄樵松将军的信。全文如下:

我们从你的信中得知，你提到的四个条件都可以同意并保证实现。只有我们的步兵师是三个团，所以你军按此准备为宜。至于消灭严军的计划，希望明天派负责干部来讨论确认。这是对琦君的赞颂。

许(印刷)

11月3日

这封信是胡耀邦3日凌晨在金夫向黄樵松联络员王正中和王羽佳介绍金夫时交给他的。此外，11月2日，向倩、高树勋分别给黄樵松写了两封信，胡耀邦已于2日晚12时前交给王正中携带。据我军见证人文章记载，胡耀邦等我军领导人在与黄樵松、王正中等人的代表进行第一次谈判时，金夫被选为我军谈判代表。从那以后，他一直和王正中一起去城里(而不是王正中先去城里，金夫再去城里)。如果能证明这三封信，特别是携带的信，是三日晚被捕后从黄身上搜出的，而不是等人四日经敌前沿阵地被捕时搜出的，则可证明四日被捕前曾来过该市一次，并与有过接触商谈；反之，结论则相反。

到目前为止，双方的回忆文章都没有记载敌人在四日进城逮捕金夫、王正中等人时搜出他们的信件。但太原解放后，从绥靖公署缴获了保存在省公安厅档案室的4份我军叛乱信。它们的来源只能有一种解释，就是黄樵松3日晚被困时，全部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或者一部分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另一部分是从他住处搜出来的。不管怎样，都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读过这四封信，其来源是、于1948年11月3日上午带给他的，其中包括于1948年11月3日上午写给的信，这封信正好证明了于1948年11月3日白天与黄进行了起义谈判，并提交了信件。

此外，还有一个旁证可供参考。太原解放后，1949年7月8日，太原军管会特别法庭检察厅起诉戴炳南，称:“1948年……原国民党第30军军长黄樵松，在我军历次胜利的影响和向倩将军的劝告下，顺应全国胜利形势和广大官兵的要求，组织起义，到11月3日，我军解放太原的具体安排和条件已经谈妥，全面行动即将开始。”这里虽然没有写明我军派人与黄谈判，但这种“具体部署和条件”和“全面行动即将开始”，是黄与我军谈判的结果，决不是胡耀邦与黄的代表第一次会谈所决定的。还必须包括金夫进城和谈判，然后和出城，向我们八纵驻地胡耀邦汇报，然后是胡。

综上所述，金夫在太原市与黄樵松将军谈判的事迹是确凿可信的。根据我目前掌握的材料，大致可以整理出一个相关大事记如下:

1948年10月29日，被俘的国民党30军排长带回了29日给高树勋的信。在那之后，黄阅非常震惊。同一天，他在住处向二十七师师长戴炳南透露了自己的想法:东北战败，徐州也要出问题...戴说，是这样，不过早了点，还是司令考虑一下好！

同年10月31日，在原书记、我地下党员丁航和山的工作下，在高信的影响下，决心弃暗投明，举行了前线起义。他特地派特务队长王正中(又名王振宇)和特务王羽佳(又名王羽佳)出城，赶到第79团。在三营营长王敬之的安排下，当晚在孟家井解放军八纵队前方联系。国王说明来意后，把黄樵松的信给高树勋和向倩看。他们说他们的第30军正在太原东城区部署。起义后，解放军可以通过他的防区攻入城内。纵队司令员王新亭接到这两人后回复说，此事重大，要请示上级(兵团首长)回去等两天再回来。

11月1日上午，王正中复职后，心急的黄樵松派二王出城与解放军联系。当晚，两位国王受到了重视，受到了我们八纵二十四旅(联合)指挥所的接待。王正中要求尽快会见我的最高指挥官并联系起义事宜。未几，纵队司令员王新亭致电请示兵团司令员向倩，得到指示，先由纵队首长出面谈话，弄清对方的意图，然后打电话汇报。就这样，在太原东山孟家井村的一个山腰窑洞里，八纵王新亭司令员、张祖琼副司令员迎接了黄的两位特使。王正中递交了黄樵松给向倩司令员、高树勋将军给八纵首长的信。经过讨论，初步达成协议，30军让出两座防守东北的城门，迎接解放军进城。当晚，第八纵队首长用电话向向倩司令员简要汇报了谈判情况，得到了回应:兵团政治部主任胡耀邦、国民党军邯郸起义将军高树勋作为兵团谈判代表，将于明天到达，直接商谈处置事宜。

11月2日上午，第八纵队将30军特使带来的信和与第八纵队首长的谈判要点送给兵团首长。黄昏时分，胡耀邦和高树勋赶到第八纵队。当晚，他们受太原前司令员兼政委向倩的委托，与黄樵松派出的代表进行谈判。王正中谈到了黄樵松的起义决心，并提出了四个条件:1 .黄起义后加入省政府；2.保持部队的兵力和番号；3.补充枪支弹药和休息；4.暂时不要调到别的地方。

胡耀邦了解黄的诚意，二日将致黄的信交给，并盛赞的义举。高树勋还向王正中转交了一封亲笔信。

看了信后，答应把这两封信交给黄。还传达了起义时黄樵松军的行动计划和部署，包括黄军控制北门和东门，贵军入城，占领东北城脚下，围攻绥远，迫使阎锡山放下武器，停止战斗，和平解放太原等。

胡耀邦在称赞的爱国之举后，还特别指出，只希望黄迎接我军入城后，由我军承担相关作战任务，能否迫使阎缴械，要看胜负。估计斗争的结局不会像黄预料的那么容易。最后商定由黄将军定下起义时间后，三十军移交地面防御，到城外指定地点接受改编。我军趁机入侵太原。王正中指出，我们现在已经商定了一项计划，当我们返回城市时，将向黄队长报告。我们也希望贵军能派一名联络代表一同前往该市。胡决定尽快派一个联络代表去协助黄领导起义。

胡耀邦在八纵队总部与通了电话，汇报了谈判的进展情况，并决定以谈判代表的身份去京城，会见黄，商定起义事宜。许一看，对方的四个条件都可以答应。我马上给黄写一封信。至于我们的联络代表，鉴于目前市里情况不明，你亲自外出是不可取的。你可以在第八列寻找候选人。

当晚，八纵参谋长被推选为我军谈判全权代表，作为宣传部长，侦察参谋翟随其担任警卫。

半夜，兵团又从发了一封信给黄(见上图，署名十一月三日)，由胡耀邦转交给，双方代表四人互相介绍。

11月3日拂晓，领导人在窑洞院子里为金夫和王正中送行。

当天上午，金夫、王正中一行乘车抵达太原柳巷郑饭店，会见了司令员黄樵松，并转交了他们携带的信件。黄樵松非常兴奋。他宣读了徐、高的三封亲笔信，听取了、的汇报。7时，黄将起义计划传达给27师师长，并给他看了和高树勋的信。戴忧心忡忡地说，阎锡山还有大批军队，会使我们全军失败，甚至连累安的家属。黄说，我已经决定造反了，顾不了那么多了！并请他向各团团长问好，做好准备。

当天上午，黄指示警卫员贾为、翟找来两套国民党军服，并派人将城中一家裁缝店偷偷缝制的12000多条臂章收回，送部队作为起义部队的识别标志。我和黄樵松、金夫、王正中等人在宿舍聊了大半天，内容涉及起义的每一个微小的环节。

下午4时左右，黄樵松亲自乘车送金夫、王正中出太原城，79团三营营长王敬之仍被护送出防。随后，黄赴东山代表团进行考察。在尖子湾27师司令部，黄问副师长齐德厚有没有领到臂章，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3日晚，金夫、王正中等人来到解放军第八纵队司令部，向胡耀邦、王新亭等领导汇报了黄樵松起义的详细计划。他们通过电话向向倩汇报后，敲定了第八纵队第二天主攻进城的具体实施方案，规定了进城的集合地点和联络信号。

第三天，第二十七师师长戴炳南在第三十军参谋长童伯承(又名童增)的煽动下，决心叛变。当晚6时，向师部副师长谢德厚汇报了的起义计划，并密谋将此事通知严。上午11时，乘车来到阎锡山绥靖公署，阎大惊失色。他命令童伯承给打电话，声称要召开紧急军事会议，于半夜把黄困住，开枪射击，并从他身上搜出和高树勋等信件，予以拘留。

毕，阎锡山即以优异的奖状提拔为第30军代军长，齐德厚为第27师代军长，并奖励戴伪钞2万元，童伯承1.5万元。

11月4日凌晨，金夫、王正中等4名毫无防备的男子进入30军27师79团防区，准备迎击30军起义部队。他们被事先给你安排好的宪兵逮捕了，带到太原绥靖公署。

当天我军等待作战部队进城配合黄军起义。约定时间过后，他们还是等不到相关信号，于是长官命令部队转入防御。派侦察兵进城查明真相，终于得知了戴炳南背叛和起义的真相。盛怒之下，向倩将戴炳南列为战犯。

同一天，阎锡山先后给蒋介石发了四封电报，报告了的“叛乱”情况和处置方案，并建议“押解黄到南京去了解情况”。姜叫人把黄等押到南京。

11月6日，、、、翟、等5人由阎宪兵营副营长蔡子春押解，经北平，于7日押往南京。

11月11日，以余汉谋为首的蒋介石特别法庭首次审判黄樵松、金夫、王正中等人。金夫、黄樵松和其他人不知疲倦地与敌人作战。

11月19日，江所在的法院召开了第二次听证会。在原告席上，不要脸的戴炳南仓促认罪，匆忙宣判。、黄樵松和王正中被判处死刑，翟和被判处无期徒刑。

11月27日，在南京江东大门外，蒋介石的军队监狱里，金夫、黄樵松和王正中慷慨赴死。

以上是笔者对相关史料的调查研究，对相关史实进行了还原，以确认和展示长期埋没在历史圈内的金夫烈士在城内与黄樵松谈判的重要事迹、情节和功绩。

据报道，翟于1949年南京解放后被释放出狱。他在“文革”中受了委屈，被打成“汉奸”，住在安徽五七干校学习。网上了解到，翟老还健在，退休在安徽省滁州市。如果能记得做个见证人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