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文史资料汇编,《山西历史与文化》

马尾

战后日本侵华的残余势力是一个重要事件，它发生在山西。日本战败后，军国主义势力与阎锡山密谋“编入山西军队的残余军事系统”，并保留了军队，“留”在了中国大陆。日军“留守”后，不断制造战争灾难，配合阎锡山部队抗击解放军，在山西解放战争中全军覆没。这段历史是山西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关系到对阎锡山这一历史人物的评价。

几年前就看到过《残留》一书作者孔繁芝主编的《二战后侵华日军“山西残留”》，3卷220万字，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这是一部原始档案汇集。书中首次向国内外公布“残留”日军“以复兴皇国、恢弘天业为宗旨”的《总队部服务规定》等系统的档案文件。在此基础上，作者进一步发掘第一历史亲历者的“三亲”资料，包括省政协《山西文史资料全编》所载阎锡山身边军政人员的相关文章，解放军指战员的回忆录，以及与这段历史有关的日语译文。还有省检察院等出版的审判日本战犯口供、笔供，以及从日本国内征集到的档案和“残留”日本军人回国后忆述等。像蚯蚓钻在泥土里一样，对这些资料爬梳筛选，融汇印证，撰定《残留》一书。从附录中可以看到，仅依据和参考的档案、资料就28种，少说也有千万字以上。正是凭借这些翔实的资料依据和不厌其烦地比对考证，成就了这部信而有征、文必有据的史书。这种严谨刻苦的治学态度，令人敬佩。自然，也高兴地看到政协文史资料对历史记忆、史学研究所发挥的重要作用。

牛驼寨残留日军指挥碉“庙碉”。图中豁口为解放军炮击所致前几年看到《遗存》作者孔繁志主编的《山西遗存》。由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共三卷，220万字。这是一批原始档案。该书首次公开了日军《总团本部服役条例》等制度的档案，以振兴帝国、繁荣天工为目的而“留存”。在此基础上，作者进一步发掘了第一历史见证人的“三亲”资料，包括阎锡山身边军政人员的相关文章、解放军指战员的回忆录、与这段历史相关的日文翻译，收录在省政协山西文史资料全集中。还有省检察院公布的审判日本战犯的供词和书面陈述，以及从日本收集的档案和“残余”日本士兵回国后的回忆。像蚯蚓在土里钻来钻去，把这些资料梳理筛选，整理成了书渣。从附录中可以看出，所依据和参考的文件材料只有28种，至少有1000多万字。正是有了这些详实的数据依据和孜孜不倦的比较考证，才成就了这部史书。这种严谨勤奋的学术态度令人钦佩。自然，我也很高兴地看到，CPPCC的文史资料在历史记忆和史学研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牛寨仍是日军司令部碉堡“庙碉堡”。图中的缺口是解放军炮击造成的。

日本侵华期间驻晋日军第一司令部，日本投降后“残留”日军司令部“复兴楼”日本侵华期间，它曾驻扎在晋日军第一司令部，日本投降后“保留”了日军司令部复兴楼。

为什么日本“遗民”这一独特事件会发生在山西？作者在本书前面的“总论”中指出，这是由于经济、政治上的特殊原因和条件。“经济原因是侵华日军对山西资源垂涎已久的战略图谋，即利用和寻求山西丰富的资源和潜在的生产力，为他们幻想的帝国主义国家的‘复兴’服务。政治条件是山西地方实力派阎锡山的存在，日本侵华时“反博”(阎锡山，字“博传”)的基础，抗日战争胜利后阎锡山企图用日军对付人民军队。”书分主线和辅助线，描述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既突出了矛盾的主要方面，又写出了日本军国主义势力的阴谋，“残留”了日军在山西解放战争中全军覆没的新的战争罪行的历史真相，以及这一事件提出的历史警示。同时写阎锡山和日本互相利用，为“残余”日军和日本战犯提供荫庇，共同对抗解放军。此外，抗日战争期间，日本侵略者向阎锡山示好，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后，阎锡山向日本妥协。将事件置于发展变化的历史进程中，全景深入地呈现。文中对阎锡山的描述和评价是真实客观的。记录了阎锡山参与执行日军“余孽”的全过程，写出了他在事关民族大义和国家前途的重大问题上不可磨灭的污点和罪行。他还提到了自己参加辛亥革命、推翻清政府在山西的封建统治、致力于山西省政府建设、发展经济和工业、抗战初期抵抗日军进攻、与共产党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等在历史进程中的作用。

为了让日军的“残部”进入大众的视野，《残部》选择了史燚·文艺的叙事风格，以流畅生动的语言，将第一历史亲历者的正反两方面的回忆和日本战犯的记述材料还原为看得见、摸得着的场景和情境，丰富和激活了历史档案，使历史作品更具表现力和感染力。山西作为华北敌后抗日战争的主战场，积累和保留了大量珍贵档案。《残迹》无疑是充分利用这些档案资源进行深入研究的代表作。填补了山西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历史著作中的一项空空白，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和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