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拿”走了《永乐大典》

蒋斌徐莹

还珠江合浦——永乐大典的回归与再创作“湖北巡回展”将于11月中下旬亮相湖北图书馆。《永乐大典》是世界历史上最大的百科全书，涵盖了明朝以前的文学艺术、历史地理、哲学、宗教、应用科学等。历经明清图书馆的熊熊大火和中国数百年的动荡局势，原作神秘消失，杳无音信。

历经600年的风风雨雨，从书初的一万本只剩下400本，它的聚散也是中国古籍悲欢离合的缩影。

历史上最大的百科全书

403年，朱元璋的第四子朱迪从他的侄子文健手中夺取了政权，将“京南”改为“永乐”。或许是因为皇位不正，永乐皇帝想用其他方式证明自己。他命翰林院学士、少保亲王姚为监制，编纂了一部大书，系统地收集了世界上所有的古今书籍。

永乐元年至次年十一月，完成该书编纂任务，皇帝赐名《文学大成》。但皇帝翻完书后很不满意，觉得远远达不到编纂《百家之书》的要求，于是在永乐三年(1405年)下令重修。

永乐五年(1407年)十一月，二稿完成。这一次，皇帝很满意，正式命名为“永乐大典”，并亲自作序。据姚《入永乐大典表》记载，全书22877卷，装成11095卷。

《永乐大典》作为一部大型书籍，收集了当时能看到的所有书籍和资料，抄录了一句话、一段话或者整本书。经典是将各类或某一学科的资料进行汇编，按其内容或文字、韵脚分门别类排列，以供检索和引用的工具书。它编辑描述同一事物的不同文档，很像西方的百科全书。《大英百科全书》称《永乐大典》为“世界历史上最大的百科全书”。

原件神秘失踪

“永乐大典太大，历代皇帝看得不多，书就束之高阁了。直到嘉靖皇帝，他还经常在书桌上放几本书，不时翻看。”国家图书馆古籍馆副馆长陈红燕说，也是嘉靖皇帝的宝藏，为永乐大典的延续做出了巨大贡献。

嘉靖三十六年(1557年)，宫中发生火灾，奉天门和三大殿被烧毁。嘉靖皇帝怕附近的文化建筑受到影响，赶紧下令把原来的永乐大典赶出来。他实在爱这本书，又怕下次没那么幸运，于是在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秋，任命高拱、曲景春两位大臣负责校对，撰写《永乐大典》一册，“重录一册，存他处，以策安全”。

可惜嘉靖皇帝没有看到它完成的那一天。重录工作至嘉靖四十五年(1566年)十二月去世时尚未完成，至次年隆庆元年(1567年)四月才完成，历时五年。

但自从复制完成后，原件就不见了，至今仍是悬案，引发诸多猜测。目前主要有几种说法:一是与嘉靖皇帝合葬；二是明朝万历年间毁的大火；三是明末清初南京被毁；四是明末毁于北京宫；五是清朝乾隆年间毁于大火；第六，至今还藏在黄石埂(明清皇家档案馆，位于今北京天安门广场以东南池子街)的夹壁里。

副本被反复破坏。

《永乐大典》抄本原藏于内廷，清雍正年间置于翰林院。

据史料记载，乾隆五十九年(1794年)编《四库全书》，统计了《永乐大典》的份数。还剩9881本，少了一千多本。当时的官员认为，康熙时期的三位大臣许、、王，在书局任职时间最长，嫌疑最大。但是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只好不了了之。

战争期间，副本丢失越来越严重。1860年，英法联军入侵北京，翰林院被抢，无数《永乐大典》书籍丢失。1875年光绪重修翰林院时，《永乐大典》现存不足5000册。1900年，义和团围攻英国驻华使馆，使馆北面的翰林院发生火灾。图书馆里的静宜阁被烧毁了，嘉靖的抄本被毁了——一部分被盗，一部分化为灰烬，另一部分被遗弃。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代，法院已经无力保护这一杰作。

1912年，中华民国政府成立，周树人(鲁迅)被任命为教育部社会教育司第一科长，主管图书馆、博物馆等部门的工作。在他的建议和努力下，教育部将翰林院收藏的《永乐大典》残卷移交首都图书馆(国家图书馆前身)保管，只剩下64本。

恢复

1949年后，永乐大典的收藏进入了新的局面。1950年，北京图书馆(国家图书馆前身)馆员顾子刚率先捐赠3册；1951年7月，苏联列宁格勒大学东方学系将11卷归还中国；同月，商务印书馆捐赠21册；1958年，北京大学图书馆的两位副馆长梁思庄和吉梗安向北京图书馆捐赠了四册藏书。1964年，当时国家还处于经济困难时期，周恩来总理特别批准北京图书馆从香港藏书家陈庆华手中回购了一批珍贵古籍，其中包括《永乐大典》四卷...

流失海外的“永乐大典”已逐渐回归祖国。最近一次是在2020年7月4日，两幅《永乐大典》在法国的拍卖会上以640万欧元(约合人民币5247万元)成交。买家来自中国浙江，据说是一位期待国宝回归的企业家。

回顾《永乐大典》的收藏和保存，陈红燕如此感慨:“政府的支持，爱国人士的奔走寻找，外国藏品的归还，几代馆员的心血，都让人感动。另一方面，这是中国古籍善本收集和归还的曲折历史。”

如今，世界上现存《永乐大典》400余册，其中200余册仍在日本、韩国、英国、德国、美国、越南等公私藏家手中。在所有图书馆人的心中，还有另一团希望之火，虽然微弱，却从未被磨灭——那就是《永乐大典》的原本，总有一天会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