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新鲜！冰天雪地里的渔猎牧养

文玉

冰上渔猎是高山地区独有的特色文化，已有数千年的历史。每年冬天来临，广阔的湖泊都覆盖着厚厚的冰层。在冰层下，人们希望丰收。

一望无际的冰面上寒气逼人，但在冰湖冬钓的现场，气氛热烈，人头攒动。

最著名的是查干湖冬钓。查干湖，位于吉林省西北部原郭尔罗斯蒙古族自治县，名为查干卓尔，意为“白泡”或“圣水湖”。这里的水生植物丰富而美丽，即使在寒冷的冬天，厚厚的冰层下也有成群的鱼，所以这里自古以来就是以水为生的古代蒙古人的渔猎区。

冰封的湖面上，一群东北汉子裹着厚重的棉衣，拉着网，驾着马车和雪橇，伴随着响亮的喊声、号角声、鼓声、诵经声和鞭炮声，用力气凿冰眼，下渔网，拉绞盘。

冬季捕捞前，要遵循传统，举行“祭湖醒网”仪式。轰鸣的号角和鼓声响起，德高望重的“渔柄”身穿蒙古袍，摆九供，拜九檀香，插九松，献九哈达，带领喇嘛们顺时针绕坛、冰洞、敖包三圈诵经，然后大声念出祭湖词。蒙古人祭拜祖先，祭祀天父地母，感恩大自然的恩泽，祈求万物生灵的持久繁衍，期盼冬季再获丰收。

在新疆阿勒泰福海乌伦古湖，湖面冰层厚达1米，积雪有30多厘米。每年12月底到春节前，这里的渔民还会进行大规模的冬季捕捞作业。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下钓鱼，当地人称之为“踏雪寻鱼”。

融入浓郁民族特色的乌伦古湖冬钓，是一种最具西北风味、骑马的垂钓方式，充满了诱人的渔猎文化魅力。捕冬仪式开始时，一位身着哈萨克族服饰的美丽姑娘点燃了福海人民热情捕冬的火炬。然后是具有浓郁民族风情的祭湖醒网的盛大仪式，简单庄重。嘹亮的锣鼓声，手里拿着哈达的游牧民族姑娘，还有几十个同样服饰的渔民、渔家头、舞蹈演员，进入祭奠湖、唤醒网的现场，仿佛一幅独特的马背上捕冬习俗的画卷正在徐徐展开。

天山南麓的博斯腾湖也举行了类似的仪式。巴国楞蒙古自治州博湖县博斯腾湖，古称“西海”。冬季捕鱼不仅成为当地渔民增收致富的途径，现在也成为冬季旅游的一大亮点。

古老的祭湖醒网仪式结束后，渔民们开始收网。在破冰声里，一张巨大的网在厚厚的冰层下慢慢铺开。60号渔人齐心协力，再借助马力拉动绞盘，使网顺利展开并收拢在冰下，最终在网出口处拉出冰外。数以万计的鱼儿随着渔歌跃上冰封的湖面，在空画出耀眼的银色抛物线，呈现出一派“鱼跃人欢”的丰收景象。多么壮观的“鱼在冰湖中翱翔”的画面啊！

狩猎应该是最古老的人类活动。东北的原始森林草多水多，是野生动物生活繁衍的理想场所。这里有东北边境最大的狩猎基地，也是冬季狩猎的最佳地点。

在过去，猎人在狩猎时是非常讲究的。初来一个猎场的人都会做一件事，叫做“打树皮”。也就是在平时走的小路附近做个记号，割下一块树皮，卷成一卷，插在路边的树上，插上野花。这样可以告诉后面的猎人，避免误伤。其他猎人看到“打树皮”后会看紧自己的脚步，因为除了枪和弓箭会伤人之外，还有人会在狩猎场设置陷阱。

还有一种狩猎方法叫“打喂”。找个阳光充足，视野开阔的地方，比较干净。杀一头鹿放在那里，任其腐烂发臭，请熊来吃。但这种狩猎非常耗时，也很危险。毕竟熊的攻击力非常强。

另外，打猎有很多规矩。春天不要打母兽，因为春天是繁殖季节，秋天不要打公兽，因为这是交配季节。正所谓“你不吃，我不杀，你不买，我不卖”，和现在“猎而不杀”的生态平衡理念一模一样。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东北林海雪域有一种狩猎方式，叫“挑虎叠”。长白山的野生动物，常常把捕猎后不能吃的野生动物尸体用杂草、积雪或枯枝落叶藏起来，等饿了再吃。山里打猎的人多，受伤的野兽也经常倒在树林里。不用刀不用枪就能白捡。回家洗干净，放锅里炖。这是一个美味的游戏。

当然，两个人这样做最好。一个人“望风”，盯着野兽离开的方向，防止它回来，另一个人则做“捡剩菜”的工作。捡了之后要赶紧离开，不然被发现碰了它的食物，麻烦就大了。

根据《野生动物保护法》，早在20世纪90年代，中国就基本全面禁止狩猎。虽然有很多合法的猎场，但也有争议。

然而，生活在黑龙江省黑河市爱辉区新生乡的鄂伦春族是中国唯一可以合法持枪的民族。

鄂伦春族是中华民族的古老成员，是黑龙江省10个土著民族之一。“鄂伦春族”这个词有两层意思:“用驯鹿的人”和“山上的人”。在长期的狩猎生活中形成了独特的民族文化，被誉为“北半球渔猎民族的活化石”。

鄂伦春族世代以枪、马、猎犬狩猎。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是优秀的骑手和射手，常年追鹿，在无边无际的森林中游荡。直到20世纪50年代，他们才走出白桦林，下了兴安岭，开始了半农半猎的定居生活。

养马是草原民族的传统生产方式之一。

冬天的呼伦贝尔草原、锡林郭勒草原、科尔沁草原上，雪原、阳光、马群、牧民……构成了一道粗犷却美丽的风景。

牧马是一项考验牧民技术和意志力的工作。春天要选择冬雪已经融化的地方，让他们多吃点草，少贪点路。夏天多喝水，预防疾病，避免雷击；秋季要慢走，多吃，延长放牧时间，才能使马匹蓄积脂肪，传统上称之为育肥；冬天只能充分利用无水草场，下雪后赶到植物较高、地势较高的草场放牧。这个地方雪比较薄，马吃草比较方便。

事实上，牧民在草原上放牧的不仅仅是马，还有牛、绵羊、山羊、骆驼，它们与马合称为“五畜”。这些牲畜在草原上各司其职，对草原的作用各不相同，相辅相成。马扮演着更重要的角色。在过去，除了在战时充当骑兵的马匹之外，它们还曾经是牧羊人放牧时的交通工具。还有一个更大的作用，就是可以通过奔跑和践踏马匹，把一些高大的杂草踩倒，让低矮的嫩草露出来给牛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