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政府元首们的最后归宿

葛美蓉

北洋军阀是民国时期的军阀之一，由袁世凯掌权后的北洋新军主要将领组成。袁世凯死后，领袖们以省割据为由，以军队为主力在各省建立势力范围，名义上仍接受北京政府的支配。但北京的政权实际上是由不同时期的军阀控制的，所以在北洋军阀时期，北京政府也被称为北洋军阀政府(简称北洋政府)。

1912年至1928年，是北洋政府统治时期。这一时期中国社会兵荒马乱，社会秩序极其混乱。对于这种局面，北洋军阀各派领导人自然难辞其咎。

袁世凯

袁世凯是北洋军阀的创始人。他在天津站训练新军，逐步建立起一支拥有数十万现代化装备的军队。因担任清政府北洋大臣，被称为北洋军。辛亥革命后，袁世凯凭借自己的实力和手段，成为中华民国第一任正式大总统。

袁世凯执政的四五年间，中国保持了统一的局面，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建设取得了一定的进步。但袁世凯不是民主政治家，而是封建专制者。他当政时，中国人民要求民主共和的呼声一直很高，袁世凯却反其道而行之。他仅仅是一个独裁的总统是不够的。他要复辟帝制，痴迷皇帝瘾。为了掩盖自己的野心，袁世凯指示他的追随者和亲信搞了一系列的“民主”把戏，如请愿、选举、推动、劝说等等。他一次又一次假装转身离去，假装自己不得不服从民意。然而这个骗局很快就被揭穿了，袁世凯的诡计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所有的人都反目成仇，为国人所唾骂。

1915年12月25日，袁世凯宣布受降书后的第13天，蔡锷在昆明发动了保家卫国的战争，矛头直指共贼。袁世凯派去镇压的军队不愿意为帝制效力，士气低落，屡战屡败。陈欢，一个被信任的将军，被命令去四川指挥战斗。临行前，他特意拜见了袁世凯三拜九叩，说怕袁世凯登基时来不及，只好先拜谒。然而，看到全国各地一波又一波的呼声，陈欢也改变了主意。他居然向前线的袁发出通电，宣布停战，与袁世凯决裂。

袁世凯的得力干将段和冯也采取消极态度抵制帝制，使他们无法出兵。袁的弟媳在报纸上联合发表声明，宣布两人脱离姐弟关系。此时原本支持复辟帝制的列强也觉得中国人心难违，狡猾地改变了态度。袁世凯陷入了内忧外患、孤家寡人的窘境。

1916年3月22日，他无奈，宣布废除帝制。袁世凯从登基到废除帝制，只当了83天皇帝。为此，他又担心又生气，却在6月6日病倒去世。

袁世凯死时才57岁，还在壮年。他一直很健康，无病无痛。曾任总统秘书长、国务总理的张国干后来回忆说，跟袁世凯吃饭会饿死，跟蒋介石吃饭也会饿死。因为蒋介石信仰基督教，生活很清淡，经常在宴席上品尝，别人也不好意思多吃。袁世凯吃的很多。每次宴请，主人都吃得很多，客人自然吃得更多。

袁世凯死后，根据修改后的选举法，开设了“石家金屋”，前大总统在“嘉禾”上写的接班人有三位，分别是李、段、徐世昌。李不属于北洋派，但作为副校长，他是理所当然的接班人。段、徐是袁的得力干将，自然也在接班人之列。袁世凯的长子袁曾大力鼓吹帝制，想当皇太子。为什么没有把他列为接班人？

原来，帝制失败后，袁世凯也意识到了当总统的风险。他生前曾对人说:“自古以来，君主传世不到几代，常遭不测之灾。我为什么要拿这么危险的东西加我的后代？”于是，他告诉子孙们“远离政治，永不为官”，并派人偷偷把原来写在“嘉禾竹简”上的袁的名字改了。

段祺瑞

根据袁世凯生前的安排，李成为中华民国第二任大总统，段留任总理。李和段来自不同的派系，依靠不同的外来势力，因而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一年后，因为战争，张勋趁中央混乱之机，发动了辛亥之后的第二次帝制复辟。段暗中支持复辟，在张勋的帮助下赶走了李，然后乘全国局势反复之机，不失时机地进行报复。叛乱后，他仍以宰相的身份掌管中央政府。

段，安徽合肥人，早年参军，就读于世界一流的柏林军事学院，在克虏伯枪厂实习。回国后，先在北洋军械局工作，后随袁世凯受训。他是袁的第一个助手。历任北洋军三镇、四镇、六镇司令，保定军校等陆军学校校长，陆军留学生考官，陆军总长。段实力雄厚，才华横溢，资历和人事关系极其深厚。难能可贵的是，他是一个清官，有能力有作风，本来可以是一个治理国家的好大臣。可惜段和袁世凯一样，热衷于专制，做了很多不得人心的事情。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世界和平的呼声很高，中国人民渴望一个稳定的环境。段则是穷兵黩武，到处打仗。1919年，南北政府在上海召开和会，有识之士为之呐喊。然而，段指示他的下属破坏它，使会议无法举行。同时，为了获得扩军备战的军费，段不惜出卖国家主权，向日本大举借债。各类贷款达5亿多元，其中仅他的日本顾问西原敬三就办理了8笔1.45亿日元的贷款，史称西原贷款。日本以借钱为条件控制中国的财政、金融、交通。

1918年5月，北京政府签订《中日联防敌情协定》，使日本获得中国驻军权，大量日军进军满洲、蒙古。同年9月，日本侵占山东原德国权益，并写密函，要求中国政府承认。段政府居然表示“欣然同意”。巴黎和会上，西方列强基于此，将山东的权益判给日本，并写入《凡尔赛和约》。

段的内战政策和卖国行为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愤慨，五四爱国运动席卷全国。段越是压制，群众的反抗就越激烈，一发不可收拾。最后，不得不同意群众的一些要求。段的威信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但是，他倒台的直接原因不是五四运动，而是直接的安徽战争。

直系和皖系的矛盾在袁世凯死后很快浮出水面。1918年夏，中央政府换届，段组织“安福会”，操纵议会选举，推举毫无实力的北洋官僚徐世昌为会长，充当其傀儡，同时排挤其劲敌冯等。段本人不会当总统，但仍会当总理。这样，他就可以操纵中央政府，而不会成为政敌的目标。

可以说，段在权力斗争中处处占上风。不过当时的舆论还是有相当大的影响力的。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段的不义行为是出了名的。正是这条直线利用全国人民的反政府势头展开了激烈的权力斗争，终于在1920年7月爆发了一场大战。战争发生在廊坊和涿州，解决问题花了五天时间。皖军不得人心，士气低落，一败涂地。段要求罢官，安徽政府宣告垮台。

四年后，冯玉祥在北京发动政变，推翻了直系政权。复杂的政局给了段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在张和冯玉祥的共同努力下，段有幸取得了中华民国的临时政权。过去他在中国政坛称霸多年，但实际上是他在操纵，对国家元首毫无敬意。这一次他成为国家元首，但他缺乏支持的力量。他像个木偶，什么也不做。但是做了几件大坏事，一是抵制孙中山的国民大会提案，二是制造“三·一八”惨案。

1926年3月18日，北京爱国群众在政府门前请愿抗议八国联军帝国主义侵华时，段竟然命令他手中唯一的武装力量——警卫团的200名士兵向手无寸铁的群众开枪射击十多分钟，造成200多人伤亡的惨剧。鲁迅说，这一天是“民国以来最黑暗的一天”。不到一个月，就被冯玉祥的国军驱逐出北京。

在以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获得过权力，也没有做过任何危害国家和人民的事情。他一生不爱钱，没有家庭，只靠南京政府的补助生活。1936年，他因胃出血在上海去世，享年72岁。

冯·

冯是的一个直系军阀的创始人首领。因为他是直隶河间(今河北)人，他的军阀派系因此得名。冯出身贫农，发家致富后，在家乡开辟良田，成为大军阀大地主。他出身于军事训练班，帮助袁世凯练兵，对军事教科书的编写贡献最大。辛亥革命后，冯出任第一军军长，率部镇压武昌起义。

1913年，领导镇压二次革命，攻占南京，出任江苏巡抚，为其直接进驻长江中下游奠定了基础。平定复辟后，冯以国家副主席身份出任代总统。长江中下游地区仍在他的控制之下，被用作与段争权夺利的资本。但中央直属势力远不如皖系势力强大，冯也远不如段老练，以至于在1918年的政府大选中，冯被聪明的段赶下了台。一气之下，冯再也不问政事，做了两年平民，于1919年12月在北京逝世，享年63岁。冯不遗余力地镇压革命，但他在代总统任内并无明显恶行，辞职后退出政坛。

曹锟

曹锟，天津人，以贩车贩布为生。20岁时，他参军学习武术。不久升任北洋精锐第三师司令，死后袁世凯成为直隶总督。曹锟的才能远不如他的副手吴。吴本是山东蓬莱的一个穷书生。参军后受到曹锟的栽培，迅速发展，逐渐与曹齐名。人们称他们为“曹无”。事实上，吴是最杰出的直系领袖，他的直系影响力和权威只有在他的管理下才达到顶峰。即使在北洋将领中，吴也是最善于用兵的。他的老师段和机警的张与他交战，结果被打败了。他足智多谋，勇敢，而且政治头脑敏锐。五四运动期间，吴频频发电、谈话，表示支持学生运动，反对签订巴黎和约，赢得舆论好评，被誉为“模范士兵”、“爱国将领”。外国人对他也很感兴趣。英美视他为中国的“强者”和“英雄”，给予了他很多援助。甚至共产国际曾经联系过他，准备让他在中国建党，但很快就看出了他的军阀本性。1920年7月战争后，曹、吴入京，与张、等共掌中央大权。为了抢占地盘，两个部门展开了激烈的战斗。1922年，第一次直奉战争爆发，冯部战败，退出北京。中央权力完全由直系控制。

曹锟、吴以为自己的地位巩固了，就走袁世凯、段的老路，走回头路，很快就走上了绝路。1923年二二七惨案后，吴的声望从巅峰跌落。同年10月，曹锟受贿更是臭名昭著，遭到全国反对。1924年9月，冯玉祥在北京发动政变，一举推翻了直系政权。曹被国军囚禁于乡。获释后，他住在天津，无所事事。日军占领天津后，曹锟拒绝关起门来为日本人工作。他于1938年去世，享年72岁。

吴佩孚

北京政变时，吴正在山海关前线指挥战斗。国军和乘势前后夹击，吴几乎全灭。他带着2000名残兵败将，乘战船下海南，到达武汉，立起“十四省打贼联军总司令”的旗帜，集合老参谋。一年后，拉起一支20万人的队伍，成为广东国民革命军的第一劲敌。1926年8月，北伐军攻取湘鄂，吴在汀泗桥亲自督战。这个地区是他曾经出名的地方。他信心满满，他相信兵力不足他一半的“南军”是可以被消灭的。战役空惨烈之前，北伐军浴血奋战，猛冲猛打。吴一生在战场上从未见过如此决死的军队。他恼羞成怒，亲手杀了九个旅长，也不阻止部下逃跑。于是，吴又与贺胜桥交战，败得更惨。武汉三镇失陷，吴失去精锐，从此一蹶不振。这是吴对革命军的第二次失败，也是最后一次失败。后来在河南、四川生活过，在北平生活过。虽然他想东山再起，但是没有如愿以偿。日本发动侵华战争后，非常重视吴的名声，专门制定了代号为“吴工作”的诱降计划，千方百计要拉他出来当汉奸头子。吴早就表明了“不要外人，不要外债，不要让步”，在关系到国家前途命运的大是大非面前，他的态度毫不含糊。起初，日本人要他在冀察行政委员会中担任要职，后来又要他当北平的总统，但都被严厉拒绝。1938年，日本决定将华北临时政府和南京维新政府合并为一个政权。特务头子土肥原极力策动王与吴合作。坂本诚二郎和汪精卫也出面在吴做工作，但吴坚决拒绝了。他回信给汪精卫，宣称“他发誓要与国家同生共死”。针对日本人对中日和平的要求，吴强调:“日本既然需要和平，为什么不先撤军，向国民政府求和？如果不能，为什么叫我！”日本引诱投降的阴谋失败了。

一九三九年冬，的牙病爆发了。日本间谍川本义太郎在大汉奸戚(吴的旧部)的陪同下，带着一名军医来到吴家。振川没有征求吴的意见，而是决定立即拔掉吴的牙齿。手术后，一直昏迷不醒，并于当晚病逝，终年66岁。

张

1924年9月曹无直接政权垮台后，北方出现了极其复杂的政治局面。张背信弃义，率兵入关，企图再次问鼎中原。在英日帝国主义的联合下，张和吴化敌为友，共同打击国军。国军退守南口，张捷足先登，全面控制了中央政权。1927年6月，张被部下正式提拔为民国大元帅，成为北洋军阀在中国的最后一位元首。

张的统治比以前的更加残酷和黑暗。他不仅掠夺人民财富，扩军备战，还杀害民主革命分子。

1926年4月26日，张枪杀《新京报》首席撰稿人邵飘萍，罪名是“促红”；8月26日，杀死《社会日报》主笔林白水。两个著名的记者遇害正好相隔100天。当时该报以《萍水相逢百日》为题进行了报道，猛烈抨击了张政府。

1927年4月6日，张公然违反国际公法，派兵袭击苏联驻华使馆，逮捕了包括李大钊在内的16名使馆工作人员和35名共产、国民党党员。4月28日，李大钊等20人被绞死。这是张对中国革命犯下的滔天罪行。此时的冯至军阀已经内忧外患，可以说是穷途末路。国民革命军北伐期间，张眼看着北伐军逐一击败吴和孙两大军阀，借机收编了张宗昌、孙等大批残兵败将，将军队扩充到六十万，对外号称百万。

1928年4月，国民党百万大军进攻，张面临的严峻形势。看到日本人利用中国内战出兵山东，屠杀中国军民，决定放弃北京，退守东北，只留一个旅维持秩序。国民党军队不流血进入北京，使北京没有受到战争的破坏，人民也免于被烧死。张在撤退时被日军杀害。6月21日，国民党中央决定将直隶省改为河北省，北京改为北平，北平、天津为特别市。

出生于的张土匪，后来发迹了，从东北大王到中国之首，这是一个传奇。他在当地长期实行封建割据，但在治理东北方面也有所建树，受到了孙中山的称赞，在中央任职后打了一场大内战，但对日本侵占东北的图谋进行了抵抗，使他的图谋没有得逞。这也是他晚年难能可贵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