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颜色定尊卑—大唐“官品服色制”浅论

优香

白居易《琵琶行》最后一句:“可是他们中谁哭得最厉害？？这位九江官员。我的蓝色袖子湿了。”言下之意是“江州司马”这种官阶的官员只能穿蓝色长袍。规定色彩的是唐代的“官服与色彩制度”，是唐人独特的色彩审美对传统服饰色彩文化做出的总结性规范。

“三个以上官服紫，五个以上官服红，六个官服绿，八个官服绿。”这个系统主要是针对官服的。常服形成于南北朝时期，脱胎于鲜卑服饰，逐渐取代汉魏时期的褒义服和衣袖。用紫、绛、绿、青四种颜色直观标示身份的做法，并非起源于汉魏传统，而是吸收了北方民族的习俗，经过隋、唐初的不断发展，日趋完备。然而，与此同时，服饰色彩的各种越轨行为正在破坏唐代官方的服饰色彩体系。

尊卑伦理造就了唐代的“官服色制”。

事实上，我国以服饰颜色区分社会成员身份和官职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西周时期。当时人们已经产生了以服装颜色区分优劣的观念。《诗经·曹锋·侯仁》中已经记载:“其子三白·迟父。”其中“赤服”是红色的护膝，用皮制成，是周大夫袍服的一部分。但古代官员“色服之味”形成的主要原因是中国古代宇宙观和五行学说的影响，导致了色彩迷信的形成。隋唐以后，服饰色彩等级制度高度强化，服饰色彩形成了严格的等级序列。什么样的衣服应该穿什么样的颜色，而且要定制。他们不应该被扰乱或超越，否则他们将面临严厉的惩罚。

唐高祖武德四年(621年)八月，朝廷颁令，三等以上职官为紫，五等以上职官为红，六等职官为黄，在庶人均为黄(《旧唐书·御赋志》)。根据这一记载，高祖的令应该只是为常服所发的礼服颜色，并不涉及冠服、御服、公服，礼服颜色主要是以三至六级官员的礼服颜色为准。这大概是因为唐初对服饰颜色的规定并不严格。

或许是意识到着装规范中的“五德令”有很大问题。唐太宗四年颁布着装规范，承袭旧制并逐步调整完善，提出“常服，不算太差者，已详明，宜即发，咸以使人知之。所以三件以上的衣服是紫色，四件以下的衣服是红色，六七件是绿色，八九件是绿色。”女随夫色，犹从黄”。次年八月，唐太宗决定进一步完善唐代“品彩衣”制度，明确规定:“穿七品以上者，应穿玳瑁，双巨十花丝，其色为青。九品以上，取绢布及杂小丝。它的颜色是绿色的。”(《唐·姚辉》卷三十一)

唐高宗隆硕二年(公元662年)改为“六品七品为青，八品九品为蓝，到会场听取黄”，是因为惧怕古代靛蓝多次染色所得的深蓝红光。十二年后，唐高宗“命文武百官取三品以上紫衣，金玉腰带，十三瓶；四个深卷，十一个葬，五个浅卷，一条金腰带，十个葬；六件连衣裙是深绿色的，七件连衣裙是浅绿色的，还有一条银丝带和九个瓶子；八服深绿，九服浅绿，石带八瓶送；庶人佩戴铜铁腰带，佩戴七次(《新唐书·玉符志》)。

唐朝的《官服色制》明确规定，不同等级的官员所穿的服饰有明显的等级界限。其背后，突出的特点是，中国古代的社会组织从祖先开始就从未改变，血缘亲属的血缘关系从未得到根本的触动。这也是中国古代封建社会伦理道德的秘密，导致服饰色彩被赋予了礼仪和伦理文化的内涵。

发达的印染工业提供了物质支持。

唐代“官服制度”的色彩构成不仅仅是历史的、文化的、宗教的或艺术的，还有科技元素的支撑。与今天五彩缤纷的时装不同，古代衣服的颜色并不多，这与古代纺织印染技术不发达有很大关系。唐代发达的印染技术为这一体系的形成提供了物质可能。

隋唐印染业在空之前就已经发展起来了，政府是管的。据唐六经记载，织染司下有六种染法:一是青，二是绛，三是黄，四是白，五是皂，六是紫...所有的染料一般都是植被做的，有的是花和叶，有的是茎和叶，有的是根和皮，还有方土。按时按月收割，都是按属栽培。宫中还有染坊，张轩的名作《刀练图》描绘了职业刀练的操作场景。染料以植物染料为主，靛蓝等染料已作为外贸商品出口到西亚等地。印染工艺也取得了突出的成就，品种有绞缬、夹缬、蜡缬、中印等。

唐玄宗年间，用绗缝法印染的织物，可出丝、绒、锦、绢、布、纱、丝、棕等。，这些都是“全世界最便宜的”(唐玉麟原宪语)。唐代印染业相当发达。除了织物上印染图案的数量和质量有所提高外，还出现了一些新的印染工艺。特别是在甘肃敦煌，出土了唐代的鸟纹丝绸，是用凸版印刷的。这是东汉以来消失的浮雕印刷技术的再现。在出土的唐代纺织品中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印染工艺。到了宋代，中国的印染技术已经比较完备，色谱也比较齐全。

唐代的“官服色系”在等级高低与颜色变化之间遵循一个基本规律，即仍为紫色。紫色的流行与道教的修炼有关(道教视紫色为至尊，称神仙居住的地方为“紫府”、“紫台”、“海兹”)；另外，从印染工艺来看，紫色是由红和蓝合成的颜色，但既没有红那么亮，也没有蓝那么冷，而且浸染法和成本都相当高。这也是紫色是高贵颜色的一个重要原因。黄色和白色很容易得到，所以比较便宜。

从贵族到平民，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高贵与低贱。穿紫袍的帅，穿蓝衫的寒酸。对于唐朝实现的服饰等级秩序，当时的诗人杜甫感叹:“服饰必尊，其久矣！”

服装色彩越界导致服装色彩体系的衰落。

唐代的“官服制度”是以官服为基础的，这个制度主要是针对官服的。然而，在越来越严格的同时，各种穿色越级的行为也在破坏这个体系。

一方面，优质的服装色彩带来的荣耀驱使人们追逐朱子服装色彩。由于唐朝人向往高官厚禄的生活，暗中模仿贵族的着装，所以出现了很多“山寨”仿冒品。但是他们不敢公开穿。他们只敢私下在家里找乐子，因为如果被官员知道了，他们会受到惩罚。《唐·姚辉》曾记载:“从今以后，衣服要按质量分等级。你可以上下，但不能下。仍有分裂，严禁。”具体怎么处罚？《唐律略论》中记载:“违文风，穿色者四十。”翻译过来就是鞭笞或鞭笞40下，根据刽子手的心情，轻者受伤，重者可致残或致死。

另一方面，唐代“散官”的兴起，也导致了“官品服色制”的逐渐衰落。(“罢官”是指有官阶但无实际工作内容的职位)。皇帝总是喜欢在重大节日奖励和提拔官员，尤其是三级五级的官员最容易得到提拔；还利用了人们对服装颜色要求较高的心理，往往以紫衣作为奖励，导致服装颜色越级，滥用。唐朝后期，朝廷动荡，皇帝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力，经常提拔“松官”拉拢官员。自苏、唐以来，人们被授予官衔，这种现象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下至州县的小官员，他们的官衔是尹陆医生，几乎没有官员从这段话可以看出，在唐肃宗和唐代宗之后，连郡县的低级官员都被授予了印青光禄博士(从教义)的革职和穿紫袍的机会。至此，“唐代官服颜色制度”被认为名存实亡。因为这就像你辛辛苦苦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买了一个心仪的LV包，然后想拎出来上街炫耀，却发现满街都是被人拎着的LV...

综上所述，唐代“天下以衣知其高贵”，服饰制度也是封建社会统治秩序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正新月，易取色”，是立国的必要之举。“官服制度”形成于南北朝北周，到了唐代逐渐完善。经过多次修改，终于在明代被补役所取代，最终在清朝消亡在历史的长河中。

(编辑/余)

参考资料:

1.从《蓝衫》解读唐代官阶特征

2.夏燕菁:唐代“彩衣”制度与女装色彩演变的考察。

3.杜建民《中国古代色彩迷信的形成及其文化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