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战争后的河北、平、津政情

马悦琳

阎锡山，本名百川，山西省五台县卞和村(今定襄县)人，1883年10月8日出生于一个地主兼商业高利贷者家庭。1911年10月29日，策动辛亥革命太原起义。之后担任山西军政府总督。1916年7月任山西省省长。从此，他掌握了山西的全部军政大权。1928年3月任山西省政府主席，同年6月任京津警备总司令。掌管山西、察哈尔、河北、绥远军政大权，成为华北军阀。1930年，蒋(碣石)、阎(西山)、冯(玉祥)发动中原大战，他们当选为北平国民政府主席。失败后，他们被迫下台。1932年2月任太原绥靖公署主任，抗日战争期间任第二次世界大战总指挥。统治山西近38年，被称为“山西王”。1949年6月在mainland China任国民政府最后一任行政院长兼国防部长，同年12月逃往台湾省。1950年任“总统府资政”，国民党中央委员。1960年5月23日病逝于台北，享年77岁。

建设原因

据史料记载，阎锡山执政时期，山西水利建设蓬勃发展，成效显著。可以说，他拉开了山西近代水利建设的序幕。他的治水策略和措施对近代山西水利事业有一定的促进作用和积极影响。从1917年开始，他制定并实施“六政宣言”，推行“六政三事”，明确将水利列为一切政务之首，兴修水利，大力开渠、打井、修水库，修建机电提水、水电工程，修建防洪工程。他从国内外聘请了一批工程技术专家到山西从事水利工作，不仅引进和传授了西方先进的水利科学技术，而且使山西的水利工程建设步入了现代化的科学轨道。他采取了发放银行贷款、向中央政府请愿拨款、动员和鼓励民间集资、以工代赈等多种水利融资方式，有力地促进了水利工程建设。

阎锡山作为一省之长，虽然在山西水利建设上成绩斐然，但在他的家乡五台县卞和村(因位于滹沱河畔而得名)乃至忻州，都未能修建一项具有标志性意义的水利工程，确实令人遗憾。因为他的政敌、辛亥革命先驱徐熙凤出生在距河边村约13km(直线距离8km)的碧县(今定襄县)西社村(今原平市)，1912年修广济渠，创办广济水利有限公司，灌溉新县(今新抚区)、定襄县、定襄县城。

到1929年，阎锡山家族已拥有近20家私营企业，具备兴办水利企业的经济实力。其中，河边商业公社成立于1928年，地址在河边村。阎锡山回河边村生活的时候，大多是在这里坐着或者工作。此外，阎锡山还曾经在陕北投资并接管了三家水利企业，分别是山阴县的富山水利公司、朔县的广裕垦务水利公司(包括广裕公司的两家分公司)和应县的大英广济水利公司。这三家水利公司都是刘茂商创办的。1921年，阎锡山与刘共同出资24000元(银元，下同)，1923年后被其扣押。

1929年夏天的一天，心急如焚的阎锡山正在和他的堂弟瞿聊天，瞿当时正在为阎家理财，在江边商业公社担任元吉前埔董事长。曲说，红岛镇附近的农作物经过广济渠灌溉后长势良好，产量明显增加。运河沿岸的农民永远不会忘记延续西峰的贡献。这惊醒了阎锡山，他决定自费开渠，引滹沱河水灌溉河边等村庄的耕地。第一，作为一个省长，你要多为家乡做好事，赢得家乡人民的支持，给后辈留个纪念。第二，阎锡山的父亲在河边村有500亩左右的平地，他的亲戚也有不少土地。变旱地为水地，对颜家有利。第三，如果生意好，可以给家里增加一个赚钱的企业。

阎锡山提出开运河的设想后，受到了河边村附近百姓的普遍欢迎。经过测量设计，多次与牛台、兰芳、陈家瑛等9个村协商，决定从定襄县西营村西北的滹沱河南岸取水。渠道经定襄县西营、西河头、城关、王金、石家湾、王晓、江村、沙村、南佐、牛台、兰芳、陈家瑛、青石等村至五台县河边村。这条运河宽10米，长约30公里。在运河中游的王晓村和河边村的高崖(地名)底部设置两条回流运河。因为这一年是农历九月初九，这条运河被命名为“基斯运河”。

投资概况和建设机构

吉曲由阎锡山私人企业青山堂全额出资，启动资金2.4万元，累计投入30多万元。

为了保证基斯运河工程的组织和实施，阎锡山在定襄县蒋村成立了基斯运河工程办公室，全面负责和承包该工程。任命懂工程、会计算、有“活鲁班”之称的宗亲兄弟严复斋(本名左)为主任，其堂兄曲、定襄县镇地主绅士刘凤山为副主任；指挥陕西工程部部长李启昌带领测量队长宋吉川及技术人员张鉴庭、刘悦等人处理测量、监理、结算等事宜；每个村选出1-2名代表(村长)协助主管修渠。

阎锡山为什么让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刘凤山担任副局长？第一，基斯运河主要建设在定襄，需要利用其在定襄的社会影响力来协调征地和补偿事宜。第二，基斯运河要经过兰芳镇，有人会通过渠道破坏镇上的风水来阻挠，这需要当地有威望的人在场；第三，阎锡山还是想树立自己爱民爱民的形象。虽然修运河是好事，但他不能以权压人。于是，阎锡山每月付给刘凤山45元交通费，他就每天坐车去江村的基斯运河工程处上班。

建筑机制

吉曲施工采用承包制，所有工程由工头承包，工期3个月。圬工由五台县乡郭家寨村郭(1904-1998)和太原县刘承包，岩土工程由和太原县金盛祥工程局当地人承包，牧马河渡槽(当时叫东七岭河自闭桥)由五台县张生全承包。

施工过程

吉渠江村至沙村段经过两座石山，要削一座山，削一条渠。此圬工工程，当地包工头向中方每方询价(长、宽、高分别为1尺、1尺、1尺，下同，见郭的《运河建设见闻录》)。8元，严复斋等人只出了5元，没有达成协议。李奇昌曰:“既如此，郭必当如此。”。那么，郭是谁？他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十几岁的时候，他当过苦力，学过泥瓦匠。二十多岁时，他开始承包削山、爆破岩石、砖石维修等工程。他为人诚实，工作努力，善于算计，克己奉公，所以很受用人单位的欢迎。当时正在雁门关附近修石桥的郭，接到李其昌的信，应邀到江村考察山势，确认这里的山是一座“活山”。石头上盖着土，软软的，有裂纹，很容易打开。在不知道别人砍价情况下，他向每个中方要价3.3元，最后以3.15元达成协议。为赶进度，济四区工程部将两座石山分别承包出去，郭承包二号山(总价3200元)，刘太原人承包一号山，单价相同。郭参与石方工程承包，既保证了运河的石方工程质量，又节约了工程投资。

郭雇佣了近70名工人，历时3个月，完成了二号山的石方工程。工人日工资0.3-0.35元，郭净利润500元左右。

吉渠土石方量比较大，主要填西营村到城关，中方每个0.4-0.5元，当地人承包。城关到江村的牧马河渡槽以开挖为主，宽10米，深3-5米，每边0.5-0.6元。太原工头刘、，还有当地很多工头都觉得河道又宽又深，要转手才能出土，不敢承包。原来的王祥林看到这个项目总投资10万元左右，认为承包后再分包会有利可图，于是以孔祥熙季翔煤油公司为店铺担保，承包了整个项目。王祥林雇佣的工人，每人每天去0.3元，结果损失了近2万元，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渠道试水时，江村庙南侧决口，王祥林率先跳下水塞。之后，他想让工程部多投资，但曲说:“赔钱就得涨价。如果赚了钱，会留给我们吗？”按常理来说，工程量大，预付款会按时完成。如果工头亏了，还可以协商追一些投资。也有为说情的意图，但听了屈的这句话，他不敢说出来。最后，王祥林不得不哭着回到太原，卖掉他的财产来支付工人的工资。

李其昌设计的牧马河渡槽，跨度10米，桥基2米深，毛石砌成，下面有10米长的木桩；桥身是水泥砂浆，桥上的水渠是用水泥浇筑的。

在修建基斯运河期间，阎锡山经常询问工程进展情况，并多次乘车参观施工现场。为了加快施工进度，他还从太原调来铁桶车推土。吉曲于1929年基本完成主体工程，但部分路段存在隐患。1930年，为了防止江村附近高6-7米的渠段渗漏决口，在渠两侧挖了一条深2米、宽1.7米的沟，沟内垫了三七灰土，对渠道起到了很好的加固防渗作用。这个项目分别由郭和蒋存仁按每个中国人3元承包，都按期完成并赚了钱。

郭在运河的承包工程完工后，被留在工程部当临时工。他的工资是每天0.5元(普通工人每天0.3元)。他常年吃住在河边商业公社，每天中午与严复斋、屈等人一起聚餐。

1931年秋，基斯运河用于漫灌时，牧马河渡槽南端的渠道决口。从大连回来的阎锡山，就住在江边村，催促郭尽快堵住的嘴。农民们忙着秋收，就以每个中方0.55元的高价雇人堵住了嘴。阎锡山来不及看，从太原调来铁桶车推土。太慢了，他就雇了驴和骡子来运土，每天1.5元。当时1亩高粱的价值只有2块钱。这一次堵漏和修通道花了1000多块钱。

1931年冬，“大雪”节后不久，基斯运河向广济运河借了半个月的水，灌溉河边村的土地。没想到，引水第三天，牛台村的渠道就断了。当时，郭被指派在江村巡视运河。为了防止决口扩大，他一边派人到上游的王晓退水渠退水，一边雇人在江村拉闸门。有三块2米长1英尺宽的门板。他出价6元当地每个村民都不干。他穿着棉裤子跳进齐腰深的冰水里，自己把所有的闸门板都拉起来放水。刚爬上运河大堤，阎锡山副主任就带着一群人来了，说长官看到运河没水很生气，让他把情况汇报给河边村。不一会儿，阎锡山在一群人的陪同下，冲过来问是谁放的水？当郭哆嗦着结结巴巴地说明情况，并承诺连夜修好破口，第二天下午送水时，阎锡山看着下半身已经冻成两根冰棍的郭，点头走了。第二天，供水后，阎锡山派屈到江村看望郭，表示慰问，并在灌溉后奖励他50元。

郭在运河建设和管理中的杰出表现得到了阎锡山的肯定。1933年，阎锡山破例提拔郭为太原绥靖公署工程科科员(李其昌时任主任，兼任军事工程筑路指挥部工程队队长)，月薪30元(当时技术瓦工月薪12元)。同蒲铁路修建后，阎锡山让他担任同蒲路南段的切石指导员和北段的古桥监工，月薪50元。郭从此从一个农民变成了阎锡山看重的土壤专家。

当然，在修建基斯运河的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争议。比如，把滹沱河视为我生命核心纪念物的著名诗人韩牛，1923年出生于滹沱河畔的定襄县。他母亲坚强的性格深深影响了他。多年以后，他在一首名为《爱》的诗中真实地再现了他对慈爱母亲的感情。基斯运河开凿时，只占了他家生活所需的土地，却不给钱。然而，我妈妈生气了。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她怀里抱着一把菜刀，夜行四十里，闯入一座花园，企图刺杀罪大恶极的总督(阎锡山)。她被卫兵抓住，作为白痴和疯子在一棵树上吊了三天三夜。

管理概述

1932年，基斯运河正式竣工，运河沿线的大多数村庄开始受益。撤销基斯运河工程办公室，在江村设立基斯运河管理局。张是首席运河主任，负责运河的全部经营管理工作，月薪40元。每个村子都有许多水利监督员监督灌溉。每个村都有渠长，负责集水、引水、灌溉、灌区统计、水费征收。

水费标准:每亩0.6元，春水、秋水每亩0.5元。

灌溉面积:江村以下8个村16000多亩土地以灌溉为主，其中河边村6000亩，兰芳村4700亩，陈家瑛村1500亩，青石村160亩。这四个村的灌溉面积为12360亩，占总面积的77.3%。

灌溉制度:基斯运河也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灌溉管理的规章制度，制定了《基斯运河管理局泰定灌溉暂行规则》，其中第11条规定:“除本运河第一次灌溉外，其他各村……抽签决定放水顺序”。即基斯运河的灌溉顺序是满足位于下游最低处的阎锡山故里河边村的需要，然后抽签决定其他村的顺序。这是保证河边村落利益的独特配水方式，也是一个封建统治者的局限。因此，在干旱年份河水不足时，上游的村庄只能望着向东流向河边村庄的运河水“望水兴叹”。个别村庄由于地势高，水渠低，很少使用供水。

灌溉效率:总的来说，基斯运河利大于弊。大部分村庄的平地由旱地变为水田，产量翻了一番，受到农民的普遍欢迎。

1939年，由于日军占领定襄造成的混乱，基斯运河处于无人管理状态。木马河渡槽被洪水冲走后，江村以下渠道报废。

经济效益:按灌溉面积16000亩，平均每年灌溉两次，平均每亩水费0.55元，正式运行时间8年计算，基斯运河共可赚取水费14.08万元。相比毛收入，远远低于30万的投入，运营费用就更不用说了。因此，仅从项目本身的经济效益分析，基斯运河是一个亏损项目。

至于基斯运河的长度:据1986年第2号《山西水利历史画册》记载，山西省水利工程委员会委托美国技术员托德所做的《山西省桑干河、滹沱河、漳河、秦丝河勘测报告》记载，基斯运河长30公里。郭的《基斯运河建设见闻录》长达25多公里。其他历史记录大多是35公里。根据笔者的初步分析，桑干河、滹沱河、朔州河、秦丝河勘测报告中的30公里可能更为准确。

关于基斯运河的深度:为了防止上游村庄的村民偷水，上游段的渠道挖得很深。在没有水泵的年代，上游的村庄无法提水灌溉；下游的河边村等村庄可以自行灌溉。

渠首位置

吉渠首原计划位于碧县界河铺村旁的滹沱河西岸，与东岸引水的广济运河形成竞争优势；考虑到工程量过大，建设周期长，与梅县、新县协调事宜多，最终放弃了该方案。

村子离滹沱河只有2公里，为什么不就近取水呢？原因是灌溉的土地比河流高得多。当时山西没有成功的大型泵站工程可供借鉴。此外，基斯运河在一定程度上是阎锡山的“形象工程”和“民心工程”。同等投资下抽水灌溉的受益范围小于自流灌溉，不符合他在家乡开辟水利工程的初衷。

滹沱河位于卞和村下游约4公里处。当时阎锡山在1929年修建的济生桥，是两座大山之间的狭窄断面，与界河铺村有着相似的筑坝条件。但由于当时的技术限制，加上库区是平原地区，移民安置任务较大，所以没有考虑筑坝方案。

经过投资、效益和工期的比较，基斯渠首最终选定在西营村西北的滹沱河南岸。

金日基斯区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山西省第一个大型灌区滹沱河灌区于1950年7月建成。1951年6月，界河铺渠首滚坝建成，形成了广济渠和丁鑫渠两大灌溉渠系，实现了滹沱河界河铺段两岸引水。位于定襄县城关下约20公里处的集渠，于1955年和1962年分别由丁鑫干渠和木洞八支渠改建利用，新增支渠6条和7条。木马河渡槽重建。渡槽槽身和排架由钢筋混凝土制成。渡槽长143米，宽2米，高1.5米。设计流量5立方米每秒，排架13孔，高9米。受益面积扩大到城关镇、神山乡、蒋村乡、河边镇4个乡镇20个村4万多亩耕地，对农业生产发展发挥了较大作用。吉曲定襄县城关上方约10公里处，完全报废，至今踪迹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