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杨宁史献宝故宫的往事

张绍祖

杨凝式(德国人)，是“晋王”阎锡山的好友，天津晨曦洋行总经理。我父亲张德福1947年在太原同济公司当会计时，公司经理是杨凝式。

父亲张德福(1910-1975)，山西省平定县小峪村人。1947年7月，同济公司业务主任贾经舅舅张臭托介绍到同济公司当会计。工资不错，可以维持全家人的生活。1948年7月，由于太原战事紧张，公司经理、助理贾等7名高级职员及其家属全部飞往北平。1949年2月，北平和平解放，同济公司由军管会贸易接管处接管。1949年6月19日，王、同志受中央贸易部和天津市对外贸易公司委派，正式接管同济公司。10月底，父亲被派到天津外贸局。11月4日被送到华北油脂公司审计局会计科。1953年至1954年调入公司第二附属公司，作为公司代表参加领导工作。1955年调回公司(公司后来演变为天津粮油食品进出口公司)

2016年9月24日，我到天津金文书院听天津档案馆周立成先生讲《天津德租界与德国人》，讲到德国人杨凝式先生，想到了为先父工作过的同一个公司的经理杨凝式。回家把自己的家史和周立成老师的讲座对比一下。真的是同一个人。

杨凝式于1886年出生在瑞士的阿尔洪洲。高中毕业后，他在德国汉堡一家公司工作。1908年，他去德国的陈辰洋行从事贸易。1911年，他被派往中国，在天津的陈辰洋行工作。三年后升任经理，总公司大股东之一，股份占全公司三分之一。后来，他被调到太原。在此期间，他结识了军阀阎锡山。他派德国专家为阎锡山创办西北钢厂，并为他采购同蒲铁路物资、机车、机器，两人因此成为朋友。

20世纪30年代，他成为德国禅部长洋行在中国的代理人。此后，他走遍了中国，在中国大多数城市和名山大川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天津失陷前夕，他回到天津。除担任洋行总经理外，他还担任天津物华进出口公司和上海鸿基进出口公司的顾问。杨凝式不仅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而且热爱中国文化，尤其喜欢收集和研究中国的文物和古董。他收藏的现代青铜器在当时全国闻名。据说在1939年，从德·崔林的后代手中租下的德·崔林大院3号私宅，不仅装修豪华，还装饰了中国古物。

晨阳行是一家历史悠久的德国独资公司，总部位于德国汉堡。1846年该行在广州、上海设立分行，1856年又在天津、汉口、青岛、北京、太原、沈阳、大连、哈尔滨等中国重要商埠开设分行。天津陈辰洋行位于特一区威尔逊路113号(现解放北路)，设有出口、进口、西药、机械、羊毛、毛皮、日本、保险等部门。它向包括德国在内的欧洲国家出口中国土特产品，向中国进口外国五金、钢材、杂货、化工原料和纸张，并经营各种机械设备、钢材、运输工具、铁路设备和汽车配件

抗战胜利后，杨凝式指示副经理W.Rohnstock将银行的资金转移到瑞士。同时，他将已解散的伪蒙古政府在银行订购的大量机枪、迫击炮、炮弹等军火捐赠给国民党军第94军军长牟，向国民党政府赊账。然而，包括杨凝式在内的所有在津德国华侨仍被告知“不得离开天津，等待有关方面审查”，特别是当他听说国民党政府要查封德国华侨产业，遣送回国时，杨凝式急得不得了。

1945年11月，行政院长兼外交部长访问北平时，从北平临时办事处主任谭波和著名文物专家、收藏家王处得到消息，德国人购买了河南某地出土的国宝级青铜器收藏，专程来津与商谈捐赠事宜。经过三个多小时的交谈，杨凝式答应自愿将自己收藏了几十年的241件古代青铜器捐赠给北平故宫博物院，以挽救中国文学。他承认这些藏品原本属于中国，应该归还给中国政府。

经过杨凝式和谭波的协商，双方达成协议:杨凝式无偿捐赠241件青铜器，将陈列在北平故宫博物院任静宫的一个专门房间里，拟陈列的房间命名为“杨凝式赠送青铜器陈列室”，并以文字写明这些文物的收藏、收藏和赠送方式，陈列方式和目录说明等。允许参考两位德国文物专家康斯登博士(博士)在展览室开馆时，博物馆邀请中外名人参观。同时允许两名德国专家留在中国，在一年内完成他们对这件青铜器的研究和插图的编纂，并出版专门的画册。所需费用将由中国政府承担。

1946年1月21日，在天津警方的“护送”下，杨凝式带着青铜器来到北平，暂时存放在北平的瑞典百利洋公司。22日，教育部平金地区专员沈建世和国内文物鉴定专家于思博、邓以蛰一大早就来到故宫等待验收。上午九时，行政院院长临时驻地办公室特别委员曾、董希凡，教育部清理战时文物流失委员会区副代表王，馆务部秘书(原为，因病未至)等。从行政院驻地出发，来到百利洋行，与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杨凝式和两位德国文物专家交接青铜器。装车时，我们发现青铜器不是用木箱包装的，而是用181个软袋包装的。为了安全起见，办公室的办事员刘临时带来了两块地毯，放在卡车的后备箱里。1时装车完成了。货车进入故宫神武门后，在馆员和警察的监督下，院内工人用筐将青铜器抬至江雪轩。

午饭后，中德一行9人开始检查。由于杨凝式交给宋子文的捐赠文物目录原件还没有寄出，大家都拿了一份在手里作为依据，对照文物图片进行核对。据统计，这次的仙纳共有青铜器120件，兵器121件，两项共计241件，包括“宴渔猎纹战国壶”、“上陶铁纹大丞”和鼎、30、爵杯、玉柄鄂等。其中目录中的118号卡缺失。据杨凝式说，明天就可以装船。目录中的63号Goin在运输途中损坏，已被杨凝式提前收回。软胶囊里有字。此外，还有8种武器，001号至008号，没有记录在目录中，都记录在目录中。经验收人员核对无误后，应在目录的每一页上逐一签字盖章。当天下午，所有的青铜器将被运往颜夕宫仓库保存。故宫博物院出具了一份临时收据，由检查人员签字盖章后交给了杨凝式。临时收条上有两个备注，表示以后要核对118号复印件和目录原件。约定原目录寄出后，与本复目录核对，交天津118号卡后，办理一切正式手续。下午6点收到。第二天，杨凝式把第118号筷子交给了故宫博物院。经专家鉴定，这是一件周代青铜器，名为“潘明朱富”，稀世珍宝。虽然坏了，但如果粘好了，还是能看出它的形状。

事后，宋子文问谭波杨凝式收集这些青铜器花了多少钱。谭波回答，我私下打听过。据说杨凝式收藏这些中国古代青铜器长达数十年，前后花费相当于十几万美元，其中大部分是日据时期河南等地出土的青铜器。据派出参加接待的专家介绍，杨凝式赠送的青铜器很多都属于商周时期，都是精美绝伦，为收藏家所罕见，堪称无价之宝，其价值无法用金钱衡量。宋子文听后，同情地说，杨宁的历史已经收集了很多年了。现在，赠送是礼尚往来，也是斩断情丝，应该作为慰劳之意。因此，3月5日，国民政府向杨宁支付了2000万元人民币的悬赏金，并下令暂缓遣返禅部长在外国公司的德国同事及其家属，并给予必要的保护。

但当时，杨凝式的《恢复德国华侨营业暂行办法》和《恢复德国华侨营业永久办法》并没有得到国民党政府的承认。3月9日，天津市警察局奉命调查杨凝式在伪满时期的通敌罪行，查封了曾部长的洋行。随着“捐资救德”梦想的破灭，杨宁的时宇感到事情不妙。一是曾部长洋行买办王向国民党第94军交纳黄金700两作为路费。随后，杨凝式带领洋行负责人和部分德国华侨逃往太原，投奔阎锡山。在太原，杨凝式被阎锡山聘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司令部的技术顾问。同年，他被任命为阎锡山经营的西北工业公司下属的同济商社经理。1947年7、8月，赴上海，与吴明卓、王共同创办鸿基上海。1948年调任北平，任同济并行总经理。12月2日，杨凝式来津检查天津分行业务。天津解放后，同济大学天津分校被军事管理委员会接管，杨凝式本人受到天津市政府的限制。

1954年6月16日，天津市人民政府将杨凝式驱逐出境。当他准备乘船返回德国时，海关检查人员在他的行李中发现了326件珍贵文物和考古书籍，其中包括商代的青铜鼎，唐、宋、元、明的精美瓷器，以及汉唐时期的优秀陶俑。除219件虚报为“瓷狗”、“瓷罐”、“瓦兽”外，其余均未申报。经天津市文物局专家鉴定，这些是中国最好的文物。经与市外办、文化局研究，根据《海关法》第一百七十五条、第一百七十七条和《禁止珍贵文物出口暂行办法》第九条，海关决定没收全部图书。此外，还有两套考古书籍、58张考古照片、1946年捐赠的241件文物、北平故宫博物院出具的收据和刊登该消息的相关报纸，经海关拍照后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