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霍州

安泉

故乡是每个游子感受故乡的本能。

霍州是我的家乡，霍州的风景时常萦绕在我的心头。有我的童年，有我的青春，有我工作二十多年的执着，无论是幸福，幸运，感恩，还是偶尔的艰辛和悲伤...

因为工作调动离开霍州的时候，正值壮年。虽然被“提拔”了，但还是在小院过了一夜，一直待在那里。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清朝美丽的鼓楼，元末明初宏伟的国府大堂，巍峨的观景塔，南塔墙上庄严肃穆的革命烈士陵园，东方直入云端、四季常青的中国“五镇”巍峨重镇霍山，都是我永恒的家园。

走出霍州看霍州，思考霍州，追忆霍州，翻看一些新的史料，回望过去，深深体会到一些曾经困惑过我很多次的谜题，在我的脑海里似乎渐渐清晰。其实霍州历史悠久。它几经辉煌，几经沧桑，几经衰落。现在它越来越焕发生机，向着人们向往的目标快速发展。真是可喜可贺。

一个

古代的霍州是一个风景秀丽，物产丰富的地方。在东面，有一大片森林覆盖的霍山。半山腰，七里峪山泉终年潺潺。西边有一条清澈的汾河，常年有水。水多，肥多，煤多，棉花好，灾少，五谷丰登。在部落时代，七里峪-南地曾是姚的避暑胜地，这里气候宜人，景色更为秀丽。么，所以这个地方一直到现在都叫陶唐峪。另外，霍州南北都有自己的天然山脉作为屏障，易守难攻。东周时期，武王征服并统一了中国。因为对这个地方的热爱，他给弟弟取名为“火国大叔”。随着历史的演变，霍先后被称为霍邑、碧县、黄城、永安、霍山县、霍州、霍县等。今天，霍州是它名字的两倍。

我不是“故土”，但冷静地说，从“一地为民”的传统观念来看，霍州真的是近代的好地方，不是古代的好地方。我童年的记忆，靠近城西的汾河，除了汛期，其余时间都是清澈如蓝。人们夏天游泳，春天捕鱼，秋天收获，冬天采集。每个节日都“欣欣向荣”，一派繁荣景象。等我有所了解的时候，已经听说有很多霍州的外地人搬到这里，从赵城、平遥、介休到河南、山东。截至目前，离市区不远的北关村、朱杨庄村、东湾村的村民多为山东人，建北村、罗箭村的多为河南人。就连我父亲也是河北邯郸成安县人。1930年，由于那个地区频繁发生水患、蝗灾和旱灾，人民四处逃亡。我在河北的爷爷为了救他的两个孩子，带走了他们。他过山西霍州的时候，八块银元把我父亲卖给了城里一个善良无儿无女的老人。就是我的兄弟们现在每年都要回霍州老家祭祖。

至于当地的霍州人，因为善于养民，所以自古以来外出谋生的人并不多。尤其是上世纪60年代初，三年饥荒，就连在省地方机关和国有企业外工作的干部职工，也吃不惯南方隆冬缺煤取暖的苦，在北方更是常年高粱饭团难以下咽。很多人想尽办法回到霍州老家。有数据可查。事实上，很多霍州人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积极参军，加入共产党。他们都为革命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和贡献，但自愿南下的干部并不多。

这可能也和霍州历史上名人少，“大官”多，以及“公命光明，廉命忠勇”这句名言有没有关系。学界仍有大争论，而其他的屈指可数，官员达到政府和台湾。近代史上霍州在中央最大的“官”是陈锡禹，曾任财政部副部长、中国人民银行第五任行长。李雅庄村的李红文，应该是国民党统治时期——被军阀阎锡山长期委以重任的山西省财政厅厅长。南北相邻的洪洞、灵石两县，历代名人和“大官”众多。但另一方面，名人和“大官”多也不全是好事。在封建专制社会，惩罚九族是很流行的，因为“罪”在权贵，更何况是皇帝，或者是改朝换代，导致家乡无辜百姓被杀，被囚禁，被流放。因为这些人往往因为耿直，或者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而得到“罪”，比例比普通人大一百倍。其实，平安富足的生活才是普罗大众最大的福音。为什么非要一个大腕或者“大官”？

二

古代的霍州，确切地说，能持续到清末民初，一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重镇。现存国府大堂为元末明初建筑，规模宏大，造型宏伟。它是中国为数不多的保存完好的古代国家机关之一。1996年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虽然现在没有详细的资料可以发掘，但据说最初的根基是延至隋朝将军宋老生的幕府。隋朝的太守袁反叛，建立了唐朝。他的儿子李世民率领军队南下，一路作战。两次猛攻霍州城，激战。宋老生大败，斩马弃尸于城东十里李权庄。我在霍州工作期间，见过几次宋老生的残墓和碑文。所以，李世民攻克霍州后，霍州重镇尉迟恭行辕帅府的传说似乎有些可信。

但是，最辉煌的霍州，也是霍州人最引以为豪的，大概是北宋到乾隆时期吧？这已经不是传说，而是现存的历史记录。宋、金、金玄真佑在霍州古衙门住了三年，统领霍邑、赵城、汾西、灵石四郡。乾隆三十七年，乾隆任直隶。可见霍州在当时是多么的重要。所以清末重修霍州鼓楼时，层层金、黄、绿、蓝皇家风格的硫磺玻璃砖十分耀眼。它比现存的太原明代鼓楼还要高，比古代的临汾平阳府鼓楼精致得多。这期间民间故事很多，限于文章，不便赘述。

在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里，霍州为什么如此受重视？我觉得这要从它在全省整体水文地质结构中的地位说起。霍州是晋南平原北部的门户要塞，甚至霍州南部的州县也一直是省内米、粮、棉的大储仓。太原，古称并州，位于晋中盆地。历代都是总督衙门或总督府所在地，是全省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中心。津南平原作为“大储仓”，自然是省府的心脏。而晋南平原与晋中盆地相接的霍州至灵石一段，连绵不断，山峦重叠，一条四五十公里长的荒山荒坡。西边因为紧贴汾河，所以全是沟壑，东边群山入天。这荒山荒坡，只能靠霍州为主的山路作为唯一狭窄的官道，时常土匪出没，豺狼横行。“粮棉皆断，万物皆乱”。为了保证人流和物流的畅通和安全，霍州镇在掌权者眼中非常重要。此外，霍州大地山清水秀，五谷丰登，山西最大的地下泉池霍泉在赵城和洪洞之间暗流涌动，再从地下涓涓而出，浇灌着周围肥沃的土地。有来自南方20多个州县的人才、官员、商人，想去省城或经商，或求官或经商。省城的人经常要去南方所辖地区做生意，所以不经过霍州的咽喉就要生活和交流。自然，霍州是极其热闹和复杂的。霍州辖四县，升为直隶，应该是这些原因吧？不会，周边怎么可能和平统一——扶国泰民安？霍州几百年来都是这样的地方。不知什么原因，它出现在中华书局很早出版的《名联词典》中。汉代悼念韩信的名句“一知己，二女生死”，被霍县韩信陵墓碑曲解。如果说霍州的韩信陵自古以来还行，说是从建国后的疆域来的，那就大错特错了。其实韩信的墓并不在霍县所谓的韩信岭上，韩信岭在灵石县的地界之内。韩信墓所在的韩信岭，原名南岩高比岭。因为古代传说韩信是被谋杀的，他的无头尸体葬在家乡淮阴，北迁时没有头就葬在这里。后来，这座陵改名为韩信陵，为房建立碑。但相邻的霍州界有个韩家岭村，据说和这个村关系密切。在即将离开霍州的时候，我和一个老朋友开车去探这件事，走访了大半天，到了实地，看到的只是一个几尺高的古坟堆和一个残垣断壁头上的墓碑洞。我沉默了很久，面对苍天叹息。我说“让历史化为灰烬”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韩信还剩下半张纸。自古以来，像韩国这样有才华的人，连半张纸都没留下，这可是十几万啊！中国有五千年的历史，创造了灿烂的文化。但由于朝代更替，出现了太多的分裂。哪一次不是被封建暴君或者对方，或者自己一方打着主子的名义恐吓所谓的“亲信”杀死的？

现在科技发达，打开电脑就知道了。其实中国有三处韩信墓遗迹，三处碑刻也各有不同，但各有千秋。灵界墓是三者之一，上面的“大字典”里没有引用牌匾对联。意思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暗语。

因为历史久远，很难明明白白说出来。仅仅是我所目睹和听到的霍州的兴衰和复兴，就足以让人产生深深的感动。

三

霍州近代的衰落，应该是从民国战争初期开始的。山西军阀阎锡山集巨资沿汾河修建南同蒲铁路，同时扩建了长城上的霍玲公路，霍州咽喉之名因此名存实亡。之后，霍州和全国很多地方一样，经历了各种残酷的战争。解放后才恢复建设，稳定发展了七八年。然后，各种极左运动和斗争不断，正常的经济建设被冷落到边缘。再加上霍州地下优质煤田过度开采，廉价运输，地表和中层天然水源流失八九年。大片的水田变成了旱田，水断了，地裂了。

从25岁开始，我就在霍州从事政治。很长一段时间，听到或目睹当时认识的人和事，常常会有一种压抑和迷茫的感觉。当时大部分从外地调来的县级领导说起临汾有什么好的，总会说些“金香岭，银太平，算上曲沃，翼城”之类的话。后来演变为“两城一县”，即临汾市、侯马市市、洪洞县；平川七县，按照一个人的意愿，最不想来的是霍县(当时霍州还没改市)，名为平川，其实是山区丘陵地带，复杂难做！客观来说，这也是事实。由于地下优质煤的过度开采，“村中采”“村中采”现象频繁出现。由于矿方投入不足，补偿资金严重不足，工农矛盾频发，这个“官”怎么当好官？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特别是近年来，霍州广大干部群众齐心协力，如今的霍州早已不是过去的样子，高楼林立，交通便利，车水马龙，游人如织。两个公园内湖水荡漾，树木摇曳，风景如画。七里峪旅游区在省内已经很有名气了，我在太原生活了十几年。所有去过霍州的领导和同事都说，你老家霍州，什么七里峪、玄泉山、桃塘峪一带，真不错！五彩缤纷，天然氧吧。听到这些话，我心里自然很高兴。谁不想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家乡？现在经济发展更好了。我在霍州任分管财贸的副市长的时候，最高财政收入五六千万。现在据说已经达到1400-5000万元，在全省名列前茅。难怪近几年临汾市领导都说，他们工作的重点县市不再是过去的“两城一县”，当然也不是“金乡岭、银太平”，而是“两城两区一县”，即侯马市、霍州市、杜尧经济技术开发区和尧都区洪洞县。

现在，现代化的高铁已经开口留在霍州，两条高速公路和一条国道从霍州腹地穿过。国务院批准的资源枯竭型地区县市两级综合改革试点已经启动实施，中央财政每年安排1.2亿元连续补贴十年，推动霍州经济转型发展，建设新型霍州。在国家改革开放的前中期，由于资源型经济的发展，出现了许多资源枯竭地区，霍州可以列为少数几个试点县市之一。除了客观因素，在目前的体制下，应该是地方主要领导和相关部门的辛勤工作才占了很大的成绩。这的确是一项为民解忧、为民造福、为民建功的伟大事业。

想想明天的霍州，在今天的气候，地理位置，和谐的环境下，一定会伟大，一定会繁荣，霍州人的自豪感和故乡感一定会越来越浓，越来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