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
如今,拥堵几乎是最突出的城市病之一。
大家想出来的方法主要是许可和限制。今年5月,“绿牌新政”的消息在上海传开,纯电动微型车不能再免费上牌照。除了北上广深,更多的城市也在被新的限行“卡住”。7月,兰州出台的机动车限号政策引发巨大争议。本地机动车要按照尾号对应的日期上路,外地车辆也要单双号限行。
经过多年的限牌限行,“堵”的效果如期而至了吗?很多饱受拥堵之苦的人已经开始怀念摩托车了。至少,这种交通工具比汽车轻便,在路上左走右走也不怕堵车,更不用说“抢车位”的问题了。
36年的摩托车禁令
1985年,北京的一条“限购令”开启了禁摩潮。一是9个区两轮摩托车车牌被悬挂,两轮摩托车不得进入三环。
2000年后,各大省会城市迅速跟进,也是从暂停发牌开始,逐步分区域限制发牌。如今,全国660多个城市中,已有200多个城市不同程度地实施了禁摩限行政策。
在城市边缘和农村地区,摩托车仍然是一种重要的出行方式。摩托车行业和“摩托车朋友圈”多年来一直呼吁解除禁摩令,让摩托车回归中国城市。
全国人大代表、吉利控股集团董事长李书福2020年指出,中国是世界上唯一实行“禁摩限行”的国家。欧洲很多地方提倡多开摩托车,少开汽车,以抵消使用汽车带来的油耗、道路通行率、停车位占用等问题。
销量减半,龙头企业分散。
禁摩在全国推广后,2018年的销量只有10年前的57%。到2020年,全年摩托车销量只有1713.26万辆。
时代大潮下,中国摩托车企业已今非昔比。
2019年,多次在资本市场“戴星戴帽”的中国嘉陵更名为“中电科能源股份有限公司”,原“摩托黄埔军校”正式放弃摩托。
如果说嘉陵的衰落有自身不够硬的因素,那么21世纪初嘉陵一步步走上来的其他摩托车企业呢?
以龙头企业大长江、隆鑫、宗申、力帆为例,留给他们三条路:转口、高端、电气化。
2021年1-7月,全国燃油摩托车产量933.2万辆,整车出口量512.04万辆,过半。“三甲”大长江、龙芯、宗申销量分别为129.1万辆、74.85万辆、55.85万辆,一半以上产品出口,大长江出口量更接近75%。缅甸、菲律宾、墨西哥、阿根廷甚至美国每年都进口很多中国摩托车。
另一方面,近年来随着消费升级,中大排量摩托车市场迅速扩大,250cc以上车型。高端街车、仿赛车、旅行车,甚至是巡航车、探险车的市场份额都在上升。
而小排量的代步车已经电动化了。可惜传统燃油摩托车企业中,只有宗申的电动摩托车进入销量前十。雅迪、绿源、新日、台铃等以电动车起家的企业明显更占优势。雅迪的电摩销量是宗申的两倍。
此外,宗申、隆鑫、力帆等摩托车企业都尝试过转型造车,但除了已经是知名汽车品牌的力帆之外,其他企业都没有太大建树。
解禁真的来了吗?不一定。
事实上,从机动车禁行开始,争议就一直存在。不仅摩托友满腹委屈,业内也大有意见。
宗申产业集团董事长左宗申曾引用欧洲一份研究报告指出,用摩托车替代10%的城市汽车,可以缓解40%的交通拥堵。“日本也做过专门的研究,提高汽车和摩托车的混合率,可以提高道路的行驶速度。”
基于环保的禁摩也受到挑战。根据中国汽车工业协会摩托车分会的报告,如果摩托车解禁,全国约10%的汽车出行将转化为摩托车出行,粗略预算全年可节省1650万吨碳排放。
至于“飞天劫”,早就是过去式了。此外,经济发展水平和治安管理水平的提高是解决犯罪问题的基础。
2020年两会期间,李书福和全国政协委员、重庆市工商联主席、隆鑫控股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涂建华都提出要开放“禁摩”。
涂建华认为,一刀切的“禁摩”剥夺了普通人自由出行的权利,加剧了拥堵,导致摩托车销售只面向农村,阻碍了行业的技术进步和产业升级,使中国连续21年失去全球摩托车产量第一的桂冠。
据中汽协摩托车分会调查,“禁摩限摩”的全面解除,将创造一个规模数千亿元的增量市场。
然而,即使有两会代表委员和业界多年的努力,禁摩的“紧箍咒”也很难放松,一些城市只有零星的动作。
2017年11月,Xi成为中国首个解禁摩托车的城市。在过去的几年里,Xi安街头的摩托车数量确实有所增加,这座十三朝古都一度成为“朋友的圣地”。
然而,此后没有一个城市愿意解禁,“犹如春风来,夜深人静”只是朋友圈的幻想。这几年包括深圳、郑州、昆明等地的摩托车将解禁的消息,后来都被证明只是摩托车友的一厢情愿。
从以前的治安,到后来的交通秩序,再到今天的环保排放,摩托车面临的时代在变,禁的理由也在变。在燃油车政策持续收紧的当下,我们应该暂时看不到摩托车的回归。
但社会需求毕竟是有的,电动车“机动化”的趋势已经越来越明显。还有一些厂家推出的大功率电动摩托车,在价格、速度甚至外观上都无限接近传统摩托车。在有些人还在对“摩托车”的定义挑三拣四的时候,对于更多的人来说,不管是用油还是用电,这些大街小巷的两轮车,已经是几十年来不变的生活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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