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天王

珍珠私语

《水浒传》中，如果说王伦的缺点是“小”，那么经典的问题就是“大”。王伦心眼太小，容不得人，以致遭人恨杀；晁盖心太大，没有心机，所以被人陷害空还是浑然不觉，最后离开了。

古典作品的这个缺点，吴用早就知道了。当他们抢了生辰纲，击退了官兵，一起上梁山的时候，王伦说，如果场景定好了，他安排他们暂时住下，但他并不是真的想收留他们。然而晁盖浑然不觉，他心里觉得高兴。他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好人，对其他哥们说:“我们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还能活在哪里？”并不是说王教主在爱情上错的那么离谱。我们失去了一切，不能忘记报答这份恩情！”这时，吴勇说道，“我哥是直男...“换句话说，就心机而言，晁盖连王伦都比不上。没有吴用，他估计第二天就要被王伦客客气气地赶下山了。

晁盖这个人其实属于豪放派。“我一生慷慨大方，我喜欢结识世界上所有的英雄。但有人来找他，不管怎样，他都留在村里；如果你想走，你就帮他重新站起来”...简直就是拿钱不拿钱，支持别人的时候连对方的好坏都不说。如果古典的人周围都是豁达谦和的君子，或者直爽大方的正义之士，一定能和睦相处。但是，晁盖遇到了宋江。

本来晁盖和宋江一个是乡中豪强财主，一个是县中小官吏。他们可以互相帮助，实现互利共赢。而且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助人为乐。但是古典有钱又浪费，有时候难免别人拿他当冤大头。比如白胜被抓后，咬紧牙关，一开始不认别人，而负责此案的何涛弟弟何青却一窍不通，一心赌博。他曾投奔晁盖，但晁盖等人在抢生辰纲的路上遇到了何晴，于是何晴告诉了何涛，这成了破案的突破口。

相比之下，宋江的大度才是下一盘大棋，积累社会名望，实现人生抱负。这一点从他在江州的《反诗》就可以看出来:“我从小就在攻经史，长大后也有战术。就像老虎躺在荒山上，它潜伏的爪牙忍受着它。”看得出，宋江只是在默默地等待机会。

当然，宋江并不是真的想造反，而是想追求功名。上梁山之前，他以招安为正途。宋江和分别去孔太公庄，在去二龙山找鲁入伙的路上，宋江对说:“将来你一枪一刀走到边上，你就赢了一个老婆和一个影子，你就会在历史上久负盛名……”宋江是在告诉宋武，也是在表达他的野心。

的确，宋江没有宋武的武功，但正如他在诗中写的，他比别人有更多的“战术”。他要保护妻子的影子，让自己在历史上留名。他只能靠一己私利，把别人当棋子，下自己的一盘棋。而梁山，是宋江一生中最大的机遇。所以他遇到了古典。

晁盖是讲义气的，听说宋江在江州有难，差点就窝了，一个梁山好汉，跑到江州来抢演艺。回到山寨，晁盖本想把山寨之主让给宋·。古典的道理很简单。当初你给我通风报信，救了我们的命，没有命怎么能坐上城主的位子？既然你来了，我就把这个座位让给你作为回报！这颗心足够大。但古典的人可能不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勾心斗角。此时，直就成了致命的缺陷，而有权力就会主动。

宋江，这个寨主的位子，肯定不能拿。我明白，宋江，你现在是梁山之主，千里迢迢赶来救我。如果我是新来的，坐上城主的位置既不仗义也不稳。更何况你年纪比我大。那你会被安排在哪里？因此，辞去了宋的职务，而是成了二把手。然而在这一点上，宋江说了几句话，出了一个高明的招:“咱们不要分功劳。梁山泊一行老盟主坐左边，新盟主坐右边。看你以后贡献多少，然后我们再分别决定。”

本来梁山的规矩就是新领导上山要重新协商座次。华容道等人上山时也讨论过，大家都认可。现在宋江一句话就打破了这个惯例，顺便废掉了上次约定的席位。

众所周知，华容道等人是宋江的嫡系，在梁山也是靠宋江的面子。在去梁山的路上，因为宋江突然回家参加葬礼，他们甚至差点打退堂鼓，做好了山上不收留就去别处的打算。好在古典的人仗义执言，真诚相待，所以大家都能安定下来。既然宋已经做了这个操作，原本稳定的局面瞬间就崩溃了。作为核心的新人宋江，虽然是二把手，但实力已经是最强的了。

看看老领导都是些什么人。只有林冲、刘唐、阮小二、阮小五、阮、杜迁、宋万、朱贵、白胜，而新的领袖是华容、秦明。连傻子都能看出这种力量对比。接下来，是宋江扬名立万的时候了。

宋江等人上山后，梁山外出打了朱家庄、高唐、青州、化州四大战役。每次有打仗的需要，宋江都会对晁盖说一句“兄弟是山寨主，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就自己出门了。从此，晁盖成了小屋负责看家的主人。有意思的是，晁盖死后宋江当上了梁山之主，每次打仗都是自己当教练，从不“轻举妄动”。

更可怕的是，宋江每次打仗都带在身边的将领中有一个惊人的规定:老领导中，除了林冲和白胜、刘唐、三阮甚至杜迁和宋万，他都不带！我们知道，在老领导中，林冲是后来者，白胜是做领导起家的，后来成了汉奸。古典团队的核心是刘唐和三阮。在座次上，宋江说:“以后要看我们能贡献多少，再分别定夺。”在战争中，他只带了自己的人，不给别人出力的机会。这不是明摆着骗人吗？

很多事情看起来是公平竞争，但实际上在制定规则的时候，条件是有偏差的，知道规则就能被打死！而宋江这么一搞，众头领也都心领神会——这个头头当然是空，给二把手了。梁山上下渐渐成了宋江的人，晁盖成了山寨名义上的主人，以至于后来的人提起梁山，只知道有宋江，却没有人提起晁盖。原因很简单，战役是宋江打的，部队是宋江收的，规矩是宋江定的。谁的心不向着宋江？晁盖急了，明白砸了曾头市，他必须走。

再看下山来的古典派领袖:林冲、胡、、石秀、白胜、杜迁、等。他和他的老团队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但耐人寻味的是，军事家吴用，那个每次打仗都出谋划策的足智多谋的名将，其实并不在其中。不知道是古典，还是吴用根本就不想去。但晁盖心里知道，梁山上他能信任的人不多——晁盖领着人下山，真的很孤独。更令人遗憾的是，手握强大力量的古典版，刚下山就被史文恭的毒箭射中，还没来得及征服，就已经死了。

也许，对于古典主义者来说，死亡是最好的结局。否则，未来的梁山必然会出现另一场他不希望的权力转移。到时候，他会输得更惨。但是晁盖不甘心！临死前，他看着宋江说:“贤弟，不要怪我说，谁要是抓住我，把我枪毙了，就教他做梁山泊的主人。”古典以为，他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被陷害空，临终时说的话就更没用了。第二天一早，宋江就被众人拥在了第一位。就算卢俊义最后抓到了史文恭，他也不可能是寨主。宋江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改弦更张:“现在山寨的人比过去多了。请所有兄弟驻扎在六个村庄。聚义堂现改为忠义堂。”

为什么古典会死于“比以前更有军队”？显然，不是人和过去不一样了，而是领导和过去不一样了。这一天，宋江已经等了太久，算计了太久。从此，一切都会改变。代表古典时代的牌匾“聚义堂”被摘下扔在一边，上面闪耀着“忠义堂”三个镀金大字。从此，梁山彻底进入了宋江时代。古典留给世界的，只有孤独的身影。

(摘自《百家讲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