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人
他告诉坐在他旁边的女人,他的孩子正在一个个长大。这不是什么特别的新闻,小孩子都这样,这是自然现象。
但是,面对棒球场,他说,他觉得这个成长过程是一步一步来的。但实际上,他的孩子好像突然从一个年龄跳到另一个年龄,就像他大一点的孩子学车时发出的吓人的声音一样。
他记得当他的大孩子3岁时,他牵着大孩子的手走在街上。遇到人,大一点的孩子会主动打招呼。这个儿子怎么会认识一个他父亲不认识的人?当时他对儿子的独立人格有点震惊。
现在,孩子们又在经历一些人生不可避免的过程。大一点的孩子正在准备考驾照,小一点的即将报考初中。
现在,轮到我13岁的儿子上场了。短短几个月甚至几个星期,孩子就掌握了如何利用眼神、姿势、手腕动作等技巧取胜的关键。
父亲看球的眼神,只能和父母看孩子的眼神相提并论。一会儿太自满,一会儿太挑剔。做一个称职的父亲或母亲就是要知道什么是过分。然而,这位父亲今天感受到的却是另外一种东西,一种介于钦佩与悲伤、爱与失落之间的东西。
他想起了这些年来的一些小事。孩子们从学校带回来的作业一直在变。起初是一个粗糙的木制烛台,后来是一张厚桌子;它以蜡笔开始,以长纸结束。
他说,也许他自己正在经历一种青春期。或许,所有的父母都会和孩子一起度过第二个青春期。一方面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开心,一方面是放他们走的心痛。
就在这男的和那女的边聊边看球的时候,比赛中两队进行了攻守交换。13岁的孩子一阵风似的从他们身边跑过,捡起一只手套,向三垒跑去。有人打了一个平飞球,朝男孩飞去,男孩没打中。
父亲突然跳起来,然后又坐下。他告诉那个女人,在两年前,这个男孩会流泪,但现在,他很快恢复了正常。女人告诉他,两年前,你会动心教他,现在你只是个观众。
是的,他说,我们父子都在成长。这个人曾经认为他很了解父亲的身份。毕竟,他自己也曾是个孩子,有过父亲。他曾经把自己当成导师,指导孩子避开小时候遇到的陷阱。他把自己的人生当成孩子未来发展的基础,就像建摩天大楼一样。
然而,他的孩子更像他年轻时的样子。
因此,现在他已经慢慢接受了一位英国小说家在他的书中所写的:“他的儿子可能要走和他同时代的人一样的路,要吸取一个教训,就好像以前从来没有人吸取过这样的教训一样。”现在,该轮到他明白他父亲在他之前所理解的:虽然他渴望孩子的关注和期待,但他总应该放手。
游戏终于结束了。男生大步走过去,递给他一只手套和一个棒球,然后和队友一起离开了。当他走到球场中间时,男孩喊道:“爸爸,谢谢你的到来!”他挥了挥手,看着男孩离开。没关系。事情就是这样。他们都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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