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大王》：一本教育启示录

吴英

约翰·伯林厄姆为什么能创作出像《已故国王》这样的绘本？在我看来，这是一本典型的儿童导向的绘本。故事并不复杂。

约翰·皮克曼·麦肯齐步行去学校。他正走着，突然一只鳄鱼从下水道里出来，咬了他的书包。约翰·皮克曼·麦肯齐使劲拉，一直拉，鳄鱼就是不松手。他把一只手套扔进空，鳄鱼立刻收起书包，冲上去抢手套。约翰·皮克曼·麦肯齐(John Pikemen Mackenzie)匆匆赶到学校，但这条鳄鱼让他迟到了。当他告诉老师迟到的原因时，老师说:“这附近的下水道不会有鳄鱼的！下课后，你给我留下来，写三百遍‘鳄鱼的事我不能撒谎，手套也不能丢’。”所以，约翰·派克·罗姆·麦肯齐留下来写了300遍“我不能在鳄鱼的问题上撒谎，也不能弄丢我的手套”。在接下来几天上学的路上，他遇到了另一只狮子，它从灌木丛中出现，咬了他的裤子...他也被卷入了一个巨浪，他的脚失去了立足点，他即将被水冲走...

已故国王的教育思想及其隐喻表达

《已故国王》中只有两个角色，小学生约翰·皮克曼·麦肯齐和一个不知道他们名字的老师。在塑造老师的形象上，伯林厄姆用了一种颇具象征意义的方法，让老师在教室里实际上穿上了医生的外衣，戴上了医生的帽子，手里拿着拐杖。还要注意的是，事实上，作家的叙事语言中从未出现过“老师”这个词，这很可能是对“博士帽”老师地位的一种否定意识。

我觉得伯林厄姆想表达的是，博士帽和博士袍并不一定象征着博学，尤其是这本绘本，象征着封闭崇拜书本知识的教育理念。当然，这种教育观念并不认可下水道里的鳄鱼，附近树上的狮子，附近河里的巨浪可能存在的生活。

当约翰·皮克曼·麦肯齐的描写不断挑战赋予“博士帽”优越感的“知识”时，伯林厄姆描绘了“博士帽”击打约翰·皮克曼·麦肯齐的书桌拳头，两次跃入空中间的姿势。“帽子博士”还威胁说，“如果你继续迟到，继续这样撒谎，我就用棍子打你。”在这里，体现绅士风度的“博士帽”手里挥舞的拐杖，成了棍棒教育和义务教育的象征。

约翰·皮克曼·麦肯齐认为自己是“说谎”的“博士帽”，采取惩罚教育:写三百遍，说四百遍认错。林伯翰创造性地用检讨书的文字设计了前后圈衬。如果你仔细看，从第九次开始，“失去手套”变成了“脱下手套”。博涵做这样的设计很有意义——写300遍800遍都没用，因为第九遍就变形了。这个创意设计是对一种无能的惩罚教育方式的嘲讽，也说明了强制、机械、填鸭式的教育方式是无效的。

林伯翰还用心良苦地做了故事中一页的封面——“医生帽”的巨大身材与约翰·皮克曼·麦肯齐的矮小身材形成鲜明对比，让人感受到义务教育对孩子的压迫。值得注意的是，封面图片中的“博士帽”还有一双几乎完全遮住书桌的大手。在故事中，这双手也一直在一遍又一遍地敲打着书桌。在整个故事中，约翰·皮克尔曼·麦肯齐的书桌不是用来学习的，而是用来被“博士帽”殴打和写作以备考试的。

约翰·皮克曼·麦肯齐与“帽子博士”冲突的原因之一是，儿童的世界充满了可能性，而“帽子博士”的精神生活却受到了限制。画面也是这样表达的。课堂之外，约翰·派克·罗姆·麦肯齐的生活，有着多姿多彩的日子空和广袤富饶的土地。但在“博士帽”所在的教室里，没有任何背景，只有一面供孩子思考的墙和一张孤零零的书桌，很有意义。

林伯翰还为故事安排了一个精彩幽默的结局:“医生的帽子”被一只毛茸茸的大猩猩抓到了屋顶上。当“医生帽”将“文明大棒”指向约翰·皮科洛姆·麦肯齐，要求他自救时，约翰·皮科洛姆·麦肯齐讽刺道:“老师，这附近哪里会有毛茸茸的大猩猩！”此言一出，一种虚假的教育就像从“博士帽”手中掉落的“文明棍”一样轰然倒塌，而约翰·皮克曼·麦肯齐却依然踏着大地，迎着初升的太阳去上学。

已故国王的“夏山”身份

夏山学校是英国非常有名的学校。让学校适应孩子，而不是让孩子适应学校，是霞山学校百年的宗旨。在这个学校里，学生可以选择自己想学什么科目，甚至可以不学任何科目。然而，这所学校的校长尼尔说:“霞山的学生只要想，就能考上大学。从峡山走出去的人，到工作岗位上热情、合作、称职的人。”伯林厄姆就是在这样一所学校里呆了三四年。

我认为，伯林厄姆选择以儿童为本的立场创作绘本，肯定与他在追求自由教育的夏山学校度过的童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夏山学校的信条之一就是“你应该袖手旁观孩子们”(Neil，夏山学校校长)。

《迟到的国王》中有两个冲突:一个是成人封闭的“书本知识”与儿童生动开放的感性思维的冲突；一个是义务教育和孩子对自由的渴望之间的冲突。已故国王是一个教育启示。林伯翰说，“没有压力的童年为我的创作奠定了最好的基础。”《后金》是夏山教育思想的一个注脚。

对于自己的教育思想，伯林厄姆用真实绘本的形式表达出来。《先王》的故事具有隐喻性，是一部用文字和画面阐释教育思想的智慧之作。

这本绘本的原名不是《迟到的国王》，从英文直接翻译过来应该是《约翰·帕特里克·诺曼·麦克汉尼斯——一个总是迟到的男孩》。这小子的名字真长。很多读者可能会觉得这个名字有点搞笑。孩子喜欢搞笑的东西，所以孩子很可能比成年读者更喜欢这个长名字。在彭懿的《绘本:阅读与经典》中，这个名字被奉为后来者之王的“生命之眼”，因为这不是一个普通小男孩的名字，也预示着这不会是一个普通的故事。我觉得彭懿的分析很有道理，我也有一个解释，就是这个名字可以对故事中霸道的“博士帽”做一个讽刺:他不是做一个教育工作者，而是在扮演一个威严的法官。每个人都可以装成“博士帽”说:“约翰·派克、所罗门和麦肯齐，你们又迟到了！”有没有一种装腔作势的感觉？其实在教育中，我们不需要也不应该“评判”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