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友人相马一成代替父辈来华谢罪

吴成洲

日本人杀了我父亲，让我再也看不到他的脸，享受不到他的爱。所以，我恨日本侵略者，甚至是每一个日本人。但一切都在变化，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1997年7月4日下午，我正在工作，突然接待大厅的接待台打来电话说:有一位日本客人要求登记住宿。我一听他是日本人，想都没想就跟问讯处说:让他去外事办登记，我们不收。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打电话来说:这个日本客人坚持要住我们酒店。我们应该留下他吗？我还是拒绝了他们。谁知道，不一会儿，翻译就亲自找到了我的办公室。他一进门就自我介绍说:“我叫黄玉雄。我是山西国际旅行社大楼日本部主任，日本旅游集团的翻译。我带了一个日本客人。他叫桑马义成。他真的想住在你的酒店。为什么不让我们接待他？”

我不能拐弯抹角，所以我实话实说:“翻译黄，你不知道，我爸爸是被日本鬼子打死的。他死的时候才27岁，我那时候才21天。我不想接待他，更别说见日本人了。”

“吴经理，这个词不好。”由黄翻译，相马一程原是日本一家大报的记者，现在是中日友好协会的会员。他的岳父在侵华战争期间，在山西省神池县八角堡村杀害了一家六口人。抗战胜利后，他回到日本，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后来，他二十多岁的独子在车祸中丧生。日本人也信佛，叫“报应”。于是，他反思自己在侵华战争中的错误，在国内寻找赎罪的机会。但是，由于中日友好的大门还没有完全打开，我的愿望没有实现。直到这时，桑马义成了他的女婿。晚年，他把赎罪的愿望托付给桑玛，对桑玛说:“1937年的侵华战争，对中国人民和日本人民都是一件坏事。我对中国人民犯下了致命的罪行，想起来就后悔。看来我这辈子都去不了中国当面道歉了。我将把这项任务留给你。当中日友好的大门有一天完全打开的时候，你一定要记住，第一件事就是去中国山西省神池县八角堡村，看看家里还有没有亲人留下。如果有，向别人道歉，给他们一些经济援助。”

公公的话，我牢牢记在心里。1972年，日本首相田中角荣签署了实现中日邦交正常化的《日中联合声明》，并亲自对中国进行了友好访问。从那以后，中日外交关系得到了恢复，并且越来越好。1982年，桑麻衣成开始随日中友好代表团访问中国民众，成为研究日本在侵华战争中是否使用过毒气弹的专家。多次到山西忻州、原平、吕梁、襄垣、沁源等地考察。1985年，他到神池县八角堡村后，按照岳父的遗嘱，找到了被杀害的家人，向后代道歉，并支付了3000日元的赔偿金。这是我第一次来武乡，主要目的是想到漆树坡村，看看1943年日军在漆树坡的窑洞防御中是否使用了毒气弹。

听了黄的解释，我的想法确实改变了。因此，我同意他们留在酒店，并愿意应黄翻译的邀请陪他们吃饭。

饭桌上，我毫无保留地向日本客人介绍了我父亲吴于1943年6月21日在大火庄村被日军残酷杀害的事实。香妈一边认真听，一边不停地向我鞠躬道歉。

第二天，我陪同向马益成和黄翻译来到上寺乡漆树坡村，采访了1943年窑洞保卫战幸存者吴来水夫妇。起初，吴来水夫妇对日本人的态度和我一样，都异口同声地说:“狼吃日本人是为了什么？我们不想见他！”我和翻译黄一起给两人做思想工作，最后同意采访桑玛。采访结束后，吴来水亲自带我们去了当年的洞口。项很敬业，只好自己进去拍自己。我的翻译和黄不得不帮助他进入洞穴，他花了20多分钟才出来。

对树坡的采访结束后，我们去了上寺乡浦上村，看望了窑洞保卫战的幸存者王留根。王留根是个孤儿，他的父母在山洞战斗中被日本毒气窒息而死。去世的时候，柳根刚满月，由姑姑抚养。因为他是王家留下的根，姑姑给他取名叫柳根。在党和政府的帮助下，王留根完成了大学学业。香妈留给他500日元，给孩子书包等学习用品。

中午回到县城已经快两点了。午饭时，我向香妈提了一个条件:回去后一定要真正宣传日本侵华的事实，介绍一个旅游团到武乡了解日本侵华的事实。香妈点头同意。马走的时候，我送给他一本《武乡县志》。

香妈回去也没食言。1998年8月13日，他在一个15人的日本旅游团的陪同下，在团长山田义之(女)的带领下，再次参观了武乡八路军太行纪念馆，并邀请我到纪念馆向他们讲述了1943年日军在枣岩村的大屠杀。向义成把1997年7月在武乡第一次采访的故事写成专著《被遗弃的毒气弹》，赠送给我和吴来水。

2011年10月3日，我正在家里看书，突然接到黄玉雄翻译的电话:“我们的老朋友相马一程来了！”过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开车来到上寺乡漆树坡村，遇到了吴来水夫妇(83岁)。他们也很高兴，说:“香妈是个好朋友。十几年了，他没有忘记我们，但还是来看我们。”离开漆树坡村后，我们再次去商店寻找王留根，但刘根不在家，所以我很遗憾没有见到他。

我老板从老家回来后，我们参观了八路军太行纪念馆。新扩建的纪念馆规模宏大，精神壮丽，陈展的实物和图片更加丰富。马看到后非常高兴。他发现上次拜访时看到的毒气弹不见了。经过询问，他已经把它拿走了，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他说:“我去商店找王留根，但柳根不在家。可惜我没看到。

我老板从老家回来后，我们参观了八路军太行纪念馆。新扩建的纪念馆规模宏大，精神壮丽，陈展的实物和图片更加丰富。马看了非常高兴。他发现上次拜访时看到的毒气弹不见了。问完之后，他就把它拿走了，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他说，“这个

这次马走的时候，我送给他一本《武乡处处抗日精粹》，是武乡三晋文化研究会编的八路军丛书之一。他非常高兴。

临走的时候，桑妈一再跟我说，只要身体好，以后还会来山西。他来山西，肯定会来武乡看你，邀请我去日本。我说:“谢谢相马，欢迎你常来中国，愿中日友谊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