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国际问题智库以质量求发展

瓜分其成长利

国际智库是中国特色智库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为新中国对外关系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党的十八大以来，为适应一带一路深化建设的需要，以国别和区域研究为代表的国际问题智库得到进一步发展。但这些智库的缺点也很明显。世界百年未有之变局，需要更多高水平的国际问题研究成果，建立具有中国特色和现代管理水平的国际问题智库迫在眉睫。新加坡国际问题智库“小而精”的发展路径对中国建设新型国际问题智库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不追求智库数量

2020年1月，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智库研究项目(TTCSP)编制的《全球智库报告2019》显示，新加坡只有18家智库，其中国际智库可分为独立智库和大学智库。下面简单介绍一下。

独立智库。新加坡的独立智库很少。新加坡国际事务研究所成立于1962年，是新加坡最早的国际问题智库，一直很活跃，在东盟战略与国际研究网络中代表新加坡。成立于1968年的东南亚研究所是新加坡另一个著名的独立智库。为纪念新加坡首任总统优素福·伊萨的贡献，2015年8月，新加坡建国50周年之际，东南亚研究所更名为优素福·伊萨东南亚研究所。

大学智库。新加坡的国际问题智库大多依托新加坡国立大学和南洋理工大学开展工作。其中，依托新加坡国立大学的国际问题研究智库有1997年成立的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2004年成立的新加坡国立大学南亚研究所、2004年成立的新加坡国立大学李光耀公共政策学院、2007年成立的新加坡国立大学中东研究所。其中，李光耀公共政策学院有新加坡政策研究所、亚洲竞争力研究所、亚洲与全球化中心和水政策研究所。其中，东亚研究以中国研究著称，在国际上影响广泛。

依托南洋理工大学的国际问题智库主要有拉惹勒南国际关系学院和南洋公共管理研究生院。其中，南洋公共管理学院于2017年底成立了“一带一路研究中心”。

成绩显著。

新加坡的国际问题智库虽然数量不多，成立时间不长，但大多成绩斐然。

全球公认的综合实力。在《全球智库报告2019》的非美国全球智库名单中，新加坡5家国际问题智库跻身百强，分别是:新加坡国际事务研究所(第42位)、优素福·伊萨东南亚研究所(第68位)、李光耀公共政策学院、国防与战略研究所下属的亚洲与全球化研究中心(第69位)和亚洲竞争力研究中心(第73位)(第97位)中国共有507家智库，但只有5家国际问题智库跻身百强。

在除印度之外的南亚、东南亚、亚太地区智库榜单中，前五名中有两个来自新加坡，分别是新加坡国际事务研究所(第一)和国防与战略研究所(第三)。东亚研究所和优素福·伊萨东南亚研究所分别排在第13和第14位。

不可忽视的政策影响。新加坡被称为“东盟的大脑”，东盟的很多政策和规划原型都来自新加坡智库，比如《东盟宪章》。正因为如此，新加坡的国际问题智库可以邀请许多政要出席其活动。例如，2018年，优素福·伊萨东南亚研究所邀请中国总理李克强、韩国总统文在寅和缅甸高级部长昂山素季在“新加坡讲座”上发表演讲。

自1992年以来，南洋公共管理研究生院与中共中央组织部、国家外国专家局和各省市委组织部密切合作，为中国各级政府机关、事业单位、大学和国有企业培训了17000多名政府高级官员、企业高管和机构管理人员。自2011年以来，该研究所为东南亚国家的中高级官员提供了一系列培训课程。自2010年以来，公共政策研究所的李光耀开始为中国政府官员和具有一定水平的国有企业高管提供培训课程。

吸引大量知名学者。知名智库和知名学者往往相互成就。如著名学者王教授曾长期担任东亚研究所所长，后担任东亚研究所、东南亚研究所和李光耀公共政策研究所主席。近年来，他因年事已高而离任。此外，前东亚研究所所长郑永年教授、新加坡国际事务研究所高级研究员胡逸山教授、李光耀公共政策研究所马凯硕教授、南洋理工大学公共管理研究生院刘虹教授、前拉惹勒南国际关系学院院长巴里·德斯克等都是知名学者。著名国际关系专家阿米塔夫·阿查里亚(Amitav Acharya)也曾供职于拉贾那纳姆国际关系学院。

激发科研人员的主动性和潜力。

新加坡非常重视智库的建设，相关部委和智库之间有着密切的合作。新加坡国际问题智库的经费大部分来自新加坡政府，新加坡政府主要领导人经常出席各大智库的庆典和重要研讨会。例如，拉惹勒南国际研究院国防与战略研究所与新加坡国防部有密切合作，东亚研究所与新加坡贸工部、国家发展部和外交部有密切合作。在进行咨询研究时，可以获得政府提供的第一手信息和数据，保证咨询服务的质量。东亚研究所参与了中新苏州工业园区、中新天津生态城等项目的前期研究。新加坡国际事务研究所虽然是一个独立的智库，但也是由新加坡政府资助的。

新加坡的国际问题研究智库很好地发挥了“旋转门”机制的作用，聘用官员直接担任智库的管理者，或者在智库的管理机构兼职，让他们充分利用一线的实践经验，为智库的发展进行宏观决策和战略把关。例如，李光耀公共政策研究院前院长，拉惹勒南国际关系研究院常务副院长王，以及前院长德斯加和李都是职业外交官。2020年1月，新加坡国际事务研究院院长戴尚志被任命为驻希腊大使。优素福·伊萨东南亚研究所、东亚研究所和南亚研究所的董事会、学术委员会、执行委员会和其他机构都有退休或在职的政府高级官员。

新加坡的国际问题智库分工明确，进行有针对性的研究。比如东亚研究所在研究整个东亚的同时，把中国作为第一重点。优素福·伊萨东南亚研究所有东盟研究中心和新加坡APEC研究中心，还成立了印尼、马来西亚、缅甸、泰国、越南五个项目研究组。杰伦南国际关系学院针对中国、印尼、马来西亚、美国、海上安全、军事研究、军事改革、地区安全结构、南亚研究等具体项目设立了研究小组。为了保证研究的准确性，新加坡智库特别注重与研究对象国家或地区的人员交流和学术合作。优素福·伊萨东南亚研究所、东亚研究所、拉贾那纳姆国际关系研究所等。将支付工资，并邀请专家、学者和退休官员，包括来自研究国的专家、学者和退休官员访问他们的机构。笔者和很多同事对优素福·伊萨东南亚研究所、东亚研究所、拉贾那纳姆国际关系研究所进行过短期访问。缅甸前宣传部部长、总统发言人吴耶图卸任后，在东南亚研究所做了两年访问学者，并在东南亚研究所出版社出版了相关著作，以参与者的视角讲述了他所经历的缅甸的转变。

虽然新加坡的国际问题智库大多是依托新加坡国立大学和南洋理工大学建立和发展起来的，但这些智库在财务、管理、人事考核等方面都有较大的自主权。这种方式既有效发挥了高校跨学科人力资源和图书信息丰富的优势，又保持了智库在科研中的独立性，有利于激发科研人员的主动性和潜力。

(作者是云南大学副校长、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