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元帅”徐向前的家风

张家声

向倩在革命战争年代英勇战斗，为新中国的成立做出了巨大贡献。虽然向倩身居高位，但他知道自己来自人民，只是人民中的一名普通成员。这位受人尊敬的开国元帅，日常家庭生活极其简朴，从不搞特殊化，也不做官。他也严格要求自己的亲朋好友和身边的工作人员，做一个从群众中来的平凡朴实的伟人。称向倩为“布衣元帅”，是他刚正不阿的高尚品质的真实写照，勤俭节约、公私分明、不谋私利、对子女要求严格、时刻关心党和人民的高尚家风，是留给我们的宝贵精神财富。“比普通人更普通”

在战火纷飞的战争年代，向倩担任总司令和指挥官。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被授予元帅军衔，历任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国务院副总理兼国防部长、中央政治局委员。但这些都掩盖不了他艰苦朴素的背景。严格的家庭教育和几十年艰苦卓绝的你死我活的斗争，让他痛恨一切特权思想，从不追求个人物质享受。他的生活习惯和普通人差不多。

尽管向倩身体一直不好，但他在生活上从不要求中央政府的特殊照顾，甚至经常主动降低自己的标准。按照规定，元帅之家要配两辆车和一辆吉姆车，专供长官使用；一辆华沙牌汽车，临时用的。但车一到，向倩就让人送回来，并立下规矩，不允许情侣和孩子在工作或学校接送。他还拒绝了国家每个月从干部福利基金里给自己的几十元补助。不允许新车，不允许额外补贴。向倩首先以自己的实际行动以身作则，感染了身边的每一个人。

向倩在家总是穿普通的旧衣服。只要他自己能做的事情，他从不要求别人帮他做。自己缝衣服，自己倒开水。逢年过节，总让秘书和厨师回家团聚，让孩子自己做饭，自己只吃吃剩的小菜。从生活到人们，向倩都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几年前，一对新婚夫妇去向倩家开了个玩笑。当这对夫妇来到一条油漆已经脱落的小巷子门口按门铃时，开门的是一位穿着旧蓝布衣服的好心老人。这老头就是许。但是新娘并不认识向倩，只是向老人点了点头，就径直走进了门。她老公赶紧对她说:“你怎么不跟局长打个招呼？”新娘心想，也许给元帅看大门的人也是个大“酋长”，于是回头对老人点头微笑，继续往里走。新郎一把抓住她，介绍给老人，“首长，她是我爱人！”向倩笑着请两人进屋坐下。进屋后，新娘没有认出眼前的老人是向倩。她的爱人急了，拉着她说:“这是许帅！”新娘几乎尖叫起来，她的脸变红了。她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位淳朴善良的老人，竟是向倩元帅，一位崇高的国家元帅。但她总是误以为他是看门的，心里很慌。向倩没有介意，和他们亲切地拉起了家常。妻子探望完两人，埋怨丈夫没有早点告诉她，喃喃道:“做梦也没想到元帅会这样，比普通人还普通！”她老公笑着说:“我们许帅就是这样的！”

徐向前克勤克俭的生活作风是出了名的。由于年少时生活的艰难和革命战争岁月的艰苦，他养成了粗茶淡饭的饮食习惯。餐桌上常见的是莜面卷、小米粥、窝窝头等食物。他还喜欢吃野菜，总是会随着季节的变化，让人弄一些榆钱、马齿苋等来吃。他常和子女及身边的工作人员说，吃点野菜，一可以壮筋骨，二可以不忘本。徐向前住的房子也很简单，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不准修缮。房子的墙壁近20年没有粉刷了，已经变了颜色。营房部门提出贴墙纸、粉刷等建议。本着能省一点是一点的原则，他没有同意。徐向前的夫人黄杰，是1928年入党的老共产党员，在纺织工业部人事司任司长的时候也一直乘坐公共汽车上下班。在老两口的示范带动下，克勤克俭的家风潜移默化影响着每一位家庭成员。他们以父母为榜样，也时刻保持着朴素的生活作风，在穿衣吃饭方面从不挑剔和讲排场，炊事员做什么吃什么，对做饭的师傅也很有礼貌。有一次，小女儿因有外事任务，本想修饰打扮一下，但因为平时从没有化妆的习惯，一时不知道怎么打扮自己。这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其实正是家风对人教化作用的生动体现。

一向勤俭节约的徐向前和夫人，粗茶淡饭便是他们日常生活中的饮食。图为1989年11月8日，徐向前88岁生日用餐时的照片徐克谦勤俭节约的生活作风是出了名的。由于年轻时和革命战争年代的艰辛，他养成了简单的饮食习惯。餐桌上常见的食物有燕麦卷、小米粥、窝窝头等食物。他还喜欢吃野菜，人家总会弄点榆树钱，马齿苋什么的。随着季节的变化进食。他经常对自己的孩子和身边的工作人员说，吃点野菜可以强健筋骨，同时不忘根。向倩的房子也很简单。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允许修理它。我们家的墙近20年没刷了，已经变色了。营房部对墙纸和油漆提出了建议。本着省一点就是一点的原则，他没有同意。向倩的妻子黄杰是一名1928年入党的老共产党员，当她还是纺织工业部人事司司长时，经常乘公共汽车上下班。在老两口的示范带动下，勤俭节约的家风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每一个家庭成员。以他们的父母为例，他们总是保持简单的生活方式。他们在穿着和饮食上从不挑剔和炫耀。厨师吃他们做的东西，他们对厨师很有礼貌。有一次，小女儿因为有外事任务，想打扮一下，但是因为一直没有化妆的习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打扮。这些看似琐碎的事情，其实是家风育人作用的生动体现。一向勤俭节约的许夫妇，简单的吃喝就是他们的日常饮食。图为1989年11月8日许88岁寿宴。

在向倩的身边，总会发现一个白色的小木箱。不大，用几块普通木板拼成的。没上漆，做工粗糙。在新旁边上班的公务人员看不上它，总想把它当垃圾扔进垃圾堆。但是谁会想到这个不起眼的白色小木箱在解放战争中竟然被向倩用来装书、文件，有时还有衣服和其他个人物品。从晋中到石家庄，从太原到青岛的海边，向倩一直陪伴着它。1950年，正在青岛休养的许赴京参加中共七届三中全会。秘书想，我不能带这个破盒子去北京。又蠢又丑，应该买个好行李箱。于是，秘书向向倩汇报，“首长，我想去北京开会，在街上买个行李箱。”向倩说，“我觉得那个小木箱挺好。它陪我去了很多地方。为什么我不能带着它去北京？不，不要！”秘书还解释说，“我打听了一下，买个小行李箱也不会花几块钱。”“我们不要买它，”向倩说。“去年许多地方都发生了饥荒。我们能省多少就省多少！”几块钱的小事，向倩就是不答应。他担心许多地方发生饥荒，人们缺少食物，这深深地感动了书记。于是，秘书把文件、书籍和主任每天用的毛笔放在一个小木箱里，用绳子绑好，和向倩一起带上了火车。

向倩是新中国成立后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第一任总参谋长。因为身体不好，他一直在青岛休养。在北京站遇见的老熟人，见他依旧提着初来北京时熟悉的白色木箱，不禁感叹道:“我们的徐老板，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虽然时过境迁，这个白色的木箱却一直伴随着向倩，它见证了他艰苦朴素的生活方式。“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这是向倩经常告诉他的孩子们的一句话。意思很明确，就是孩子要记住不要因为父亲是元帅，母亲是局长，就“走后门”，寻求特殊照顾。向倩深知，“高级干部的家属必须为改善社会风气作出榜样，否则党和政府的声誉将受到损害”。因此，无论是在军事骄横的战争年代，还是在日常的和平建设时期，他都以极大的热情关心下一代的教育和培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教育孩子。

向倩对孩子的严格要求是众所周知的。对他孩子的“特殊照顾”以前从未有过。作为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他从来不让子女亲属分享他按规定享受的待遇；贵重的保健药品不准给亲戚用；重要的访问和戏剧表演，他禁止他的孩子出现；他的车从来不让他的孩子骑。上世纪80年代，党中央三令五申，严禁干部子女参与牟取暴利的非法经营活动。许严格执行这一规定，严厉告诫子女不要触犯党纪国法。

徐向前的小女儿从小身体就不太好，“文化大革命”时她到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插队，后来又参军入伍学了医，在部队医院里工作。小女儿在单位为人淳朴，办事扎实认真，乐于助人，同事们对她都有很高的评价。一位军报记者听闻后，打算写一篇报道进行宣传，但徐向前却马上加以制止。他强调说，我的女儿和老百姓的女儿是一样的，绝不能搞特殊。如果说有特殊的话，只能是比其他人做得更好。如果就因为是我的女儿，工作稍有成绩就宣传吹捧，那对孩子的成长是不利的。

与普通战士一样，徐向前也有自己的“百宝箱”和针线包。多年来他一直用这些工具修理物件和缝补衣服向倩的小女儿从小身体就不好。“文革”期间，她加入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后参军，学医，在军队医院工作。女儿工作简单，认真，乐于助人。同事们对她评价很高。一位军报记者听说后，打算写一篇报道进行宣传，但向倩立即阻止了。他强调，我的女儿和普通人的女儿一样，一定不能特殊。如果有什么特别的，那只能是比别人强。如果仅仅因为她是我的女儿，就因为她在工作中的一点点成绩而被吹捧，这对于孩子的成长是不利的。像普通士兵一样，向倩有自己的“百宝箱”和针线包。多年来，他一直用这些工具修理东西和缝补衣服。

向倩的侄子许双久，在哈尔滨空军事航空学校工作。因为糖尿病，他几次提出要调到北京，但都被向倩拒绝了。他说服他的侄子不要给组织带来麻烦，而是安心工作。1974年，在北大荒插队的许双九的女儿艾萍想当兵。因为女兵少，徐双九去找航校领导要名额。没想到，领导直截了当地说:“去北京找你叔叔！”徐九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舅舅的脾气。他不会批准一张打开后门的纸条。”几天后，许双九接到叔叔因病住院的消息，于是赶到北京探望。在一次叔叔的谈话中，许双九硬着头皮说出了心里的话，请求叔叔破例。向倩说，“没门！当兵本身是好事，走后门就是坏事！孩子要当兵，要走正常程序，不是走后门，是走前门。”徐九知道，他叔叔从来都是不折不扣的。如果你要求他已经决定的任何事情，那只会让他生气。许补充道，“我不怕犯错误或做检讨，但我不能同意做我知道是错的事情。我在工作中还犯过其他错误。看到毛主席和周总理我可以检讨，但是批评警察走后门这种东西不好检讨。回去告诉爱萍，她不一定要当兵，她会踏踏实实的在那边干下去。我相信她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虽然徐九这次又碰了钉子，但他又一次领教到了向倩光明磊落的作风，自然明白了叔叔的深意。他的女儿艾萍记住了向倩的话，靠自己的努力在北大荒农场奋斗，并很快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她坚持学习，自学。恢复高考后，她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大学。许高兴地说，“好，好！”得知自己的侄孙女考上大学后。她在正确的道路上。"

许的二女儿是总工程师，一家三口长期住在8平米的小房子里。后来单位调整了房子，按照当时的政策给了她一套20平米的房子。这件事被向倩知道了，他在饭桌上问怎么回事，还问:“你是不是打着我的名义搞不正当活动了？”第二，我女儿反复解释澄清，不是我要的房子在我父亲名下才算数。“党和人民在我心中”

许向倩经常说，“我们活着的人应该经常想起那些为革命牺牲的同志。如果有的同志不死，今天的将军元帅应该就是他们了！”

1956年，为了让向倩的冬天更暖和，政府送给他一张新地毯。许开会回来看到地毯，让秘书送到新建的三门楼，强调:“现在国家还很穷，每一块钱都要花在建设上！”黄杰夫人同意向倩的想法。地毯送走的时候，喜欢在地毯上玩的小女儿不明白为什么，问爸爸:“我可以在哪里玩？”向倩说，“在地面上。坐在地上很爽！”直到小女儿长大了，她才明白，一个革命家庭，永远要有一颗大心脏。

向倩十分关心伤残退伍军人和烈士后代的生活，为他们的家庭和工作人员做好准备。对于他们的实际困难，一定会同有关部门妥善解决。在的关心和帮助下，许多在战斗中牺牲和被误杀的同志，如红一方面军军长许、红四方面军二局局长、红一师政委等，得以恢复名誉，他们的子女也得到妥善安置和照顾。向倩曾经在山区领导过土地革命战争和抗日战争，他非常想念那里的人民。因此，他经常接待大别山、太行山、沂蒙山等革命老区的群众，亲切询问群众在家乡过得怎么样，生活怎么样，在地方工作遇到了什么问题。1981年，许接待了几位来自大别山的客人，照例询问老区人民的生产生活情况。考虑到他身体不好，县地委的几位领导说了各种好话，如当地工业发展，农业丰收，人民安居乐业...向倩打断了那个人的话，问道:“有人吃不饱吗？我很想知道最穷最苦的人现在过得怎么样？”几个同志无言以对。一个和他同行的年轻人打破了僵局，勇敢地说:“许帅，你还记得七里坪吗？我访问过最贫困的家庭。有些人只有一条裤子。如果他们不得不洗他们的裤子，他们不会改变他们。有个姓王的家，七口人，只有六个碗。如果我们一起吃饭，他们中的一个会……”向倩忍不住站起来说，“什么！七个人只有六碗！”当这位年轻干部讲述革命老区贫困家庭的贫困生活时，他的眼睛红了。

七里坪，是湖北红安县的一个普通小乡村。1931年，红四方面军在那里成立，徐向前任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听了那位年轻人反映的情况，他十分沉痛地说：“唉，老区的老百姓太穷了啊！”客人走后，徐向前一连好几天都闷闷不乐，多次说：“解放这么多年了，有的农民还是那样穷，愧对老区人民啊！”徐向前一直关心民生疾苦，他身邊的工作人员都记得在60年代初期，新中国最困难的岁月里，徐向前常常吃不下饭，那时他身体不好，但还是时不时地告诉家人和炊事员，不要特殊照顾他。他常说：“全国人民都很困难，毛主席和周总理带头不吃肉，我能吃得下吗？我们是人民的勤务员，国家有困难，百姓有饿死的。我们不能有丝毫的特殊啊！”

1987年7月，徐向前夫妇与帅孟奇（中）在一起追忆往事七里坪是湖北省红安县一个普通的小村庄。1931年，红四方面军在这里成立，许任红四方面军总司令。听了小伙子反映的情况，他很痛心地说:“唉，老区的人好可怜啊！”客人走后，许连续几天闷闷不乐，多次说:“解放这么多年了，有些农民还是这么穷，真替老区人民感到羞耻！”向倩一直关注民生。他身边的工作人员记得，在新中国最困难的60年代初，向倩经常吃不上饭。当时他身体不好，但还是时不时告诉家人和厨师不要特别照顾他。他常说:“全国人民都很困难。毛主席和周总理带头不吃肉。我能吃吗？我们是人民的公仆。国家有难，人民就饿死。我们不能有什么特别的！”1987年7月，许和帅(中)在一起追忆往事。

听了七个人只有六碗的汇报后，向倩总是关心老区的穷人，总是把这件事讲给家人和来访的客人听。经过深入思考和进一步调查，向倩给党中央写了《关于重视老区建设的意见》，建议中央书记处、国务院派人到井冈山、大别山、湘西、四川、陕北等经济落后的老区进行一系列调查，研究尽快改变面貌的措施。

向中共中央的报告发表后不久，向倩庆祝了他的82岁生日。秘书告诉他的家人，他将庆祝他的生日。他说:“哦，哪天生日？”别忘了，有的人还穿不上裤子，有的七口之家只有六碗！”秘书和他的孩子们听到这里都沉默了，想着只有六个碗的七口之家。大家再也没有提起过他的生日。

向倩把自己献给了党和人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最怀念的是希望自己死后不给党添麻烦，希望自己的子女永远忠于党。1990年6月，许病重，住进了解放军总医院。8月5日，儿子、女儿、儿媳、女婿等家人全部到齐后，躺在病床上的向倩严肃地对孩子们说:“我不能多说。我想说的是，我死后，不会告别我的遗体，也不会举行追悼会。三份骨灰将撒在大别山、大巴山、河西走廊、太行山。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句话。你要永远跟党走，贯彻党的路线，言行一致，说到做到……”孩子们放声大哭，强忍悲痛，坚定地对父亲说:“爸爸，你什么也别说了。我们记住你说的话了！”向倩说完这些话后，他的病情急剧恶化，再也没有说过任何话。一九九○年九月二十一日，许病逝。

人已逝，但许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所展现的家风，作为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永远值得我们学习和发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