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碍小芽的自然生长

胡万川

假期里，当朋友们聚在一起时，马宝无法掩饰自己的担忧。她说她5岁的儿子有脑洞更大的趋势。比如在讲“龟兔赛跑”的故事时，他会说乌龟的朋友忍者神龟把兔子绑在一棵树上，这样乌龟就能赢。她担心儿子会成为一个提交不出“标准答案”的人，这个“脑洞”会阻碍他的一生。

想起照顾宝宝的经历，我就释然了。我家孩子从小就脑洞大。有一次，我给她看了《海的女儿》的缩略版。看完之后，她的感受是:人鱼没有舌头是不会说话的。她为什么不写信告诉王子真相？也许她不识字。可见素养有多重要！

说实话，我很担心孩子的这种“脑洞”会让她在学习生活上吃亏。但作为父母，大多期望孩子有主见，并不是事事都做对，只是要求孩子有出众的智慧和想象力。所谓脑洞，不就是怀疑和想象的最初表现吗？从大的方面来说，这恰恰是国家和民族创新发展的基石之一。

莱布尼茨说，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但在家庭和幼儿园，家长和老师有时会用“标准答案”来考量孩子的言行。一些基本的道德和行为规范，基本的知识，都必须有“标准答案”，但这种思想的范围一旦无限扩大，就可能得到许多相同的叶子，也可能把叶子硬生生扭曲。

当我们发现孩子的脑洞大开时，可以宽容引导，不必焦虑，也不必压抑。也许，这就是质疑精神和想象力的萌芽。当萌芽破土而出的时候，我们很难判断它会是什么样子，但是我们能做的就是对它的成长多一点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