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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仁归国后的晚年婚恋

黄土地1965年7月20日,曾任“国民政府代总统”的李宗仁携夫人郭德洁从美国回到祖国后,立即成为大忙人。应接不暇的记者招待会、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和老友旧部的拜访,加上所见所闻社会主义的伟大成就,使他感到无比的新奇和激动。1965年7月26…

黄土地

1965年7月20日,时任国民政府代总统的李宗仁携夫人郭德洁回到祖国,随即成为大忙人。铺天盖地的新闻发布会,对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采访,对老朋友、老部门的走访,对社会主义伟大成就的所见所闻,让他感到无比新奇和激动。

1965年7月26日上午,李宗仁一行正在北京东郊的一家纺织厂参观时,突然接到通知,毛泽东主席正在中南海等着接见他们。这个意想不到的好消息,让李宗仁心潮澎湃,热泪盈眶。他觉得毛泽东主席给予他的礼遇,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和全国亿万人民对他选择光明道路的肯定和赞赏。作家顾在《李宗仁归来》一书中详细描述了这次历史性的会见

当时中南海新建了一个游泳池。毛泽东委员长在游泳馆的休息室会见了李宗仁先生、郭德杰女士和程思远先生。李宗仁先生一行刚进入休息室,毛泽东委员长就热情迎接并与他们握手。在桌前的藤椅上坐下后,毛泽东主席用他浓重的湖南口音对李宗仁先生、郭德杰女士和程思远先生说:“你们回来了,很好,欢迎!”

李宗仁先生对此表示感谢,并说:“这几天我们参观了北京,我们被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巨大成就深深打动了。这是毛主席和共产党英明领导的结果。我们由衷地为祖国的强大感到高兴。”毛主席说:“祖国比过去强了一点,但还不是很强。我们至少还要再建设二三十年,才能真正强大起来。”

随后,李宗仁先生、郭德杰女士和程思远先生分别谈到了许多海外人士想念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他们渴望回到祖国。毛主席说:“凡是跑到海外的,想回来的,都欢迎。他们回来,我们都礼貌相待。”听了毛泽东委员长的话,李宗仁先生感到由衷的温暖。他觉得毛泽东主席今天在这里,是以礼相待一个在战场上被自己的军队和人民打败的敌人,既不算旧账,也不怨天尤人。这不是对海外人士亲切而有力的呼唤吗!然后,对话越来越随意。毛主席用了大量的古诗和文章来研究为什么历史上的六军之兵变成了现在的三军之兵。在谈到李宗仁先生与蒋介石的合作时,毛泽东主席指着李宗仁先生说:“你们是误上了假船!”李宗仁一时无言以对,机智的程思远先生立即补充道:“是的。但是我们又乘上了这条贼船,到达了我们想要到达的彼岸。”毛主席突然大笑起来。谈话结束后,毛泽东主席邀请程思远先生和他一起去游泳...

从北京到遥远的边陲黑龙江;从中原大地到他们的家乡广西桂林,到处都是李宗仁和郭德杰的爆笑笑话。他们从独自在海外的亲身经历中,深切感受到回到祖国怀抱的万千感慨和幸福。

一次东北考察回来,郭德杰兴致勃勃地对李宗仁说:“以前,我只知道东北富,解放前因为旧政府不好,没有发展,就端着金饭碗,连饭都要饭吃。现在,我们不仅看到了东北的财富,还开发了它。它确实幅员辽阔,资源和产品丰富。”郭德洁女士回国后短短两个月,不仅消除了对共产党和社会主义制度的疑虑,甚至来了个1800度大转弯。她爱上了新中国,她后悔自己认识得太晚了。在她无限喜悦和幸福的时刻,疾病离她越来越近,癌细胞扩散导致的各种症状不断出现。虽然目前人类对这种疾病无能为力,但党和政府仍然尽最大努力延缓死亡的到来。国家派了最好的医生陪李宗仁去郭德杰其他地方看病,跟她形影不离。所到之处,都会和当地医疗机构结合,互相配合,精心调整。至于药品,我们更有求必应,愿意出大价钱。在多次抢救无效后,郭德杰女士被病魔夺去了生命。

朋友和老员工都怕李宗仁伤身体,所以都来探望。他们走的时候,李宗仁经常一个人在偌大的客厅里。那种恋爱中的孤独像影子一样跟着他。程思远,一个老下属,想为他找一个亲密的异性朋友。程思远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宗仁,李宗仁自然也有同感。他说:“虽然我已经70多岁了,但我不想一辈子守寡。然而一万两黄金易得,红颜知己难求!”程思远安慰道,“德公,不要悲观。俗话说,千里注定相逢。同志们都来帮忙,也就成了。”

于是,程思远在月亮下变老了。红绳的另一端系在一位名叫胡友松的女护士身上。

胡友松是北京一家医院的护士,27岁的她仍然已婚。她在舞池里认识了一个朋友,姓张,笔名“普通人”。胡友松非常尊重他的性格和才华,他也读过他翻译的《斯大林格勒血战》。普通人非常关心胡友松的婚姻,并要求她的照片。1966年初夏的一天,胡友松突然接到一个普通人的电话,说程思远稍后会来接她。虽然胡友松从未见过程思远,但他非常熟悉他的名字。当李宗仁从美国回来,新闻媒体报道李宗仁时,程思远的名字几乎总是出现。据说普通人程思远看到了胡友松的照片,很想认识她。至于在哪里见她,和她做什么,一般人没说。二七岁的女生很敏感,大概和自己的婚姻有关。一想到这个,她就脸红心跳。胡友松简单地打扮了一下,下班前在医院门口的收发室等着。

不一会儿,一辆红旗轿车来到医院门口,衣冠楚楚的程思远从车上走下来。看过胡友松的照片后,他走上前礼貌地向胡友松打招呼:“你是胡友松小姐吗?我的名字是程思远。应李宗仁先生之命,我来接你。请上车!”上车后,胡友松想了想:“大名鼎鼎的李宗仁让我做什么?”

车子很快开进了西宗布胡同,这里住着重要的人物和名人。苏丽丽在《李宗仁在Mainland China的婚恋》一文中描述了李宗仁与胡友松的第一次相遇

“哦,小胡姑娘,欢迎,欢迎!”胡友松一下车,李宗仁就满脸笑容地迎上来,拉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迈上台阶。一进门厅,李宗仁就抱住了胡友松,轻轻地吻着她红润的脸颊,说:“看着照片,我觉得你很漂亮。今天见人更漂亮,水灵,身材好。太棒了。”是不是太突然,没有准备?还是太害羞,太尴尬?可能有几个因素。胡友松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脸,通红。她第一次见到了回国后轰动全世界的前国民党将领、国民党政府代总统李宗仁。她真的没想到老将军会是这个样子。她从他的言谈举止中感受到强烈的爱意。这似乎和他的身份不相称。

李宗仁准备了丰盛的菜肴,把胡友松留在家中做客。席间,李宗仁询问了胡友松的家庭、爱好和工作。她说个不停,兴趣浓厚。胡友松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合,他不确定李宗仁要做什么。就像学生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他太简洁了,没有再加一个字。胡友松越克制,李宗仁似乎越高兴。最后,李宗仁通过谈判对胡友松说:“因为我的妻子郭德洁女士不久前去世了,我没有人照顾她。当然,回国后,她因为生病,活着的时候照顾不了我。所以,我想请你到我身边,即使我在乎我的生命。我一个月工资100块,好不好?”“啊,对了……请让我考虑几天,李先生!”直到那时,胡友松才明白今晚这个会议的主题。毕竟她是一个27岁的姑娘,有几年的工作和社会生活经验。尽管李宗仁表现认真,但胡友松似乎相当平静。

一周后,胡友松再次见到了李宗仁。为了有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李宗仁邀请胡友松到楼上客厅。问李宗仁胡友松是怎么想的。胡友松不情愿地说,“我的护士技能大多在手术室里。其他技术不全面,恐怕很难承担你全面的护理工作。”李宗仁听了胡友松的话后,开门见山地说:“没有,胡小姐,我上次没有告诉你事情的全部经过。说实话,自从看到你的照片,我就很喜欢你;自从我们上次见面后,我更加爱你了。本来想请你做我的生活护士或者女秘书,但是我们国家不允许。另外,如果你只是我的女秘书,进出里屋也不方便。去外地旅游不能住一个房间,不能享受和我一样的待遇。我是说,如果你同意,我们就正式结婚。这样,一切都方便了。”

李宗仁虽然一字一句,但说话不动声色。但对胡友松来说,这就像一个晴天霹雳,猝不及防。当然,胡友松对李宗仁的言论也略知一二,但她没想到李宗仁会当着她的面直截了当地提出来,留给她的回旋余地很小。既然李宗仁提出来了,她就得慎重选择。结婚是一个人的终身大事,一定要认真,否则一失足成千古恨。她之前谈过男朋友,但最后还是吞下了苦果。现在的李宗仁先生,比自己大48岁,以后生活在一起,各方面能和谐吗?现在,李宗仁是举世闻名的新闻人物,是人们追踪和谈论的对象。他能适应吗?老伴,别人会说自己贪图荣华富贵吗?这些问题在这里是无法理清的。想到这,胡友松站起来,郑重地说,“李先生,这是终身大事。请允许我考虑一下。半个月内给你答复,好吗?”李宗仁只好幽默地说:“那我就等如年!?"

胡友松,1939年生于南京。他的父亲是一个有正义感的知识分子。虽然那时生活艰苦,但父母和兄弟姐妹在一起,享受着天伦之乐。1943年一个多云的冬日,一架日本飞机投下的炸弹改变了她的生活。在她的父母和哥哥不幸去世后,她被送到了当地红十字会创办的孤儿院。很快,一位好心的女士把她从孤儿院抱出来,放了一块糖在她嘴里,说:“你在这里做什么?跟你妈回家去!”这是一个深爱着她的“妈妈”。她给别人做家教挣些薪水,并帮助胡友松逐渐成长。胡友松不理解她母亲是如何独自生活的。你怎么从来没见过爸爸?8岁时,胡友松随母亲来到北平上小学。有一天,一个叫胡永义的人去他们家吃饭,住在他们家。她想,这个人大概就是她的“父亲”,所以报名上学时,母亲在名字前面加了胡。但这个“爸爸”像客栈一样来来往往,几年后,胡友松长城人意识到他不是她的爸爸。那时候,胡友松在学校和胡同里经常听到人们说一个名字——“李宗仁”。当然,她不知道。当时李宗仁是国民政府北平原主任,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北平的“一把手”。1949年1月31日,傅将军率领起义,的个人命运,就像这座古城一样,翻开了新的一页。小学毕业后,她上了中学和护理学校。在学校,她是一个漂亮、大方、多才多艺的学生。北京电影制片厂在拍《革命家庭》的时候,导演找演员的时候,在她中学的档案里看到了她的照片。她觉得自己的长相和气质都合适,但是因为生病错过了机会。她还是北京业余朗诵队的成员,师从著名演员朱琳。护士学校毕业后,她被分配到北京结核病医院工作。

也许命运有意考验这个女孩倔强的性格,让她的双脚面对坎坷的道路。1963年,北京医科大学的一名男生被分配到一家医院工作。胡友松发现他沉默寡言,像是在负重工作。很多人视他如瘟疫,避之不及。这是怎么回事?经过打听,她才知道他是右派,她默默观察。此人正派,博学,勤劳。她开始慢慢同情他,主动找他聊天,给他送粮票。她觉得自己是光明磊落的,出于纯粹的同志情怀。但很快谣言就出来了,说“同情右派,丧失阶级立场”;“和右派做爱,就是自己往火坑里跳”。为此,党支部书记还认真找她谈话,让她坚定阶级立场,提高革命警惕性。持续的生活压力造就了胡友松内向而坚毅的性格。

李宗仁的求婚是对她人品的考验。第二次见面刚过5天,李宗仁就焦急地给胡友松打来电话,再次叙说了他对胡友松的印象,他的气质是多么优雅,他是多么温婉可人,他是多么想念他。中央统战部如何认可和支持这件事?李宗仁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胡友松温柔冰冷的声音:“李先生,请你不要再说了。”李宗仁屏住呼吸,等待胡友松说下去。然后,她用女人的声音羞涩的说:“我同意和你在一起一辈子。”这句话是她五夜辗转反侧,彻夜思考的结果。她觉得李宗仁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她,迷恋她。世界上最难得的是真情实感。与此相比,权力、金钱、年龄、门户都显得微不足道。所以,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她自己决定了她的终身大事。

自1893年以来,北戴河海滨一直是著名的避暑胜地。这里山清水秀,气候宜人。莲峰山、莲花石、老虎石、金山嘴、鸽子窝是玉宇仙境般的景观。1966年夏天,这一切成为李宗仁和胡友松度蜜月的背景。一辆写有红色“嗨”字的专列载着这对新婚夫妇前往北戴河海滩。苏丽丽在《李宗仁在大陆的婚恋》一文中描述了新婚夫妇在海边的蜜月

北戴河的游泳池,开放,温和,干净的水,是一个仅供老年人使用的游泳池。太阳很亮但不热,可能是因为在海上,不像浙江省和山区那样热气腾腾,炙烤着。胡友松穿着一件非常合身的淡紫色羊毛泳衣。就像是服装设计师为她设计的一样,只是勾勒出了优美的曲线。李宗仁很高兴,笑着对妻子说:“泳衣是紫色的,睡衣也是紫色的,所以你喜欢紫色。”他已经换上了游泳裤。他个子不高,看起来很强壮,皮肤很光滑。他似乎比年轻时更白了,没有了象征他暮年的斑点。那种风餐露宿,日晒雨淋的军旅生活,已经成为遥远的过去。米色的沙滩平坦而不松散。长时间不打光脚的人,脱了鞋袜走在上面总觉得不舒服。这当然是一种刺激的味道。从某种意义上说,人需要刺激,刺激也是一种享受。李宗仁拉着胡友松,像孩子一样在沙滩上蹦蹦跳跳。但胡友松又哭又笑,她没想到,海边的沙滩有些扎脚,但李宗仁非要追她,让她被扎个够。

“好玩吗?若梅(胡友松的昵称)。”李宗仁又笑又跳。

“好玩,我受不了了!”

“那就下水吧!”李宗仁放开胡友松的手,纵身跳入水中。“来,这水这么好,舒服。”

胡友松真的不会游泳。她戴上游泳圈,小心翼翼地走进海里,在海边的浅水里“狗爬式”地游着。岸边五颜六色的太阳伞下,陈贵、秘书、警卫员坐着。胡友松有点不好意思,红润的脸上又添了一层红晕,让她在阳光下看起来像是化了妆。

“若梅,来,我陪你游出去。”在李宗仁的海水里游了一会儿,我转身对泡在浅水里的妻子说:“既然我们在水里,我们就游一会儿吧。这海水真好。1946年和1947年我在北平呆了两年多。逛完秦皇岛,没有机会去北戴河海边游泳。今天,我还了我的旧愿。”

“德公,我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有游泳圈,还有我,加油!”李宗仁走过来,一把抓住妻子,迎着浅浅的浪花游向深水。

“德公...嗯,我不……”胡友松看上去仍然很害怕,这可能是不会游泳的人的本能心理。但是李宗仁一直游。突然水深的踩不到底。那很好,因为水很深,胡友松靠在游泳圈上使劲踢腿。

风很小,水很清新。李宗仁当然会游泳,而且他下水的时候,警卫无论如何都会给他一个游泳圈,所以他游泳没有任何困难。“好玩吗?还怕?”他蹬着水,关切地问妻子。

“好玩,但我还是有点害怕。”胡友松把手臂放在游泳圈上。游泳圈比普通游泳圈大,里面充满了空气。不应该有什么可怕的,但是她从来没有在海里游过泳,一望无际的大海!

“怕什么?”

“我怕有水怪,水猴,水猴把人拖下水。小时候听过。”

“不要瞎猜。妖怪就是想吃唐僧的肉,吃我们的肉不会长生不老。哈哈!”

就这样,李宗仁和胡友松开始了和谐幸福的生活。婚礼之后,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面对这场史无前例的运动,李宗仁和胡友松除了困惑之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和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今年夏天,政治谣言有时会像阵雨一样突然袭来。一个居心极其险恶、危害广泛的所谓“梅花党”的故事已经出版。在这个荒诞的故事中,觉醒后全心全意拥护中国共产党(CPC)和社会主义制度的郭德洁女士被描述为“特务”,梅花党全体成员佩戴胸针之类的故事被活生生地编造出来。这些无疑给李宗仁和胡友松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然而,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造谣者的险恶用心是针对总理周恩来的。因为李宗仁和郭德杰的回归,是周恩来总理克服重重困难,做了大量艰苦细致的工作的结果。“四人帮”企图通过否定郭德杰来反对和否定周总理。周总理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保护李宗仁,包括暗示。

早在美国,李宗仁就患有老年支气管炎,后来发展成肺气肿。到了1968年底,检查发现李宗仁的心脏也因为肺气下垂,是老年衰竭的象征。不久前,他做了直肠癌手术。这些大大损害了他的健康。因为感冒,他又住进了医院。这次和往常一样,注射了几瓶液体后炎症就消失了。他的自我感觉也很不好,有时甚至处于昏迷状态,不得不依靠氧气维持呼吸。

李宗仁可能知道,死神先给他发了通知。清醒的时候,他把心里话告诉妻子,也算是遗言。这一天阳光明媚,Bi 空如洗。安静而温暖的病房里,李宗仁的精神十分清爽,他盯着胡友松。胡友松纳闷,问:“德公,你盯着我看什么?”

李宗仁很有感触地说,“这几天我经常想,人活到七十岁,没病也就差不多了,还有这么重的病。我死了你怎么能一个人生活?让我多虑了!”

“德公,不要太悲观。”胡友松说完后,放声大哭。“如果你走了,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李宗仁抓住胡友松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还年轻,多保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有几件事在我脑子里酝酿了很久。现在我告诉你。我们的青铜佛像是30年前我当选副总统时朋友送的。我把它作为友谊的象征,一直带在身边。留下来做个永远的纪念吧!我佩戴的瑞士产欧米茄手表是制表公司为纪念开业100周年而特别制作的。只有两件,一件给瑞士总统,一件给我。我走后,你可以留着这只表。”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艰难地说:“我的字画都是名家的真迹。齐白石先生的《花虫》,徐悲鸿先生的《马与猫》,黄先生的《花鸟》,我一生珍藏。特别是齐白石先生送给我的画不下20幅,其中他送给我这12条花虫的时候,没有提到我的名字。当时我还是北平院的院长。他知道蒋介石先生不信任我,他估计我以后会官场失意,落魄。他说:‘这些画是我精心画的,我不提你的名字,只是怕有一天你拍卖我的画会更方便。我当时答应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卖他的墨宝。我从美国回来,智胜向我要了一幅齐白石先生的画和一幅徐悲鸿先生的画作为纪念。我断然拒绝了,还给了我钱,没事。画,我不能给他们。我说话算数。那些名家字画,你给国家,还不如给文化部门。我还有两笔钱,一笔是存到德杰的弟弟德丰那里,他在瑞士开餐馆;如您所知,一份存于香港何柏林先生处。何先生曾经是我的军需官,他很忠诚。以后真的有困难的时候可以给他写信。我回国后,周总理代表人民政府给的15万元必须如数归还国家。就说我很感激。我自己有钱,不想让国家承担。"

胡友松一边听着李宗仁的教诲一边含泪点头。

1969年1月29日,李宗仁的身体对抗生素产生了抗药性,任何药物都无法帮助他的病情。他的肺炎越来越严重,心脏正在衰竭,医生不得不使用心脏起搏器来帮助他的心脏跳动,以维持他垂死的生命。1月30日凌晨,屏幕上李宗仁的心电图曲线变短变平。最后插在他身上的氧气和输液管同时堵塞,李宗仁死了。医院里举行了一个庄严而简短的告别仪式。周恩来总理亲自出席并发表讲话,充分肯定了李宗仁先生的历史功绩和毅然回国的义举。也可以说棺材被封了。告别仪式后,周总理见到了胡友松,握着她的手,亲切地说:“不要难过。你放心,国家会照顾你的。”

是的,这个国家永远不会忘记李宗仁先生和他的妻子胡友松。国务院行政部门为胡友松安排了一个近90平方米的现代化新居;根据她的爱好,她被调到故宫历史档案馆工作。

(编辑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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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管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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