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诗意地栖居在这片大地上

李翔宇

“当老师，当诗人，用诗人的情怀去教育，用生命去书写人们最关心的明天的诗篇！”这是颜东的教育信念。“教育不是为了考试，而是为了寻找诗意的人生；教育不是为了考试，而是帮助孩子找到诗意的人生。教育要让孩子感受到生活的美好，创造更好的生活，帮助他人拥有更好的生活。”秉承“田园生活”的教育理念，颜东要让教育更柔软，让她的想象力放飞，大胆创新。“用生命看教育，诗意地生活在田园大地”是她的理想归宿。

“农村儿童的不同教育”

用诗歌开启每一个村庄的曙光，用诗歌唱出生命成长的故事，让乡村师生享受快乐而完整的教育生活。

2006年，颜东走上了教师岗位，在异地的一个偏远村庄教书。作为一名新教师，颜东按部就班地跟随老教师，教书育人，恰到好处。2007年，她被学校送去读书，第一次看到了城里孩子的学习状态:孩子们在优美的教育环境中快乐地学习，手边有大量的书籍可以自由阅读。回来后，她问自己，为什么农村孩子的学习情况和她小时候差别不大？我们村的孩子应该接受什么样的教育？我能在里面做什么？

颜东从小喜欢读书，对文字有着天生的热爱。所以她想通过读书来撬动自己课堂上的教育改革，给农村孩子不一样的教育。她开始尝试改变自己的课堂，让学生讲故事，用图片写作文，把古诗改写成小故事等等。即使有同事嘲笑这是不教学，但看到孩子们学习的积极性很高，她毅然选择了坚持，带着自己的第一批学生从二年级一直到毕业。孩子们也很争强好胜，语言表达和文字表达的整体表现都很突出。

2011年，颜东被调回老家，安徽省六安市霍邱县部落虎镇中心小学。因为之前在村里一周要上20多节课，喉咙有息肉需要手术，所以要跟学校申请休假。假期里，她还是舍不得去上课，坚持每周在学校上几节常识课。除了上课，她几乎把学校剩下的时间都花在图书馆里，大量阅读，节省精力。

颜东一直在寻找和探索。当颜东用她仅有的诗歌知识欣赏《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首诗时，她第一次被孩子们的痴情所震撼。“看着他们如此沉浸，一种萌芽在我心中滋生——如果给我一节课，我一定会从诗歌开始，打开孩子们的心灵，在他们的心里种下一颗美丽的种子，让他们像城里的孩子一样享受教育。”她承诺颜东会在乡村等待花开。

2013年，颜东重新走进教室，成为一(2)班的一员。她在自己的一亩土地上播下了诗歌的种子，开启了儿童诗歌的教学。她带着孩子们以读写“乡土儿童诗”为主题，每天黎明都要背诗、写诗、讲故事、谈背诵心得……周二集体朗诵充满乡土生活的诗歌，孩子们把诗画出来，改成故事；周三，她为孩子们写诗，指导他们欣赏，并为他们作画。周四集体写诗，引导孩子挖掘农村的人、事、物，培养孩子的感恩之心和乡土情怀；周五学诗歌，孩子们用一个词一句话讲述本周诗歌之旅的收获，展示个人创作，讲述自己的创作故事；周六发诗，静下来，沉下心来。颜东用现象学的方法完成了《一周诗歌课程实录》，反思教学行为，使课程不断完善。

颜东经常带她的孩子去大自然，把他们留在田里，晒谷场，菜园和池塘。她想让孩子用读书获得的知识和能力去了解农村社会，描述农村生活。

冬天到了/忙碌了几个季节的动物们/该好好睡一觉了/这个时候/真想种下一个大太阳/把它搬到它们身边/让每一颗心/每一寸土地/温暖/芬芳。

这首让很感动的小诗，是2018年冬天班里一个叫穆的女生写的。“这个孩子有一颗柔软的心，她用她的小诗给了我们真善美。”颜东宽慰地说。

思考和行动，行动和诗歌。颜东认为诗歌可以洗涤生活，使生活更富有诗意。“我不想成为诗人，也不想让我遇到的孩子成为诗人。我只想用诗意的语言，诗人浪漫的艺术感悟，深邃的哲学视角，虔诚的人文情怀去塑造孩子，让他们以真善美的优秀品质走向社会，做好自己，善待他人，更好地生活……孩子的方向，就是我的方向。"

2020年，儿童诗集《故乡有诗的歌》、颜东个人诗集《为你写诗》、以现象学方式书写的课程叙事《寄一份爱给故乡》被整合成一本书，成为送给孩子们的毕业礼物，在他们的人生中留下了美好的印记。

“学生是我心中的一首诗”

在我心目中，教育应该是一首能洗涤师生心灵的诗。孩子也是一首诗，一首洗涤教师灵魂的诗。

颜东的网名是“蜗牛为梦想而生”。她想成为一只蜗牛，带领孩子们一步步成长。在长期带领孩子背诗、写诗的过程中，颜东逐渐认识到，孩子不仅仅是孩子。“我给孩子一片‘诗意的田野’，孩子也会给我一种‘诗意的享受’！”

有一次，颜东带领学生朗读日本童谣诗人金美伶的《桃花花瓣》时，一个孩子突然站起来说:“老师，老师，‘给它’，无主就打开。”

“老师，杜甫说‘桃花无主簇开’，金美伶回答说，‘是我送的。太神奇了！”

“老师，杜甫和金美伶谈了！”

“老师，老师，他们穿越了吗？”

“老师，我们也和古人聊聊吧！”

……

孩子们兴奋得手舞足蹈。颜东没想到，如此有趣的阅读和写作之旅是在孩子们的好奇心中诞生的。

在颜东看来，乡土诗歌不仅是课堂创新的起点，也是农村孩子生命成长的关键。有一件事，即使几年过去了，颜东仍然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片段和每一个细节。

2017年1月6日，时不时下着毛毛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独特的地方风味。“老师，小南写了一首诗——《过年》——“第一节课刚结束，学生梅就拿着为每个孩子精心准备的《乡村诗意的歌》创意稿来到办公室，激动得满脸通红。

颜东清楚地记得，小南入学的第一天，她的父母就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孩子都是些……善良点，拿着，拿着！”面对老两口的恳求，颜东没有理由拒绝这种生活。

“小南上课坐不住，更别说听讲了，上课就拿着笔在本子上乱写。刚开始读儿童诗，她没有反应。慢慢的，我发现她已经能够静下心来盯着课件看了。当我放音乐让孩子们在课桌上感受儿童诗歌的美时，她也能趴下来闭上眼睛……”小楠的变化让颜东异常兴奋。从那以后，每天黎明，她都会抽出两分钟教小楠读诗。虽然小南读得很辛苦，但她的表情告诉颜东，她喜欢这样的诗。颜东想，也许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合适的教育。

“姐，人太多了，所以我只有来拜年了。花未开，过了一分钱，才来过年。”读着那些需要很容易辨认的可怜的文字和那些似乎来自地球之外的图片，颜东的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隐隐作痛，眼里噙满了泪水。她跑到教室，一下子抱住了小南，对她竖起了大拇指。那一刻，孩子仿佛是她的。颜东没想到，近800天1600分钟的积累，居然开启了一个不会计算不会读书的孩子的智慧，让她提笔写出了自己的人生诗篇。当晚，颜东含泪为小楠写下了一段特别的叙述——“我的信心来自你生命的开启”。

“扎根农村，心如初”

回首往事，我坚持乡村教育十六年。时光流逝，我用一颗单纯的心编织了一个诗意的梦。我对乡村教育的心一如既往的新鲜。

颜东和她的孩子们的诗意故事通过媒体报道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知，一些个人机会也随之而来。2016年，颜东收到了一所沿海城市学校的邀请。这已经不是学校第一次向她抛出“橄榄枝”了。在农村，毕竟平台有限，资源有限，增长有限，颜东难免动心。犹豫再三后，她决定在愚人节那天测试一下学生们的反应。

“孩子，我可能不会教你。我可能要去别的地方。”孩子们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颜东补充道，“我已经找到了所有的老师来代替我。”

现在，孩子们哭着跑上来，围住她，抱住她。

“董老师，你去哪里？”

“董老师，你不是说我们是你的孩子吗？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董老师，我不想让你走——”

“董老师，你不是说我们国家好吗？为什么要先离开这里？”

……

颜东立刻震惊了。“我怎么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怎么能忘记自己当初是为了什么？”回到办公室，躺在办公桌上，颜东回忆起2007年第一次外出学习的情景，万千思绪涌上心头。过了一会儿，她收到了孩子们的来信和便条。“看到孩子们写的那些字，我觉得特别惭愧。他们的心那么纯洁，我怎么能这样考验他们呢？”颜东调整了一下情绪，起身回到教室。她笑着对孩子们说:“今天是愚人节。老师逗你了。”然后我在黑板上写了“愚人节快乐”几个字。孩子们撒娇地说:“董老师，你真坏。我们以为这是真的。”孩子们不知道。差点就成真了。颜东再也不能忍受这样和他们说话了。她对自己说:“不，再也不去了！”

“我有一个梦想，业余时间捧文学，业务上捧文章。这种阅读情结挥之不去；我有一个梦想，我的农村孩子会在我的教室里陶醉成长，这种教室情结挥之不去；我有一个梦想，用手中的笔，用心去雕琢乡村师生的人生。这种写作情结挥之不去；我有一个梦想。在乡村教育的蓝天下，我会和孩子一起读书、思考、写作、生活。这种共存的情结挥之不去。”这些梦想牢牢抓住了颜东，他在乡村教育的世界里读书、写作、思考、行动、研究，撰写了500多万字的教育教学随笔。

站在辽阔的稻田旁，颜东一次次告诉自己:“我是一名乡村教师，我应该有责任把乡村教育搞好；我的教育研究是为了给农村孩子找到更好的教育。他们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们。”此后，董燕万拒绝了越来越多诱人的邀请，坚定了自己的初心，留在了霍邱广阔的农村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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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个人的成长和对教育的深入理解，颜东的视野逐渐开阔，责任感也随之萌发。当她看到班上孩子们的变化时，她意识到教学改革不仅要在她的教室里悄悄进行，还要让更多的孩子接受不一样的教育。所以她决定带上其他人。

2016年，颜东申请成立“新教育萤火虫六安分站”。几年来，她带领志愿者组织线上线下活动，覆盖50多个乡镇、10多个县市，惠及8000多名师生。用文字点亮自己，照亮孩子，温暖每一个人。作为新教育阅读的倡导者，颜东写下了一首简单而快乐的乡村新生活诗。

“我还能为你做什么？”2019年，在的倡议下，在县教研室刘老师的帮助和鼓励下，一批乡村教师成立了“六安燎原成长队”。他们每周写一篇教育叙事，每月读一本书，用叙事解读教育，用阅读让自己成长，让学生完整。

2020年疫情期间，颜东带领21名志愿者开展了为期40天的以“抗击疫情，守护希望”为主题的网络公益课程“晨间朗诵、阅读、口语、写作共进”，惠及六安2000余名学生，深受学生喜爱和家长认可。

“当老师最大的好处是什么？16年的工作经验告诉我，当老师最大的好处就是成长和充实。成长，为了更好的成全；成长，才能有能力帮助学生获得更好的生活成长，进而去帮助别人。这样，我们的公民和我们的社会的素质就会越来越好。”这是董延普质朴而真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